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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石挥手撤了隔音符,陆北池架着袁芳菲,陆放对陆南石使了个眼色,紧随其后出去了,有他和陆北池二人照应。别人也都只当袁芳菲是担心陆兆平,不会多想。而若是袁芳菲胡言乱语,也得有人信。况且陆放和陆北池可不是能让她随便开口的人。陆南石靠近陆致,却发现他的目光在陆兆平身上,望过去,这才发现他们一心处理袁芳菲的问题,竟是都不知陆兆平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显得十分激动,却因为身体原因,叫喊不出来,声音卡在喉咙口,发出低低的吼声。浑身颤抖着,许是因为愤怒,也许是因为悲怆。陆南石有些担心地叫了一声:“爸!”陆致收回视线,慈爱地摸了把陆南石的头,彷如摸才几岁的稚龄儿童。当年他抱在怀里白白嫩嫩地糯米团子,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陆南石不太习惯这种亲昵,却没有躲开,看向陆致的目光更是担忧了。“爸爸!”“爸爸没事,爸爸想自己呆一会儿。你先出去,好不好?”陆南石有些犹豫,可对上陆致带着恳求的眼神,却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点头出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了陆致和陆兆平。陆致搬了跟凳子坐在床边,神色超乎寻常的平静,“你都听到了?”陆兆平挣扎着,好像想说什么,陆致很贴心地摘下他的氧气罩,让他说话顺畅些。“小致,我……我……咳咳……”他此时身体虚弱,但就这么几个字已经有些气喘。陆致抬手给他顺气,动作温柔,可眼神却冷漠地好似对待陌生人。“你是不是想说,让我原谅你,体谅你?是不是想说这一切都是袁芳菲搞得鬼,你也是受害者?”陆兆平面露喜色,紧紧抓着陆致的手,“小致!”“可是那又怎么样?”一句话又让陆兆平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你没有听到南南怎么说的吗?同心蛊可以放大心中的某些想法,让他靠拢身怀母蛊之人,与之思想趋于一致。是放大,不是无中生有!”陆兆平睁大眼睛,心里慌起来。“如果你从来没这么想过,袁芳菲能控制得了你吗?就比如你大概从没想过和母亲离婚,所以她无计可施。你猜,要是当年你曾有过这种想法,现在会怎么样?”陆致轻轻嗤了一声,真是可笑,此时他的心中居然很是庆幸这个同心蛊的作用只是放大。如果不是放大,如果这一切都是袁芳菲的诡计,陆兆平是被无辜选中的棋子。如果这都不是陆兆平的本意。陆致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和面目去面对陆兆平。一如既往的漠视,甚至是指控吗?不对吧!毕竟陆兆平是被袁芳菲所害啊!可要原谅吗?如何原谅?即便同是受害者又怎么样?那些年他所受的委屈就不存在了吗?他所受到的伤害就能够轻描淡写揭过了吗?陆致十分清楚,不能的!终其一生都不能!所以,此时此刻的他无比庆幸这个“放大”二字。这样,他不必背负良心的不安,不必左右为难。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坚持原来的态度和想法。突然间,他像是松了一口气,竟是低低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这对你不公平?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你所想要的结果对我公平吗?更何况……”陆致顿了会儿才接着开口,“现在子蛊已经驱除了,袁芳菲也已经没了制约引导你的手段。对于陆敖的事,你这会儿是怎么想的?”陆敖,陆敖!袁芳菲再不对,可陆敖却到底还是他的儿子。陆兆平不知道袁芳菲口中的那个人是“他”还是“她”。不知道袁芳菲和这个“他”或“她”的情谊有多深。但陆兆平不傻,他在很早前,就确定过一点。陆敖是他的亲生儿子。千真万确。陆敖……陆兆平忽然又想到了那三百万,他的神色复杂起来,显得十分纠结,十分为难。陆致却一点也不惊讶,反而觉得在意料之中。“三百万,说少不少,说多也并不多。我们打个赌吧。我不出手,你也不出手。陆敖和袁芳菲照样有办法摆平这笔账!”陆兆平微愣,有些惊讶,更多的是迷茫。“袁芳菲清楚你有多少家底,可她有多少私房你了解吗?你以前可是正部级,又在重要部门。迎来送往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有你的扶持,就算是小三上位,有些人也会给袁芳菲几分面子。即便你自认为自己没在任上做过滥用职权大肆敛财的事。但你肯定袁芳菲也没有吗?”“有时候不需要你亲自出面,你的夫人这个名头就已经足够了。”陆兆平蓦然大骇,陆致的意思,他听得明白。可是袁芳菲怎么会……转瞬想想袁芳菲对他做的事,即便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袁芳菲做得出来。陆致重新帮他带上氧气罩,站起身,“休息吧。你现在的身体可受不了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是曾经厌过你,恨过你。可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死。况且,这么多年过去,到得今天,很多事情,我都已经不在意了。”是啊!很多事情不在意了。可该在意的永远不会变。比如,他妻死子散。若不是袁芳菲,沈婉和陆南石不会遭这份罪。而纵容袁芳菲,让她有这个机会的人,是陆兆平。陆致径直出了病房,从始至终,表情都出奇的平静,甚至还没忘记拜托医生和护士多照看点,又询问了请看护的问题,直接交了费。医院门口。陆放和陆北池已经遣人将袁芳菲“送”回去,陆南石找到他们时,他们正不知在商量些什么。“大伯,大哥!”见他身后没有陆致的身影,陆放问了一句,听闻解释微微蹙眉,却终究只是叹了一声,没说什么。“大伯,她……额……”陆致不承认也不接受袁芳菲,别说妈,一句阿姨都没叫过,陆南石自然也不叫什么奶奶,舌头打了个弯,找了个“她”来称呼。“她说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们信吗?”陆放失笑,“信与不信重要吗?那种情况下,她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却不肯透露那人的身份信息,就说明即便我们用强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既然这样,又何必多此一举?但是……”话锋一转,“她不说,难道我们不会查?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查起来不容易。可袁芳菲在老家的人际关系不会太复杂,即便物是人非,总有人记得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人。人过留痕,只要曾经出现过,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留下。没关系。我还健朗,你爸爸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