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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多少执念,很干脆地将混沌珠递给了陆北池。“南南,你这是……”“我现在拿着反而是个鸡肋,不如交给特调局。”陆北池与梁汾皆是一震,面面相觑,“无主之宝,谁得到了就是谁的。”陆南石轻笑,“我知道。”陆北池面色严肃,“你是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陆南石摇头,看向贺衍,“白龙王已死。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们,就只有贺大师。我们不说,贺大师不说,没有人知道我手里有这东西。”是提醒,也是警告。贺衍看了他一眼,突然笑起来,“混沌珠不在,神君墓内花草死去,洞xue坍塌。没有人再会知道湖底曾有过这样一个墓室。而还在这山里搜寻的众人搜寻不到,也自然会走。更何况,即便没有神君墓,那些被作为陷阱的地方,妖怪们也都留着些东西。他们也不算空手而回,就不会太一意孤行,狗急跳墙。”这么说,也就是答应消息不会外xiele。陆南石敛眉,“谢谢!”梁汾更疑惑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东西送出去?”这可不是一般的宝物,这是混沌珠啊!开天辟地那会儿衍生出的天地灵宝!“我现在能力有限,拿着它也是鸡肋。何况你之前说过,玄门世家要想立得住,要不有独一无二的术法秘籍,要不就需要宝物。此前玄门一直是三足鼎立之势,现在崔家没了。与其让别人上位,不如特调局自己立起来。何况特调局作为国家执法部门,在玄门中该有所震慑。混沌珠这样的东西,虽然不是能随便驾驭的,但只要它在特调局,就是坐镇之宝。”就好比梁家的山神,即便不出山,也足够让众人忌惮。陆南石的意思,陆北池瞬间明白了。国家需要对玄门势力有掌控之力。虽然这些年国家一直在大力培养人才,但显然不够。要不然崔家也不敢那么嚣张的触犯国家既定的法律法规,不过就是因为特调局在他们心里的地位不够,能力不够。当然现如今崔家没了,梁家和陈家看起来也都是走正道之辈,但往后的事谁知道呢!梁汾有些愣神,不是因为陆南石的话,国家的想法梁家一直都知道,却并不在意,甚至是支持的,不然他也不会入特调局。可他惊讶,陆南石居然毫不避忌他这位梁家未来的继承人说这种话。想清楚了重点,陆北池果断将混沌珠收了,“好!”陆南石笑起来,“特调局这些年网罗了不少人才,也可以找人研究一下混沌珠有没有其他用途。物尽其用。”“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贺衍神色几经变换,一会儿觉得陆南石简直不把别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当回事。一会儿又觉得这确实是朝无能干出来的。毕竟作为神君的时候,他就从没依赖过这些东西,随身的法宝更是想送就送,全看自己心情。眼底微光闪了闪,放在背后的手指捻了捻。也好。对他来说,混沌珠在特调局,可比在陆南石手里要方便多了。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贺衍很善解人意地把贾山川叫过来让他给安排休息的房间。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个托词,本意只是想着陆南石他们或许还有话说,他终究是个外人,在这里不方便。陆南石眼睛微眯,看着贺衍离去的方向悠悠道:“他不是人。”梁汾和陆北池显然早就知道,并无惊讶,“是。贺大师是妖。但他的本事强,帮了特调局不少,因此在特调局的身份很不一般。其实人与妖并没有什么区别,人分善恶,妖也分善恶。比如贾老板。”说到贾山川,三人都噗嗤笑了出来。“所以,特调局并不以种族分类。你也去过特调局,应该看得出来,特调局里工作的不只一只妖。”陆南石点头,特调局看门的还是一只锦鲤呢!上回去的时候,正看到他让人给自己的真身拍照然后上传微博让人转发。他心念转动,又问:“贺大师的真身你们谁见过吗?”陆北池摇头,梁汾也摇头,“特调局没人见过,但听说贺大师的原形是条蛇,但看贺大师的本领和见识,应该不是普通的蛇妖,大家猜许是腾蛇或者白矖的后代。”陆南石眼眸低沉,“恐怕不是。”如果是腾蛇和白矖,他的天眼即便能力不足,也不至于完全看不出来。更何况,贺衍……“难道还有比腾蛇和白矖更厉害的?”当然有。比如,女蜗,伏羲。他们不是蛇,却是人面蛇身。也可完全转变为蛇。这点梁汾和陆北池当然也都知道,但他们谁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陆南石一笑揭过,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话题就此作罢。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大家就干脆在这简陋的屋舍里将就一万,第二天再启程。夜晚,月色如水。梁汾和陆北池各自去睡了。陆南石大概是昏得太久,毫无倦意,干脆坐在窗前,百无聊赖地看着月亮出神。心思却是已经飘向了远方。贺衍已经多次出手助他,按理他该感激的。感激也确实有,但陆南石总还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经过混沌珠的洗礼,含光封印破除,他的记忆已经苏醒了大半。那个与他有过一段情缘却又背弃他杀了他的女人是忘忧草,也就是乐萱的前世。如此乐萱这辈子的奇怪面相就有了结论。那么,那个与他并肩互称知己的青衣男子又是谁呢?是贺衍吗?从贺衍在论坛中的马甲少阳君可看出,与少阳神君的名讳一样。而贺衍的真身是蛇,少阳神君乃女蜗伏羲之子。这么说来,应该是的。可是……陆南石皱起眉,他能感觉出贺衍带给他的似曾相识之感,但又很明显的,贺衍与他记忆中的少阳神君不同。少阳神君是洒脱的,自在的,随性的,甚至是傲慢也十分直白地表露在脸上。而贺衍……他的每一次出场好像都经过计算,恰到好处。他看起来温和有礼,可笑意却从未达到眼底。很多时候,他笑着,眼中却是讥讽。藏在这副表象之下的,他的内心阴郁,不甘。陆南石心头紧了一下。那是他的挚友,贺衍……是巧合?自己弄错了?亦或者是他,变了?另一边,一样没睡的贺衍也在窗前望月,可他想得与陆南石截然不同。他的心底怒气未平,今天被区区一个白龙王压制的感觉很不好。那是他的屈辱。当年,他也曾屈辱过。今日又有了相同的感觉,甚至更甚。他屈辱了两千多年,不想再屈辱下去了。镇妖瓶!昆仑!他一定要快点拿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