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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朝无。那一世的记忆,即便我们再想起,也已经成为过去了。”“可我……”乐萱想要反驳,却被陆南石打算,“你或许不介意做回忘忧,甚至更想做忘忧。但我不想做朝无。我跟他不一样。乐萱,你得清楚,我不是他。”“不!你是!在梦魔的旅馆里,最后你觉醒了不是吗?我看到了,那是你。那就是你,我不会认错的。”陆南石轻笑,“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是啊,那又怎么样呢!乐萱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嘴唇哆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想告诉我……你……你不会再……你和我不会再有可能了,是吗?”“乐萱,你比我清楚,其实你想要的,早就已经得到过。如今……”陆南石一顿,“放手吧!那个爱你的人已经死了,两千多年前就死了。你亲眼所见。”是啊!她得到过的。神君给过她,毫无保留地给了她,却被她亲手毁了。他死了,不但是她亲眼所见,还有她一份不可磨灭的功劳。乐萱顿觉喉头腥甜,可却又强忍着硬是咽了下去。“我知道了!”她缓缓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就在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陆南石的声音再度响起。“以前我一直很奇怪你的面相和命运。现在我大概知道了那是怎么回事。但是,很抱歉,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替你解除背叛神的诅咒。等等吧。等有一天,我的神魂彻底苏醒,我的能力全部回来。我会拿走你身上的东西,诅咒和那一滴血脉。你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诅咒不会再缠着你,异能也不会再成为你的困扰。你可以活得自由自在。”乐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街上,下着雨。雨水打湿了她的眼,也模糊了她的泪。她步履沉重,宛如脚坠千金。她的面色灰败,心里是无边的绝望。她渴望能再有一次机会,但他不愿意。不但不愿意,他还要收回他给予她的所有的东西。不论是诅咒还是福缘。她曾经无数次觉得所谓的异能让她丧失了成为一个正常人的可能。但如今……她曾经无数次认为她的命运忐忑,她渴望被爱,渴望亲情,努力想博得父母的疼爱。但如今……他想要收回那滴血,她不能拒绝。他想要接触咒术,她似乎也不能拒绝。她多么希望他是恨着的。至少那说明他还在乎她。可如今他对她只剩下了淡漠,如陌生人一样的淡漠。不说那滴血,他连诅咒都不愿意留给她了。即便诅咒的结果让她世世受尽折磨。但她还是乞求着能和他有所关联,即便是痛苦的诅咒关联。但她能留住吗?不可能的。乐萱抬头,看着细细密密的雨点,嗤嗤笑了起来。他说,当年的事是他自己种下的因,合该他来尝这份苦果。她又何尝不是呢?今日的结局,早在当年她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再无可能。病房。陆致看着自家儿子,脸色复杂。他是看着乐萱走出去的,那脸色白得能吓死人,他叫了好几声,她都像是没听到一样。外面那么大的雨,乐萱居然无动于衷。他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典型的被情所伤。联想到她是从儿子病房出来的,儿子之前说有些话想单独和她说……本来他觉得是小年轻想说些悄悄话,不好让他这个做家长的听到。现在想来,似乎是他想错了。半个小时前,还在为儿子要被别的女人“拐走”而犯愁的陆致发现“危机”解除了,可他一点也不开心啊。忒妈的,这是他儿子把人家姑娘给渣了吗?抛弃了?要不然,人家姑娘一副生无可恋,恨不得马上去死的表情?犹豫了好一会儿,陆致还是决定自己有必要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职责。然而,陆南石一脸懵逼地听了陆致长达半个多小时的,语重心长地“正确的爱情观”宣教。一开始陆南石并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陆致不知道在哪里受了刺激,很是好脾气地觉得作为一个好儿子,有必要扮演一个好的倾听者。后来越听越不对劲,才反应过来他话里话外透出来的意思,很是哭笑不得。“爸,你有没有想过,不当总裁的话,你要做什么?”陆致:“啊?”“我建议你去当编剧。脑洞大,编故事的能力强!”陆致顿了好一会儿,愣神问:“不是这样?那刚才乐萱……你们?”陆南石一叹,“你想多了。”“那你们……刚才她……”“我们没什么,她想岔了。总会想明白的。”陆致松了口气,不是渣男就好。虽然他自己不是什么长情之人,却一直觉得只要在一段感情中,就必须尊重这份感情,即便分手,那也应该好聚好散的。误会解除。陆致莫名又有些愧疚,都怪乐萱那副样子太吓人了,他怎么会怀疑自家儿子会对不起人家姑娘呢!他儿子这么好,这么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陆致暗恨,差点没忍住往自己脑袋上拍一巴掌。幸好,陆北池及时来访,把他解救了出来。“醒了?醒了就好。要不是医生说你一切正常,看起来只是睡着了,我和三叔都快担心死了。不过哪有人睡着睡两天的。你要不要自己查看一下身体,毕竟有些东西,可能医院也没办法查出来。”陆北池的意思,陆南石明白。玄学的手段,对医院的科学派而言,那是牛头不对马嘴。查得出来才怪。他笑起来,“我没事。其实,我昏睡不是因为梦魔,而是因为我的力量变强了。嗯……”似乎是怕陆致听不懂,他又说:“就好像是武侠里的灌顶之法,突然得到一股内力,承载内力的身体一时受不住,沉睡过去。”陆致皱眉,“会有什么后遗症吗?”他不关心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也不关心力量有多强大,只关心儿子会否有后遗症。陆南石脸上的笑容更暖了,“没有。”他眼珠一转,指了指窗外的花坛,将床头的花瓶递到陆北池怀里,“装点土,把外面那颗快枯死的断枝插进来给我。”陆北池莫名其妙,却还是照做了。陆南石没有接过花瓶,只用一根手指轻触树枝,下一瞬,树枝范发出勃勃生机,原本黯淡的颜色变得明亮,枝头长出嫩绿的新芽,新芽一点点变大,开出花苞,花苞盛放,那是一朵艳丽的牡丹花。”陆北池看着手中花瓶里的枝丫,这确实是快要枯死的牡丹花的一截花枝。可别说那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