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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25,两份40!”到了饭点,乘务员开始在每个车厢叫卖,莫冬被声音吵醒,缓缓睁开眼睛。他刚要起身,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宋舟身上,一直枕着他的肩膀睡觉。他抬起头,正巧此时宋舟也看向他。“不好意思。”莫冬连忙起身,摸了摸嘴角确认自己没有流口水。宋舟没说话。此时乘务员已经推着车走到旁边,正挨个问乘客需不需要盒饭。“你饿吗?”莫冬问宋舟。宋舟摇了摇头。莫冬“哦”了一声,说:“我也不太饿。”乘务员走过来,问过道边的宋舟:“需要盒饭吗?”宋舟看着车子里毫无食欲的盒饭,顿了顿,说:“拿两盒吧。”“好的。”乘务员手脚麻利地拿出两盒放在桌上,“一共40元,可以现金支付也可以微信或支付宝。”“现金。”宋舟从包里翻出钱包准备付钱,旁边的莫冬快他一步,直接把手机递过去,说:“微信付吧。”“好的。”乘务员把收款码给莫冬,钱到账后便推着车去向下一排的乘客推销盒饭。收好手机,莫冬看着桌板上的盒饭,问宋舟:“你不是不饿吗?”宋舟没说话,把其中一盒饭打开,放在莫冬面前。这两天他一直都这样,几乎不怎么说话,就算莫冬主动挑起话题也很少搭茬。莫冬已经习惯了,问出的话没有回应也不介意,拿起筷子开始吃饭。8个小时过去,火车准时停靠在站点,莫冬和宋舟下了车。李艳的家人没有来火车站接他们,莫冬只能靠着手机上的地址,打了辆出租车过去。到了地方,刚下车他们就看到小区里摆的丧宴——当地方的习俗会在下葬连摆三天丧宴,摆完之后再举办葬礼。今天是最后一天。刚走进去,莫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有人认出了宋舟。“宋舟?”朝他们走过来的是李艳的亲jiejie李辰,这次的葬礼几乎全部由她一个人cao办。莫冬看着她,有些紧张:“你好,我们是...”李辰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皱着眉问:“你是谁?”“我是宋舟的朋友,陪他一起过来的。”李辰没说话,眼神不善地打量了他们好几眼,抬手指了下角落的桌子:“你们先坐那里吧,等丧宴结束再说。”莫冬拽着宋舟走过去坐下,拿起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杯热水。来之前他有想过到这里会遭受到冷遇,但没想到会这么冷。宋舟过来了李艳的父母都没出面见他,除了李辰随意地安排了座位以外,宋舟的待遇甚至都不如几百年没见过的远房亲戚来得亲热。——刚刚李辰看向宋舟的眼神不像仅仅只是不熟,似乎还掺杂了其他情绪。莫冬扭头看了眼沉默不言的宋舟。宋舟似乎对这种境遇没有一丝意外,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别人家的家事他不好多过问,反正这趟过来只是为了送李艳最后一程,他们只要能顺利参加完葬礼就行。等到丧宴结束,所有客人都散了去,李辰指挥着几个人收拾残余,莫冬见状赶紧起身过去帮忙。李辰瞧见他,只投过去个冷冷的眼神,没与他说话。等收拾完垃圾,李辰才对他说:“9栋2001,叫上宋舟一起上来。”等到了楼上,李辰神情肃静地坐在客厅,看着进门的宋舟。她说:“你外公外婆身体不舒服,今天没过来。有几个问题我想先问问你。”宋舟抬起眼看她,声音低沉:“你问。”“当初小艳...”李辰忍下胸前翻涌上来的情绪,尽量保持声线平稳,“那天你是不是在场?”宋舟眼神动了动:“我在。”李辰似乎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对宋舟来说是多么恶毒,直接了当地问:“你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止?”宋舟睫毛颤了颤,垂下眼没有说话。莫冬在旁边想帮忙解释几句,但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他插嘴,只能忍下来。面对沉默的宋舟,李辰的眼圈泛了红,声音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小艳当初因为怀了你,硬要嫁给那个畜生,我们谁都阻拦不了她,只能任由她做了傻事!你从小没回来过几次,跟我们不亲,但小艳是你的亲妈,你怎么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遭这种罪!”李辰知道自己将所有的责任都抛给宋舟其实并不讲理,但她控制不了。她一想到自己的meimei背井离乡、和家人闹翻也要嫁过去,结果却落得这么个惨烈下场,就整宿整宿合不了眼。之前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哪怕提前一天,甚至半天,只要宋舟能够联系他们,李艳都不会惨死。所以她现在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对话,所有的自责、后悔、怨恨全部向他转移过去。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一闭上眼就看到浑身是血的李艳质问她为什么不救她。“宋舟他已经尽力了!”莫冬终于忍不下去,对着李辰说,“你们谁也不是当事人,凭什么来指责他?他在那个家——”“莫冬,”宋舟沉着声音说,“你闭嘴。”莫冬狠狠咬着牙,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一想到宋舟千里迢迢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被质问,心脏就像被捏碎了一样,疼得他快要受不了。宋舟没有辩解,也没有说别的。他重重闭了下眼睛,沉着声音说:“对不起。”他应该早点带她走。应该在她说要离开的时候就让她走。应该在那天早点回家,趁一切还来得及时就回去救她。他千错万错,最不应该认为李艳可以自己处理好,就不再去管她。宋正国怎么可能同意她离婚,又怎么可能让她和别的男人一起离开。他会容忍别人的背叛,所以在面对穿着裙子、化了妆、眼里充满温柔的李艳时,他不可能放她走。最后他也确实让她再也没办法离开。显而易见的结果宋舟本应该预料到,结果没有。这就是他最大的错。李辰情绪不太稳定,无法再继续交谈,只能让宋舟和莫冬先离开。去宾馆的车上,莫冬头靠车窗,眼神没有焦距地望着窗外的街景。“你们是来这里旅游的?”司机向他们搭话。莫冬低声说:“不是。”“来探亲戚啊?”“也不是。”“那是来干啥的呦?”莫冬轻轻闭上眼睛,没再回答。司机识趣地闭上了嘴,打开车载音响,播放起二十年前的流行歌曲。回到宾馆,宋舟衣服都没换就躺在床上,莫冬到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坐在床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