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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们到了城南——那片本是竹林雅舍的郊区,人烟稀少,幽静异常。而现在却是一片美丽繁华的景色。而这片繁华之中,一座大宅坐落于此,更拥有了那片翠湖之地,便是紧那罗族的府邸。此时府外,已站了数人在焦急等待,见到了我们便立刻拥了上来——首先将我从毗湿奴怀中一把抢过抱进怀里的,是一名满目担忧的柔美女子,她还有个美丽的名字,叫杜瑟。那日,我浑浑噩噩地被众人服侍着进了府中,梳洗、调养,又被那柔美的女人含着泪守了两日,才被允许下床走动。经过了这两日,我终于明白了现在大概是个什么情况——我似乎又回到了过去?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补罗城南的紧那罗族家的四小姐,乌玛。而守了我两日的女子,则是我的长姐,杜瑟。此时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曾因一场大病变成哑巴,开口只有难以入耳的粗噶之声。镜中这不论样貌还是身材都是一名未发育的小少女,可是这脸庞、这身子,却是我自己的模样。对此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身体明明是我自己的,连身上的一些小痣都毫无差别,只是,我怎么可能是紧那罗家的四小姐?我百思不得其解,那夜我明明是沉入湖中,再一睁眼,世界都陡然颠覆。好在,不久后,可以自由活动的我,见到了在这里唯一一个认识的人,毗湿奴——第二百七十九章紧那罗一家这是一场紧那罗家的小宴,目的有二,其一是感谢毗湿奴搭救了家中的四小姐乌玛,其二则是迎接大小姐杜瑟的未婚夫库索的到来。已见识过阿修罗皇族和鬼道众多奢靡无度又rou欲淋漓的宴席,这场小宴当真是清淡至极。作为一家之主,并是四个女儿的父亲多摩和母亲悉达坐在主位,下首左侧便是女儿们的位置。除了长姐杜瑟我见过,乌玛的二姐达莉与三姐拉达,我是首次见到。杜瑟是一个貌若秋水美丽的女子,带着两分婉约和端庄,而达莉与拉达则刚好相反,相貌明亮又艳丽,与母亲悉达长得十分相似。作为母亲的悉达对大女儿杜瑟并不怎么热络,甚至可以算得上冷淡,对二女儿和三女儿倒是慈眉善目,对我,则直接无视。我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掌和不甚起伏的胸脯,不禁暗想,难不成这与三个jiejie年龄差距较大的乌玛是个不得宠的主?只有长姐杜瑟在眼神间对我有所关照,坐在席位末端的我,几乎是被忽略遗忘的对象。四位小姐的对面,则设了几方空着的席位,没过多久,毗湿奴被人引了进来——众人的目光皆向他看去,那迎面走来的蓝衣少年,没有宝饰华衫,却利落干净,一头蓝色的碎发微微遮住了眉眼,柔软的发丝下一双漂亮的眼睛微眯,这明明是一张含着清媚之色的容颜,却偏偏摆出了不苟言笑的古板神情,“克里希纳,快坐、快坐。”多摩的态度十分热情,显然对这个能从魈怪手中毫发无损地救下两名孩童的少年,很是看中。毗湿奴朝上座二人点了点头,便不卑不亢地在一方席位上坐下。与我,正好相对。克里希纳?这是什么名字?我面带狐疑地盯着他,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确定那对席的男人的确是毗湿奴本人,虽然是一副少年的模样。当然,无知的我,并不知晓,克里希纳本就是毗湿奴的一面化身,即是他本尊,又是他的另一个名字。我正纳闷之时,这场小宴的另一名客人到场,从天道远道而来的,紧那罗一族中,拥有实权的嫡系世子,长姐杜瑟的未婚夫,库索。与库索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兄弟,库因。这两人虽是兄弟,相貌却有些不同,库索俊美斯文,库因粗狂阳刚。二人身材皆挺拔健硕,引得在场女眷眼神都不自觉被他们吸引过去。相较于库索、库因两兄弟的健壮,毗湿奴在一旁倒被衬得一副弱质少年的模样。众人见礼后,小宴正式开始,不外乎就是一些歌舞表演。库索与杜瑟是为未婚夫妻,感情似乎也还不错,二人虽不至眉目传情,但库索的眼神却是不时追随着美丽的杜瑟,杜瑟也温柔回应。这场小宴在融洽的氛围中进行,于我而言,却乏味得紧。在场之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想去认识。我只顾着盯着毗湿奴,反反复复地把他与千年后的模样做对比,看着一个熟悉之人年少时截然不同的一面,当真是一种十分新奇的感觉。毗湿奴被我盯了许久,有些怪异地看了我两眼后,便不再理我,他喝着手中的酒,在有人与他搭话时,态度客气地回应。我正想着一定要找机会接近他,了解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番情况,不经意间,却发现库因的视线不时落在我的身上——他的眼似猎鹰般视线锐利,脸庞如刀削般线条分明,那阳刚的面容带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却像看着猎物一样,盯着我不放。我感到有些莫名……此时的我只有十二岁,身材平板,面容也稍显稚气,就算是个小美人,但和三个jiejie相比,就是一颗涩口的青苹果。库因放肆的眼神,时不时在我身上徘徊,我却视若无睹,只顾着研究毗湿奴打发无聊的宴席。没过多久,酒过三巡,众人更加热络。库索也在此时,告诉了多摩一家,善见城将在紧那罗族中选拔一名最优秀的乐者进入天宫司乐神一职。这似乎是一个极具分量的消息,父亲多摩和母亲悉达,皆露出有所期待的神情,就连下席的三姐妹脸上也掩藏不住兴奋的神色。杜瑟深思中带着渴盼,达莉和拉达则面带容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这多摩一家,似乎除了我,都陷入了这场乐神选拔的期待之中。稍晚,宴席结束。家主多摩又与库索、库因两兄弟聊了几句后,便散了宴席。我早已等得望眼欲穿,趁着毗湿奴向外走之际,也跟着离了席。此时天色已然暗下,这紧那罗一家与鬼道众生昼伏夜出的生活习惯相反,在此时大都纷纷向寝屋走去。毗湿奴来到一个僻静之处,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着我一般,静静地看着我的出现。我有些局促,不知他是否认识我,走到他的面前,却口不能言,只得笨拙地比划着。他看了我半响,也不知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就在这时,他单手撑开一个结界,将我与他笼罩其中,才道:“我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