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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样?这个念头是第一次出手时产生的。第二次出手时,璩昭想的却是,他不能丢下岁禾。也不怕被岁禾打到,璩昭猛地抱住了她,胸口被重重一挥,他不予理会,只安慰着,“不怕了,岁禾。坏人被打倒了,我们不怕了,不怕了…”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不怕了”,岁禾才安静下来。被熟悉的味道包围,岁禾眼眶一湿,脊背放松佝偻,汗湿的肌肤贴上柔软的衬衫,她此时就像刚淋过一场大雨,沉重疲惫,潮湿得都能拧出水来。“璩昭。”只叫了璩昭的名字,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天晓得她刚才多想去死。多恶心的噩梦。“都怪我来得太慢,对不起。”岁禾摇头,揪着他的衣角的手慢慢松开,随即圈住了他的腰,她抖着牙齿,“谢谢你。”听到岁禾的道谢,璩昭却没回应。他对着高墙皱眉,陷入沉思,如果被他打的这个人就是跟踪岁禾的人,那刚才和他擦肩而过的人又是谁?那人穿着一身黑,带着鸭舌帽,一路低头行为鬼祟。如果不是对那个人起疑,他也不至于耽误那么一会儿才找到这里。难道真的只是巧合?璩昭拥紧了仍旧在发抖的岁禾。还好岁禾没事,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他的猎物,只能他独享。......和璩昭一起走出小巷,岁禾看到光明,才真正软了身子。她一眼便看到了泊在小区门口的璩昭的车。嗓音发哑,每一个字都把她的声带扯得发疼,她问:“你今天过来找我?”“嗯。”璩昭摸她的脑袋,“幸好过来找你。”岁禾身心疲惫,没躲开他的触碰,甚至还回应了他的触摸,她又说:“今天谢谢你。”“你不觉得我出现得太巧合?”岁禾轻笑:“你以为我会误会跟踪我的人是你找的?好让你英雄救美?”璩昭不置可否。“璩昭,”岁禾正视他,“如果这种事我都分不清楚,那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璩昭默了几秒,笑出声,“岁禾,做人不能活得太聪明。”“谁说我聪明?”岁禾扬起下巴,眼眶还是红的,笑容却恢复了往常的恬静温柔,“我挺笨的。”她碰了下璩昭的手,往前走出几步,“所以我想说。”璩昭跟上她,问:“想说什么?”岁禾回头,路灯灯光在她身后铺了一地,她逆着光,脸上的神情在璩昭眼里却格外清晰。她笑得真漂亮。“璩昭,我们试试吧。”第二十二章睡一觉璩昭没什么表情,问她:“试试?”岁禾点点头,“对啊,试试。”“因为今天的事情?”“也不算。”岁禾上前牵他的手,“因为很多事情,我也说不明白。我不能说我喜欢上你了,你也别说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她低头笑,把垂在胸前的头发别在耳后,再抬眼时,璩昭看到了星光。她说:“我们试着在一起一段时间好不好?”“试着在一起?”璩昭笑得没脸没皮,“试着在起,是不是还要遵守你那些原则?”“不用。”璩昭有些吃惊,重复她的话:“不用?”岁禾肯定道:“不用。所有情侣会产生的亲密接触,我们都可以做。“她拉起两人相握的手,“比如牵手。”然后她叉抱住璩昭,松开,“比如拥抱。”璩昭把她的腰拉回来,两人身体贴在一起,“还比如呢?”岁禾被他揽着,肢体动作自在极了,没有半点不适,她笑:“比如亲吻,再比如…zuoai。”璩昭蹙眉:“岁禾!”这种“报恩”戏码,他一点都不喜欢。也一点都不像岁禾。岁禾苦恼地扁了啃,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她是真的没有开玩笑。璩昭对她的特别她再清楚不过了。在她这里,如果身边的人不是璩昭,那也不可能是别人。“我是认真的,我们试试。”“那分手怎么办?”璩昭问。“试用期期间的分手叫试用结束。”“如果没分手呢?叫什么?”岁禾试探性地说:“叫正式入职?”璩昭沉郁着眸色,目不转睛地看她,最终败下阵来,他摸着岁禾的脑袋,让其贴上他的胸膛,“那就试试吧。”相拥是最近的距离,因为两人心脏离得最近。相拥是最远的距离,因为两人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岁禾的耳朵靠着璩昭的左胸,他的心跳声很平稳,和她心情一样,安静平和。前一个小时遇到的跟踪事件,在她心上狠狠划了一刀,伤口溃烂,恶心到没有知觉。她真庆幸身边有璩昭无论他出自什么目的重新回到她身边,她都庆幸。而璩昭会对那个跟踪狂如何,她也无所谓。因为那人罪有应得。可能是上辈子的记忆使然,岁禾总觉得璩昭不会让那个跟踪狂好过。她却一点负担也没有,反而高兴得把璩昭抱得更紧了。啊,还是璩昭身上的味道闻着安心。璩昭怀里抱着软玉温香,却没有预想中的开心兴奋。他垂眼看地,心生挫败。岁禾的心太难让人走进去了。可在腰上的手环紧了一个力度时,他转念想,又振作起来。也许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开始,一切的沉沦部始于试探。岁禾就是要这样让人琢磨不透,才具挑战性。璩昭笑得势在必得,他就不相信拿不下岁禾。今天晚上的天气挺好的。这是璩昭第一次进岁禾住的公寓。“这只兔子怎么还在?”茶几上有一只粉红色的垂耳兔,是他高一那年用打工的钱买给岁禾的。“你打工打了半个月才买到的呢,怎么能随便乱丢?”那时候璩昭打工半个月,被老板反复压榨之后,拿到的工资只有最开始承诺的一半。这份工作是偷摸去做的,还瞒着岁禾,他有理没处说,又急着给岁禾买礼物.于是没说什么,拿着钱就走了。后来还是岁禾不小心知道了,雇上几个混混去给讨的理。岁禾揪着兔子耳朵,冲他眨眼笑,”这兔子我很喜欢。”那时候璩昭心里想的是,岁禾肯定是在挖苦他。可这时候听到岁禾随口这么一说,他却再没有当时那个念头了。他不知道该想什么。脑子混沌,嘴里也就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