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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背狠狠一抹。“那就帮我找找他。”“怎么?”“我想让阿珍和孩子们过去他那边。”“去加拿大?”陆爱国点点头。“为什么?”陆爱国沉默,神色凝重,把酒瓶摆在茶几上,伸手脱了外套。外套一脱掉,空气中的血腥气就更浓了。苏平安皱起眉头,微微向后一退。只见陆爱国里面穿的衬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把好好一件白衬衫都要染成红衬衫。她皱眉凝神看了看他的脸色,并没有失血苍白的样子,于是松了一口气。陆爱国也不以为然的扯了扯身上的衬衫,撩撩嘴角冷笑一声。“想杀我,还早得很。都是别人的血,我没那么容易死!”“怎么回事?”“有人反水!”“廉署要抓你?”“廉署?廉署有什么好怕的。是我手下有人不开眼,以为我要倒了,就想浑水摸鱼。妈了个八叉!我陆爱国在一日,就是香港水龙头,谁敢不服我,我就让他死!”说罢,他狠狠抓起茶几上的酒瓶砸在地上。苏平安叹了一口气。“事情已经这样的地步?”陆爱国沉默。“有备无患。阿珍跟了我这么久,又为我陆家生了一双儿女,我总不能叫他们有事。”“那你呢?”“我总要拼一拼!”“拼过了呢?万一输了呢?你就没想过后路?”陆爱国不响了。“若不你也一起过去加拿大吧。这么多钱也够你们一家生活,做个富贵寓翁没什么不好。吕长乐当年多威,可人家不也当退则退了。我说过了,天道不可违。初一十五,总归是要来的。”听她说吕长乐,陆爱国就不乐意,伸手一挥道。“我才不做胆小鬼。我陆爱国死也要轰轰烈烈!”好言语劝不了该死的鬼!苏平安也就不再多说,抬头一看钟。“好了,时辰到了,我还是办我的事。”“建国那边……”“知道了,我回去就给你电话联系你!”陆爱国点点头。别墅外面虽有院子,但今日天气不好,海风大,风里夹着雨,隐隐似要下雨。只好在屋子里做法。把门窗关了,只留下一扇小气窗,供通风和灵魂进出。灭了灯之后,点亮蜡烛,烧起香,化了纸,苏平安就画符念咒,招魂。这是她的老本行,熟门熟路,轻而易举。化了三道符,念了一遍咒,蜡烛就忽明忽暗,屋子里顿时阴风阵阵。明明只开了那么一扇小气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显然是灵魂来了。四个越南人活着的时候就是杀人放火的恶徒,枉死之后也是穷凶极恶的恶鬼,力量自然不小。不一会,阴风已经吹得屋子里报纸头发乱飞,风里夹着哭号哀鸣之声,令人心有戚戚。杨彼得到底年轻,躲在沙发背后战战兢兢。陆爱国今日里刚杀了人,一身煞气,恶鬼都怕他。苏平安更是恶鬼的祖宗,故而四只恶鬼虽然来了,但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苏平安又施了一道符,泼了符水,叫这四个恶鬼现了形。因为四个人的头发都混在一起,故而这招来的鬼也是四位一体,四个脑袋八只手八只脚,横七竖八合在一起就好像是一个顽童搞得恶作剧,越发令人可怖可怕。这可怕的东西不服管教,还想作恶。苏平安略施手法,就收拾的鬼哭狼嚎。她对美人尚有一点怜悯之心,恶鬼还这么丑,简直活该多吃苦。下手一点也不犹豫,又狠又辣。恶鬼被她收拾一番之后,虽心还不驯,但已经不敢妄动。苏平安便叫杨彼得上前,做翻译,她要问话了。杨彼得脚软的好似面条,但为了苏女士,爬也要爬过去。苏女士对她微微笑,他就连命都能不要。可苏女士笑着笑着,突然胸口开出一朵血红的花,小身板轻轻一摇。杨彼得愣住!陆爱国顿时瞪大眼。“平安!”扑过去一把抱住她,往地上滚。客厅的玻璃窗噼里啪啦纷纷碎,无数的子弹穿进来,把屋子里的家什打了一个七零八落。可怜的杨彼得被子弹打成了个刺猬,当场横死。没人做法,四只恶鬼失去束缚,立即嚎叫着往外飞,去找活人害命做替身。屋子里原先就关了灯,一阵乱枪把蜡烛都打落在地,灭了,于是一片漆黑。就因为这黑暗,外面的枪手停了手。但并没有停多久,就又哒哒哒扫射起来,大有不把活的死的都打烂打碎就绝不罢休的趋势。陆爱国虽动作快,身上也中了两枪,好在都不是要害,一时半会不会有事。抱着平安滚到角落喘一口气。“平安?平安?”黑漆漆的,他都看不清她到底怎么样。墙壁的灰在子弹冲击下扑扑簌簌的掉下来,很呛人,他呸呸吐了两口。嘴边突然抚上一只冰冷小手。“平安!”等眼睛稍微适应了,他就看见苏平安抬起一张心形小脸,白的如同冰霜一般。“不要吵!”她声音都哑了,一张嘴就吐出一口血。“平安?”苏平安瞪他一眼,瞳孔大得几乎占满整个眼睛,似同鬼魅。然而陆爱国却一点也不觉得怕,只要她还会动,还是活的,他就觉得心里有底气。“闭嘴,跟我走。”说罢,她就翻身轻轻巧巧的猫腰走。陆爱国连忙跟上!她在黑暗里像老鼠一样钻来钻去,然而一点也不会错路,七钻八钻就钻到外面。外面风大雨大,但这更好,容易藏身。陆爱国要往车库去,苏平安拦住他。他想到开车,难道放暗枪的想不到?这是有预谋的,他去了只能是自投罗网。现在只能靠自己走,逃到路上拦车。陆爱国手上和大腿各中一枪,虽无大碍,但行动不便。苏平安倒是手脚灵便,脑子清爽,仿佛是一点事也没有。可星光下,他明明看见她胸口两处血迹。苏平安带着他在风雨里爬,爬到一处土坑里,让陆爱国趴下,她用血在他身上化了一道符,封住他的生气,然后对他道。“你在这里,我出去找人。”第398章路遇刘仕廷苏平安在草地里爬了一路,也顾不得身上这件几千块的洋装,直接滚成一只黑漆漆的猴子精,在风雨之中窜上了公路。沿海公路蜿蜒曲折,朝前看不到尽头,回头看不到起点。茫茫大雨之中,她拖泥带水的站在路边,眨了眨眼睛。此时风大雨大,雨水跟淋浴龙头一般冲刷下来,把她身上的泥往下带,蕾斯做的裙摆滴滴答答往下淌泥水,包裹在腿上的**已经比一条裤子还重,粘在皮肤上好似贴着一层蛇皮,很不自在。两只小皮鞋浸透了雨水,鞋子里全是水泡得她两只小脚丫子都胀大了一倍。踏一脚就噗嗤噗嗤往外冒水。头顶上的蘑菇头吃饱了水,比一只石磨还要重,千钧压低,脖子也要断了。海风吹过,夹着腥气和凉气往人身上扑,她浑身哆嗦一下,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