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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唇一白后退了一步,却依旧傲气地挺直身躯与她对视,不肯示弱。踢塔,踢塔,清晰的脚步声,就像一根越扯越紧的线,紧紧地将他的心脏攥紧,他的脸庞雪白如纸,眼珠子不安地颤动着。“我杀了你这恶魔!”终于,闻人长空崩溃的精神,捡起一柄掉落的大刀,狰狞着朝靳长恭不顾一切地砍去。而靳长恭背负双手面无表情,就在寒光刺进她波澜不惊的双瞳时倏地夹住,只见那锋利的刀刃竟在她两根指尖如玩具一般渐渐弯曲——折断!锵!闻人长空瞳孔一窒,盯着靳长恭就像只吃人的戾兽,失神喃喃:“你怎么不死?我明明刺了一刀为什么还活着,你这种人死了天下才会太平——你为什么不去死?!呃!”最后一句他咆哮吼完,却被一只冰冷的手卡住声音。“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寡人,这样寡人会忍不住杀了你的。”靳长恭扼住他的喉间,抑止嗜血的本能,双眸明灭不清。闻人长空翻着半白眼,紫青着脸孔,断断续续喊道:“你这个杀人恶魔,我诅咒你将来不得好死,一生都所欲而不得,痛苦至极而死—啊!”指尖一紧,靳长恭寸寸收紧,她眸中隐有复杂,却没有犹豫,非她想杀他,但留着他,迟早只是个祸害隐患,历史上多少这种养虎为患的例子,她并不是不知道,是以她可没有仁慈到给时间去培育一个强大的仇人来!斩草要除根!“公子!”前来营救的私兵惊恐地吼道,无奈全数被挡在靳长恭三尺以外。看着闻人长空气息越来越弱,渐渐连挣扎的力气都停歇了,靳长恭知道他即将气绝身亡。“陛下!快住手!”然而这时候,契突然从殿门飞身而入,一把抓住靳长恭如钢铁般坚固的手。靳长恭侧眸看着他愣了一下,手不自觉松了松。“陛下,毓秀宫是被冤枉的,丰子息跟莫巫白根本就不在这里!”契瞧了眼喘上一口气,剧烈咳嗽的闻人长空,再转向靳长恭慎重道。由于契的突然出现,众人见靳长恭停止了施暴,亦观注着他们那方停止了打斗。靳长恭蹙眉,欲寻问此事时,却感受到门边急促脚步声愈来愈近,只见青衣素袍的丰子息与发髻微乱的莫巫白喘着粗气急急赶到。“陛下,您误会了,此事跟毓秀宫无关!”“是啊,你可别乱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来过毓秀宫,你搞错了!”听着他们两人的话,靳长恭神情一僵,脑中似有什么被轰然炸开,她蓦地射目指向青姑,那一刻目光竟比冰雕还透澈寒冷。“青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人被带到毓秀宫了吗?”青姑一惊,即刻跪地道:“青姑知罪,此事是名小太监上来汇报的,并非青姑亲眼所见。”契凝目深深看了一眼青姑,才缓缓道:“稍早些,我闲着无聊便去了后苑找丰子息他们,却没有料到遇见几个太监模样的人偷偷摸摸地进了内苑,由于感到奇怪我一路尾随,却瞧见他们对丰子息两人下了药便扛到一间小杂房,我当时忍耐着想看看是谁在打他们的主意,却见到一名身穿朝服的男人,欲对丰子息下毒手,这才将人打晕救他们回来,却没想到回来就听到你带人来毓秀宫闹事,原因还是因为抓走了他们。”听到这里,如果靳长恭还不明白自已被绕进了一个圈套,就当真傻了!人分明是被另一批人带走,却将她引来毓秀宫。松开闻人长空的桎棝,靳长恭面若冰霜一步步走到青姑面前。“青姑,你的作事原则,寡人与你相处几年还不清楚?你会因为一名小太监的没有根据的话便跟寡人禀报?”青姑顿感逆血倒流,不由得压低了头,半晌才颤声道:“青姑知罪,请陛下责罚。”靳长恭弯膝蹲在她的面前,青姑一抖,她抬起她下巴,直视她的眼睛,道:“你没有话要辩解,还是你已经背叛了寡人?”在那双透视的双眸注视下,青姑瞳孔一颤,双唇颤抖道:“青,青姑,没有。”“寡人当初被闻人长空刺杀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闻人长空一切饮食居服皆被寡人牢牢监视着,你说他为什么凭空会多出一把匕首,刺杀寡人呢?”青姑神情一刹时地变了灰色,顿时委顿于地,并再开腔。“青姑啊,寡人自问待你,绝无亏待,你何以要背叛寡人呢?”靳长恭眸光一黯声音很柔,很轻,但每一个字却很重。重得像一把刀刃撕裂了青姑的平静,两行酸楚的泪划过她的脸颊,她跪在地上,悲泣:“陛下,青姑犯下重罪,自知不可饶恕,一切都是青姑的错,青姑愿意以死谢罪!”“寡人不要你认错,说!是谁指示你的!”靳长恭厉喝一声。试探的话最终成为现实,她只觉一股邪火莫名烧得难受。“是青姑的错,是青姑的错……”青姑一直嗑头如蒜,听得靳长恭更是肝火上亢。青姑啊,青姑!若说这世上有谁能够代表永乐帝一点善良曾经的话,便是救了在大火中毁容晕迷的你,但是最终的结果便是,因你而死!这该是何其的悲哀!青姑依旧不知疲倦地嗑着头,然而认错声却越来越小,花公公心存怀疑,红袍一掀起她,却见一把匕首直刺中她腹部。“陛下,她死了。”突然,靳长恭扬声大笑:“好,死了也好,寡人倒想看看,是谁这般费心算计于我,你们当真以为寡人看不清,哈哈哈,将她的尸体挂在内苑门口,让所有的男侍们挨个上前看仔细,然后每人写下不少于一千字的感言交给寡人!”“陛下,那闻人……”拂袍一甩,靳长恭面寂如溺水,跨步愤然而去。“先绑了回去慢慢调教,如果教不灵,就先jian后杀!”☆、第一卷第二十七章千里之外,黑与白什么?!先jian后杀?毓秀宫的人绿彻底绿了,盯着靳长恭离去的身影却只能憋着一口气,忍而不发。在见识过靳长恭的变态武功后,谁又兴得起胆子再度反抗?权衡一番后,唯有赶紧将情况汇报给太上皇处理。回到暖阁,靳长恭阔步在书案前坐下,两道弯月眉压在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上,显得十分深沉,她轻扣桌面,正在沉吟。跟随着的人都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威压,低眉垂眼不敢造次。靳长恭突然出声,视线扫向契。“是谁绑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