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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恭表示看懂了,沉吟道:“所以说,我们要排除这些不可能的地方,那这里是哪里?”乐绝歌对她能迅速理解自己的话,十分满意,再道:“这边是‘七堂’(七堂是指塔——安置佛舍利、金堂——称佛、讲堂——讲经之厅堂、钟楼、藏经楼、僧房和食堂。)乐豪与乐珊进入寺中,是以寻常百姓服饰入内,必须不可能是僧人,乐珊虽装扮为男子,必然也不可能与僧人一道礼佛游走于各殿,我猜他们十分可能是扮作某贵族家眷,或者是有重要依凭与寺中高层有挂钩,这种身份若不是住在主持房,便是群房内。”“国院阐福寺若将他们当成客人的身份迎入,那住宿一夜必然不是群房内,便是主持房。”靳长恭了悟。“无论如何先去找一找吧。”乐绝歌找出群房的位置,靳长恭就去主持房,(主持房并非主持人一居住,规模略大,原供靳帝与亲王留宿。)两人分头行动。靳长恭凭着记忆的路线飞身跃至主持房,凭她的武功自然不会惊动那些把守的武僧,其实她如果能早知道乐绝歌弄来了地图,她根本就不需要特意混进寺内,让小沙弥给她带路探听路线情况了,直接就可以上梁摸柱了。主持房门前有两名拿着木棍,威武叉腿,木然着脸的两名武僧。靳长恭站在房檐上,抽了一片瓦片,眯眼朝下方一看,木有人。于是她又转一个位置,一抽又看,仍然木有人。终于全部choucha完毕后,她估计那两人不是走了,便是不住在这里,因为每一间房都十分干净整洁。他们两人究竟是何原因会来国院阐福寺呢?自己与乐绝歌联手准备逮他们的事情她确信不会有人知道,可他们突然行为怪异,并用私自离开乐绝歌行动,又是为何呢?这两人是被人收卖,还是利用,背后之人又是谁?而那人对她又有何目的……渐渐,靳长恭的思绪越来越远,越来越混乱,总觉得一团麻,可是这些麻乱却被一只手扯着,好像在引领着她去拆。------题外话------昨天半夜更了一章,本来预算今天有事,没有时间码字,可是晚上回来总觉得少一点,干脆再加一章!明天一章有重要人物登场,重量极,静赶紧码字去……争取明天万更!☆、第二卷第一百零四章影子与主子“方丈,您怎么回来了?”叉腿武僧突然惊讶道。靳长恭听闻有人来了,便模范蝙蝠挂在房梁上,低眸瞧去前方一个裎光裎亮的光头,穿着一身红光满室,彩气盈庭,明显就价值不菲的袈裟,道貌岸然,不,得高望众却不失慈祥和蔼的老头趋步趋来。他就是国院阐福寺的摇光主持?倒是好佛像,肥头大耳,厚唇圆鼻。“你们且先下去,我与贵客有事需要相商。”摇光主持摒退左右,径直推开房门,带着两名俗世之人一同进入。靳长恭倒挂着,一时没有看清那两人的相貌,可是却隐隐感觉他们皆怀内力,并且武功还不低。靳长恭奇怪这国院阐福寺的老主持怎么会在礼佛的时候跑来见客,其中必有几分猫腻,既然碰见了,眼珠子一转动,她决定留下来看看情况。她猫步轻移,瞄准位置小心掀开一片瓦,偏着眼对着那方小口探下去。从上方俯视的结果,便是只能看到三个脑袋瓜子,一个光,二个黑。不过倒是能清晰地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国院阐福寺的摇光主持对着那两位甚为客气,三人同落坐后,他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关于两位施主昨日所言,老纳经过一夜慎重考虑过了,恕老纳确实无法答应。”一名穿着普通蓝衣的男子,却偏偏挂着一片翠白的玉佩,腰带中间镶嵌着一颗孔雀绿石,这种既朴素得sao包的打扮,令靳长恭有些起疑……他起身,抱拳道:“方丈,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您如能够及时选择弃暗投明,将能够同时解救靳国多少的黎民百姓,您何必如此固执?”从他的声音中,靳长恭听出他对摇光主持那叫一个怒其不争,哀声叹叹。摇光主持此刻像一个软包子,任他踩了一脚还面有难色,许久他才轻叹一声,道:“一切皆有命数,我等,我等若有强行改变……”“何为命数!方丈此言便有些以偏概全了,您明明知道一切真相,此刻暗帝招唤,您便应该与我等一同尽力为天下、亦为靳国,将让一切错误的开始重归正途,怎么能够任其恶贼鸩占雀巢,坏了皇室血脉正统!”另一名深青厚袄,手戴金镯玉环的男子腾然起身,面露激愤,可这一激动使她平稳的声音尖细了许多,顷刻间便暴露了她女人的身份。他们在说什么?!正统血脉!鸩占雀巢!靳长恭只觉太阳xue似被针扎一般,眦牙红目。她用剩余的理智思考,这一男一女,明明穿着普通偏要戴金装玉,分明是乐府一向华丽丽的惯性,莫非他们两只就是乐豪与乐珊?!果然,下方摇光主持再度轻叹一声:“乐施主请勿太冲动,此事事关重大,请让老纳与你们的主子谈一谈,老纳必须慎重,望你们理解。”摇光主持那菊花似的老脸此刻皱成一堆,当真是难以舒解啊。“时候到了,主子自然会前来见您,不过主持必须先得表现出您应有的忠诚,国院阐福寺历来与靳国帝皇宗亲便关系密切,希望您千万别行差踏错了。”深青厚袄的女子,从声音上判断大概也就二十岁左右,有种小女人的娇气。可偏偏一提到她的主子,她音调便不自觉上扬,那不被人发掘的暗地属性,忠犬气质立即乍现,透着一股子与有荣焉的傲气。他们的主子是谁,暗帝?靳长恭感觉心脏不自觉跳动得比见初恋情人还要激动,她感觉一方眼皮在跳动,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右眼跳财,左右跳灾,总之她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警醒。或许是心绪波动颇大,她气息瞬间便被底下的人锁定了。“谁在上面!”两人脸色一变,眼急手快掏出随行乐器,真气护顶破瓦便冲上房檐。靳长恭蹙眉,心中疑惑,他们竟然能发现自己,她身似轻云退后一步,视线锁定他们俩人,慢声慢调道:“乐豪,乐珊?”两人看见靳长恭微愕,乐豪长得一副大老粗的模样,心却十分纤细,他盯着靳长恭时,明显能感到她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息,于是他阴着脸色,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