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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尽了全部力量了!”莲谨之倏地转过头,怔然地看着她,在听到她那一句“为你,寡人已经尽了全部力量”时,他眸色一柔,温暖如春山笑。为了掩饰眼底泛起的湿润,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伸手前倾身子,抱住她的纤腰,慢慢收紧。靳长恭被他抱个满怀,他身上的血腥味与清莲般淡雅香气涌入她心口。“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想,若我死了,陛下一定也会很麻烦吧。”他阖上眼眸,十分腹黑而狡诈地调侃了一句。靳长恭一僵。她这么拼命赶来救他,也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给莲丞相一个交待,但更重要的一部分总不能被这样全盘否定吧,她正想解释,又听到他说。“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依旧开心得快要死了,陛下,你可知道?”他微微颤抖地说完,便突然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举动。一把拉下靳长恭的脸,双手捧起,虔诚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他如果不做些什么,他不知道该拿那一种欢快地快要爆炸的心情怎么办……他连双手都抑不住害怕地颤抖着,他知道他是怕的,他怕很多事情,怕她会拒绝,怕他那龌龊污秽的心情会被她知道,怕他会看不起来,怕自己会一直沉浸在这堕落的深渊中无可自拔……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能够那么勇敢,他愿意抛开一切,家族,自尊,身份,完全让他的心去主宰这具懦弱的躯体。爱她,亦想被她爱,也许这一生都无法得到回报,就么就用这具无用的身体来感受吧,感受一次属于她的爱,与他那已经抑住,快要令他魔障的爱!唇舌被他完完全全侵占,靳长恭难道被一向冷清自持的莲谨之吓傻。他,他竟然强吻她?!喜洋洋也能变灰太狼,太扯了吧!“唔!莲,莲谨,之啊,你,你冷,冷,静点,寡人知道,知道你是,是吓到了。”靳长恭想扯开他,但是又怕触碰到他身上的伤,唯有边躲边“淳淳于善”地劝说道。“那陛下,您来安慰谨之,可好?”他似笑了一下,便扑倒在她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十指紧扣滑于她头顶,那冰冷细滑的柔丝滑在她脸颊上,痒痒的,凉凉的,带着属于他——莲谨之的味道。明明一副病重的残躯,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倒她,靳长恭满头黑线。她刚想反扑,不是,想扶起他,却感觉脸上落上一层灰沙,靳长恭一愣。还末等她有所反应,两人便感觉整个窑洞一阵震荡,四面墙体开始龟裂,咔咔!轰轰地开始倒塌,建筑的摇动使上方石块滑落,靳长恭一惊,一把莲谨之推开,在地面一滚。莲谨之脚步一摇晃,似在后倒,靳长恭一跃而起,扯过他的臂,拂袖挡开那些坠落碎石,便朝前洞口冲去。但是洞口却是最先在她们面前被泥土淹沉的。洞口一闭,便彻底隔绝掉了通向外面的道路,靳长恭面色遽变,眸光沉沉,带着莲谨之急急后退,以勉被波及。她看了看洞顶,那里也松晃得厉害,随时有彻底塌荒的可能。靳长恭便从指环中扯出一条丝钱,刺穿一些巨大的石头,固定于他们四周,制作成一个简易的围墙,两人找着洞避的凹凸顶梁处站着。瞬间,天动地摇,轰隆隆,一片尘土黄沙溅散,眼前一片模糊……窑洞瞬间在眼前倒塌……当一切平静下来后,靳长恭晃了晃脑袋,沙土拂掉,她看着伏在她身上的莲谨之,面色难看。“你刚才挡在寡人身上干什么?”刚才塌荒那一刻,他竟趁她不备,反身将她挡在身上,双臂抱紧她,牢牢地护于身下。莲谨之伸出手指抚了抚她额间的污迹,笑得如水洗新月般单纯,道:“如果我们之间只有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我希望能是陛下您。”靳长恭这下想气也气不起来,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原本还算宽敞的窑洞,如今狭窄得只剩下那么空间,也就三四坪米的宽度。“这下怎么办?”她头痛地看着倒塌、掩埋土泥窑洞,感觉稍微大声一点,都可能造成二次伤害,不过感觉到空气依旧充盈,暂时也没有危险,倒也放松下心情了。她相信,她失踪的事情不会耽搁很久,既然自救不能,就安心地等待救援吧。“陛下,这时没有人,除了我们。”莲谨之撑起身子,黑暗之中,双眸异常莹亮,似浸在水中的宝石,他两颊微微红润。靳长恭没听清楚:“什么?”“陛下,你觉得热吗?”他一双氤氲的双眸,迷迷蒙蒙地望着她。“热?”靳长恭感觉一阵阵阴寒之气从泥中渗出,哪里觉得热啊。“谨之好热……”莲谨之呼吸喷撒在她微凉的脸颊,竟似温水覆面,这才让靳长恭多少才感察到他此刻的异样。“谨之,你发烧了!”靳长恭伸手探上他的额头,竟然很是烫手,由于动作太大,扯动着背部伤势,痛得她一阵痉挛,直冒冷汗,怕不是肋骨被砸断了几根?但黑暗之中,莲谨之不比练武之人,自然看不到她的情况。“难怪谨之觉得这么热。”他喃喃道。“肯定是伤口发炎,再加上躺在窑洞那阴寒之地,引发了发烧。”靳长恭尚在分析病情,那厢莲谨之却晃了晃有些晕厥的脑袋,想了想,便俯下下身子,再次压上靳长恭。“陛下,听说出汗能够让病情好一些,我们……一起来出汗好不好?”他十分纯洁地提议道。靳长恭嘴角狠狠一抽。喜洋洋一副诱拐灰太郎的口吻,是闹哪样?他炙热的唇抚过她的脸颊,呼的气息热热的。“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他的手已经无师自通滑入她的衣襟中。“什么一次!”靳长恭额头青筋突起她刚才被救莲谨之,被石头砸了背部一下,此刻一动便扯得生痛,还不能动得利索,但是发着烧的莲谨之却意外有了力气。他温柔细致地抚着她的脸颊,在黑暗中摩挲。“你在干嘛!”“解带子。”“……”对智力退化却依旧契而不舍的莲谨之,靳长恭很无力,对无法坚决地推开他,不顾他的生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