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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像是有人接近。“嘘~有人来了。”靳长恭伸手虚掩住公冶的嘴,近靠在他耳边呵气,示意他不要说话。而公冶的耳根处很敏感,他偏了偏脸,却又挣不开她的怀抱,虽强力镇定,却依然不由得脸红了红。但此刻他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一层浅色瑰红,从脸皮到脚趾头,脸红这种程度的小儿科,根本就不足挂啊。☆、第四卷第二十三章若你想,我便给你“靳微遥,终于找到你了!”一声冰窖内浸泡打涝起来,似冰渣子一般寒冷的声音暴彻整片平静的潭水湖,攒着隆隆的瀑布的杂音,无不清晰贯耳。隐藏在洞窟的靳长恭微微蹙眉,心下似波涛翻涌,平静受撼,黑眸于暗色中生水冽浮动。竟是靳微遥来了!?即使看不见靳长恭的表情,公冶依旧能感受到她身躯下意识绷紧,好环绕他身体的双臂用力。“你从上京一直追吾到了此处,倒是契而不舍。”属于靳微遥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带清寒拂面,令人既觉通畅悦耳,又觉通体有一股被压迫的凉意束缚。靳长恭轻轻地将公冶放下,她踱步欲靠近一些查看——另一名男子的声音虽然听得不甚清晰,便觉得有几分熟悉,仿佛是在哪里听过。公冶此刻已经能够行动,他单掌撑着软虚的身子,缓缓爬了起来。看着靳长恭朝洞口处走去,抿了抿冰凉的嘴唇,眸露碧波清粼粼的水色,专注而渗流些许遗憾。难得的安静相处,竟又被破坏了……她的脚步似猫轻巧,悄然来到水帘瀑布,顿满湿凉扑面难受,但是石峭陡壁间一处淅沥沥,水量被阻挡续断续继,可窥个外面一二。水潭岸边,靳微遥清凌凌伫立,敛容垂袖,背山青翠蕴红,山水相辅,尤如名人圣士所著卷轴中泼黑而就仙人。他安然自若面对对岸的男子,平静说道:“你若想杀吾,自得再练就数十几功力方尚可。”与他对岸相立,一名白衣雪服的男子,他整个人似冰中而出,面寒眸厉,手持一柄赤泠泠泛着森寒的长剑,遥指着靳微遥,岿然不动。靳长恭一愣,一眼便认出那人。雪域少主?!如今的雪国太子——雪纪武!“我自知,凭我的本事暂时还奈何你不得,但很必须问你一句,莫流莹——莹儿在你的心目中,究竟是何存在?”雪域少主攥紧剑柄,似怒似急,一张破冰的容颜崩裂似雪啸而来。靳长恭眨了眨眼睛,恍然此货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原来是给死去的莫流莹讨说法来了。想着莫流莹死后,先是她师傅跑来替她报仇,如今又是她青梅竹马跑来讨说法,看来她即使死了,但潜在圣母的影响依旧没有被完全消耗掉,“余味尤存”啊。“雪域少主,你末勉闲事也管得太宽了,吾与她的事情,没有必要与他一一汇报的必要。”靳微遥斜睨了他一眼。雪域少主哼笑一声,眉眸无一不透露着讥冷嘲讽:“闲事?如今莹儿于皇城中死得不明不白,你可以无动于衷,你被那靳长恭剥夺了一切荣耀,无权无势,无名无份,却依旧安守在那个昏君的侧旁,难道这就是你靳微遥所谓的正事了?”这一番指责讥讽的话落在靳长恭的耳中,却怎么听怎么不爽了!你跟那靳微遥两人的事情说得好好的,扯她下水干嘛!她表示,她简直就是躺着也能中弹!靳微遥不屑于他动怒,神色淡然:“莫流莹之死,全乃她咎由自取,虽吾不得为她报仇,亦替她敛葬收棺,风光入土,你再穷追不舍,亦只是害已累人罢了。”“咎由自取!?好一个咎由自取!是不是所有与靳长恭作对的人,都是咎由自取,妄费莹儿对你一片痴心!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从一开始的心寒冷笑,至最后的勃然大怒,雪域少主自知不敌,亦要拼之一博,他侧剑划了一冷冰清月弦,那临近的水面似承受不住那冰气,悄然暗结一层薄霜。脚步滴沥沥地如雨点坠落,繁步就多,便划剑一个拔步冲刺,似彗星撞石般猛冲俯下。靳微遥身影淡敛清霜月华,风卷衣拂,似轻蔑地抬了抬眼皮,不急不徐,款款拂动一只手轻扬……电光火石间,只闻呯!地一声,雪域少主便剑折人飞,他面目痛楚被撞摔进水潭中,那力道直将潺潺的潭湖面炸出一个大水花,溅起水滴四射。“不自量力!”靳微遥眸光似如既往地平静望驻于水面,薄唇轻吐四字。洞内的靳长恭自然也看到靳微遥方才出手那一幕,但竟只觉如水中探花,彷彷佛佛,看不真切,心中顿感一阵震讶。一月不见,他的武功竟又有所增进?!是他伪装得太好,还是这厮真的吃了什么十分大补丸了不成?!靳长恭心思浮荡,手下一激动,掌中便不自觉用力,那凸翘的一方碎岩石便捏碎了崩断。黑暗中,公冶刷漆长睫微微抖动,他看向靳长恭那方。瀑布帘外,靳微遥蓦地眉目一动,清霜黑瞳冷凝聚针,清朗一喝:“何人藏于此处?”靳长恭自知被人发现了,她迅速转回头,取下黑袍,她知道公冶看不见,便轻柔秘音一句。“安心等我,我去去就来。”破空而出,不沾半滴水色于一身,靳长恭黑袍猎猎,瀑布冲击的湿气渺渺袅袅,似白色宫纱飞舞盛开,飘拂于身后,让她宛如乘风下凡的九天玄女般神秘,气势浩大。她似惊鸿立于水面一点,便猛地提拉起了浮于水面的雪域少主猛摔向岸边,他被一砸,似咳出了些许潭水,却又在下一瞬昏厥了过去。在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靳微遥怔怔惊立,一瞬回过神,便春山融雪一笑,那攒起在唇角眉梢,清荡荡晕开一层微温,彷佛刹那间打破浮冰掠影,俊美面目泛起波纹。“阿恭……?”他欲踏前一步,朝她而来,却被她一声不带一丝感情的喝叱震在当场。靳长恭心藏暗涌,但面覆薄怒,道:“闻人微遥,寡人不是命你留守上京,你为何会在此?”靳微遥脸上的欢喜渐渐消弥,他拧了拧眉,似吁了一口秽气,才沉声道:“你故意避我,躲我,防我,不允许我靠近一步,亦不允许我离开你的监视范围。阿恭,你究竟要我如何做才肯甘心?”他吐露出来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