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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一时也找不准如何定义玥玠的出现与存在。接近午时时分,靳长恭接到来报,靳微遥已进宫并且还带着谷利城的麦家主前来拜见陛下。两人一道来到御书房,此刻靳长恭端坐于龙骑,神色带着高深莫测的——揣端。“闻人见过陛下。”靳微遥微微躬身行礼,此刻他将自己的定位很准确,在有人的时候他是臣,她是君,他会对她行礼,不再摆从前太上皇的谱,当然他也没有资格摆了。麦家主从末见过靳长恭,甚至连上京都很少前往,但他久闻永乐帝的大名,曾民间有一句话是这么流传的——有永乐帝的地方,便是地狱尸骸铺就。是以,他一路上即使是跟着靳微遥担保,依然是忐忑不安,特别是来到了永乐帝的面前,更是心胆俱颤,双腿发软,这就跟被一个凶残的猎人盯住一头无害的猎物时,他便是那霍霍被宰的猎物,而陛下则是那个手予生杀大权的猎人,那么惶惶不安。“麦家家主麦福叩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麦家主跪拜于地上,匍匐于地,不敢起身亦不敢多言。靳长恭第一眼便看出此人很胆小,虽然眼底偶然能透露出几分精明神色,但却是一个没有担当大事的能力的人。想来也不出奇,麦家人并非专职做生意买卖之人,他们麦家算得上是一种技农耕技术发达的技工,种植稻谷粮食很有一把手,所以才有了如此谷仓溢满的谷利城。想这四大家族历来倨傲自视不凡,始终不肯为朝庭效力,为百姓尽一分绵绵之力,仅守着自己的那一分三亩地,当真也是自私。但话说回来,这世上也没有不自私的人,只是展现出来的相对自私而已。麦家历年来的粮食,几乎有一半都是靳国国库腰包从他们手中购买的,当然靳国别的商贩亦会从谷利城手中购买,他们便坐地起价,那叫虽然比国外运进便宜点,可实则上也算得上是一个黑字。想到靳微遥竟然能够这么简单地就说服如此顽固的四大家族之一的麦家主,这令她很惊奇,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用嘴去谈,用色相去迷惑,还是威迫利诱啊?可看这麦福虽然面对她惧怕不已,但也不像受到什么胁迫苦逼而来的样子。想到自己为收服安阳城可谓是劳心劳力,忙碌奔波,甚至还派了一支军队去震压才搞定,可他却直接三言两语就将人给她带回来了!——靳长恭暗中捶墙泄愤,丫的,这差距也忒大了吧!“起身吧。”其实靳长恭与麦福会面用时并不长,因为根本不需要她出面去洽谈,因为靳微遥基本上已经算是替她迈进到了最后一步。靳国与利谷城的协调条件、签署的合约,甚至连卖家主都一并带来了,她要谈什么,她根本不需要再谈,只需要看清楚条款,确认无误,签个字盖个印便算是完成了麦家之事。合约没有问题,甚至比她想的还要全面,这一次撇开私人原因不谈,靳微遥替她办事,令她很满意。让太监将麦福安排下去后,靳长恭看着靳微遥,疑问道:“你是怎么说服他的?”靳微遥一身素白的袍子一路赶至上京,并末换洗便先一步进宫,眸底晕青,略有些疲惫,但他面对靳长恭,却不愿意将自己这一面示弱于她。☆、第四卷第三十三章噩梦“陛下,你可记得你曾经许诺过我的事情?”“嗯?什么事情?”靳长恭揣着明白在装傻呢。靳微遥眯眸,移步靠过她,轻笑一声,但吐出的字句却全然带着冰渣子:“既然陛下健忘,那我便不妨一字一句地再复述一遍。”“哦,寡人想起来了,就是将你调来御前侍奉的事情是吧?没问题,这次麦家的事情你办得很好,那——”靳长恭黠眸一转,挑眉一捶定音道:“那寡人便封你为宫中太监总管,如何?”靳微遥闻言,连眼皮都末挑动一分毫,不煴不火道:“陛下若是想反悔,那麦家的人说不准也来一个临时反悔……”哼,御前太监!这份差事还是留给她那些个献媚的男宠去担任吧!“等等!寡人想了想,还是觉得御前侍卫这份工作你担任比较合适。”靳长恭银牙磨错,麦家之事尚末最终敲定,这厮胆子忒肥,竟敢拿国家大事来邀宠!“可我怎么觉得太傅一职更适合我呢?”靳微遥直接讨官。太傅?竟一口气想拿下三公之一的官职,靳长恭微微沉吟:“你这张脸,若露出来……”一身雪白的衣袍,眉目如诗如画,面容绝色冷艳,气质淡泊清洌,干净得不染纤尘。“既然你能从别国掳来一个闻人长空,为何不能再冒出一个闻人微遥呢?陛下,你难道忘了他吗?”靳长恭瞳仁微怔,沉默不语。靳微遥深吸一口气,再道:“即使陛下忘了也无妨,但想必那些朝官并无忘记,若陛下不愿意出面,那我也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她指点节奏分明地转敲桌面,垂眸问道:“为什么想要当太傅?”靳长恭不想跟他讨论过去的事情,无论是闻人长空与他,都不是属于她靳长恭的情债、孽债,就算他想将这个屎盆子往她头上扣,那得看她乐不乐意。靳微遥抿唇,一股藐视,似鸿鹄鸟瞰浩瀚天地,自傲,万物俯身于他脚上的压迫气势。“我只想离你更近,更有资格的地方,我的自尊可以捏碎了为你,于你当臣当卒,但我却不容许别人轻视于我,亦不允许自己卑贱如泥。”他声音若重冰砸下,有着掩饰不住的讽刺自嘲,却令靳长恭心似被那重冰的寒意侵袭了一下,微微有些不舒服。靳长恭懂了,他想留在她的身边,是以一种保驾护航,是与天下人所仰望的昂贵资态,他有他的强势与自尊,而不是暗中默默相许。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势她也并不是是第一次领教,但是却第一次令她有了想法。“好,寡人会拟份诏书公布朝廷的,你且退下吧。”靳长恭起身,负手立于窗边,明显不愿与他再多谈。“长恭,你可以漠视我做的一切,也可以忽略我的感受,甚至你也可以践踏我付出的感情,但你至少——该用眼睛好好地正视着我。”看到她冷漠的背景,这个背景深深地刺伤了靳微遥的眼睛,他攥紧拳头,眸似炎星撞裂了雪峰顶,冰与火两重迸射出一种折磨,那就叫悔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