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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水儿竟拔出短刀来要保护受责打的同胞,却被伶紧紧的拉住,柔弱的声音如哀求各般,说,「水儿,不要动刀!」「可是,公主,他们在打我们的人民,他们又没干什麽,炎兵怎麽可以随便打人?」水儿气愤极了。「你的一把短刀可以胜过这儿多少个军兵?」伶拉住水儿,命令的说,「跟我一起去,我要跟铁木要粮!」伶心里生出一团火,她从未如此生气过,她转脸看去,她知道铁木一直看著自己,他一直看著所有事情的发生,那人就似是高高在上的神灵般在察看一切的发生,他却什麽也不干,什麽也不肯帮忙。「如果是阿蒙神,他一定会立即给我们帮助,可是,」伶嘀咕地,却又没法把馀下的话说出口,她想说的是──「可是,他是邪神!我明白了,他今天来就是要向所有人挑战,他就是要来把无稽的传说实践为真实,他就是要来成为给大鹰国带来不幸的邪神!」她朝铁木走去,以她最快的速度勇往直前,她再难忍受他那不可一世又冷漠的眼光,她再不忍听见子民受灾之後,仍要受饿,现在还要受无理的责打的遭遇。终於,伶傲然地站在铁木的面前,只见她两眼水汪汪的彷佛永远也含著将下的泪,小巧的鼻尖,苍白了却仍似花样欲滴的唇,她那身充分表现女性美的线条,从两臂的肩膀到指尖,由修长幼细的粉颈到唇形般的锁骨,还有那胸脯之间的弧度、腰间有致的纤细变化,在那污亮亮的长发下,散发著美女独有的香气。铁木开始理解夏照何以对自己说出那番威胁的话。像伶这样的女人是所有男人都渴想得到的,她动人得叫人不会再看上另的女人。他知道只要把眼前这女人抢到手,他就可让所有想得到她的男人气愤得咬牙切齿,只要他践踏眼前这女人的尊严,也就是把她的男人践踏在地蹂躏。一想到夏照将会因伶的受伤而气愤漠名的模样,铁木忍不住邪邪地笑了。「战场是无处不在的,但不管是何类型的战事,胜利的一方,都会是我。」铁木直瞪住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伶却把他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额角边沿不禁的透出了冷汗。「铁木,这儿不是战场,这儿是灾场,这儿没有可跟你比的强者,一个都没有,我们这儿全都是弱者,是已经受灾受难已再撑不下去的弱者,你是知道的。」伶的声音仍是那麽的委婉动人,铁木耳朵有被柔风拂拭的搔软感,他不觉地伸手猛力去把耳朵擦了又擦,只是他擦掉了耳根的痕,却擦不掉心中的痒。「这女人又来了,她就是最善於以女人的温柔来攻击战士,但我已经把你看得透彻了,我再也不会被你利用,更不会信任你、承认你的友谊。」铁木在心里骂,「这就是鹰王的女儿,都一样,是不信不义的人。」伶半转身去再看那些被推打呼喊的饥民,心里愈发著急,她已不能顾及什麽公主的身份了。「铁木,我求你!」伶突然跪了下来,两手无力地摇著他脚上的铁甲,哀求的说,「你救救这些人,求你,现在只有你可以救他们,你分一点粮食给这遍土地的可怜人吧,求你!」☆、4.4公主的交易「我为何要救他们?」铁木冷冷的说,「这些人的死活与我炎族无关。」「铁木,你不可以见死不救,那样太残忍了,不是吗?」伶忍住了泪,她知道铁木讨厌她哭,小时候他就说过多次──「我最讨厌你哭。」「残忍?」铁木对此言真的感到可笑,「天降火球、地震,都不是本邪神的攻击,公主殿下,这应该是天谴,对不?我就是来看戏的。」伶不禁呆了半响,眉头透来哀伤,她就知道铁木的来意完全不是救人,他没有趁此状况来落井下石,伶也要感谢了,然而听见他那薄凉的话,心里不尤得扯痛,即使她父亲对炎族狠下杀手,那也是鹰王要负的罪名,不应连累无辜的国民啊。「铁木,我只是想你帮忙,就当是帮忙我,好吗?我们总算是自少相识的朋友,不是吗?」伶委婉地说,泪水已不住的在她眼眶里滚,她连眨眼也不敢,怕泪水会不受控地滑下,那可能会让铁木讨厌的,她强压住将要哭的声音,装出坚强来,说,「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施援手?我是大鹰的新王,我必须带领我的人民走过此次的危难!铁木,不管什麽条件,我也答应你,就是生命,我也可以给你!」「我对你的命没兴趣,」铁木放声大笑,像恶魔一样的狂态,那笑声却让四周的空气突然地冷了。狂笑之声刚停下,他的大手忽地捏住伶精致的小下巴,大声宣说,「好吧要我炎族给仇敌帮助不是难事,条件非常简单,只要你大鹰国新王,伶公主伴本邪神缠绵一夜,那麽,你的子民便可以得著食物,可免大量人命因饥饿而亡。怎样,为国家子民献出自己的身体,这交易既伟大又不困难,公主殿下给我躺下来就是了,工作真简单呢!不知新鹰王意下如何?」「什麽?你……」伶回不了话,她完全没料到铁木竟会说出如此的条件,而且是当著众多人面前宣说下来,那单是说说已是极度的羞辱了,可是,她知道铁木要的不单是言语上的羞辱,他是会付之实行的,他从来不会乱说话,他是说到做到的人,只是,如此的事,她又岂能答应?「怎样,公主殿下,你不是说什麽条件也会答应的吗?」铁木冷冷地盯著她,那眼神在说--「你以为你可以不答应吗?」伶软软的跌坐在地,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铁木要用这方式向大鹰王国及夏照报复,她不禁低首泪垂,不禁在心里怨恨--「伶有干过什麽让你无法原谅的事吗?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你妄想!」水儿走上前把主子护在身後,她早已猜到邪神是为公主而来的,但她猜不到此人竟无耻到了此地步,「承人之危是炎族战士的作风吗?邪神,你卑鄙得叫你的战士蒙羞!」水儿拔出短剑便直向铁木攻去,那身法之快,跃动之灵巧叫守在附近的柴耳也为之错愕。只见水儿的短发飘飞,状如在风中的展翅的鹰,灵活的四肢跃上空中避过所有追击而来的长戈,然而,她才接近铁木,邪神一伸手,似闪电画过天空一样,那长剑才提起,剑鞘猛地一击,水儿即如遭射杀的鹰从空中直直的掉下来,她竟连那提剑的动作也没看清楚,人已被猛击的倒在地上。她擦了擦嘴角吐出的血,几个军兵已赶上来,六个锐利的尖戈已搁在她的颈项上,只要她稍一移动,她的首级将即时下地。「不要动,水儿,你不可死在此地,不要撇下我!」伶带泪地命令说,「我以你主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