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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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日当晚的酒会自是觥筹交错、鬓影衣香,一派繁荣盛景。星长乐同熟悉的女士们跳过几支舞便随意端了杯酒退下来,一路走一路打招呼,穿过层层叠叠的帷幔,走到一处窄门前,只见辰正曜和星天罡一左一右守在这里,一个看书一个看终端,门神似的。由此他确信自己没找错地方,笑道:“城主在里面休息吗?” 辰正曜合上书:“有事?” “想和城主单独说几句话。” 不等辰正曜开口回绝,他点开终端的聊天界面,给两人看上头的内容以及发送时间:“我提前跟城主约好了,离约定的时间点还有十分钟,你们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在这儿等着吧。” “呃,辰正曜将军……” “你乐意等那我不阻拦。”辰正曜瞥了对面的小副官一眼,回过头继续说道,“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想开一些,百年前城主一意孤行把庆功宴改为葬礼,百年后又允许我公开感谢战神大人,他的态度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吧,你跟一个死人较劲有什么意思?” “多虑了,我从来没有质疑过城主对战神大人的感情。”星长乐平静地笑了笑,“倘若有谁敢质疑,那别说我了,白天鹅山庄大火中的亡灵第一个不答应。” 星天罡霎时神色一凛:“族长先生,请您慎言!” 这番表态倒是让另外两人有些愣住了,星长乐回过神,不禁笑着叹了口气,仿佛很是怜爱自家这个年轻小辈的天真:“你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吗?所谓安全系统存在隐患不过是给公众一个交代,顺便也给城主一个正当理由裁撤官员,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曾经都侮辱过战神大人。很简单,你不妨去查查看他们每个人的背景,能靠一场拍卖会把横跨十多个部门的人召集在一起,这背后的人力物力难以估量,唯独风氏有这个底气。难不成,你以为我们的城主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 “可是……”星天罡下意识想反驳什么,然而这时门锁“咔哒”响了一下,厚重的红木门由里向外被推开,三人立刻收起方才稍显剑拔弩张的气氛,齐刷刷站了起来,“城主。” “没事,坐。”风万里探出半截身子,视线扫过星长乐,不禁一愣,“咦?你已经过来了啊,怎么不告诉我?”他又看了看负责守门的两个人,“你们……是在聊天吗?” 辰正曜面不改色心不跳:“对,闲聊了一阵子,星部长来得有些早了,怕打扰您。” “喔……那进来吧。” “好。” “帮我挂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风万里又说,“然后你们两个就可以回去了,离酒会结束还早,忙了一天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没关系,我只不过是代表军部致辞,几分钟而已,不累。”辰正曜看向星天罡,刻意做出一副揶揄的表情,“你呢?你堂妹今天也过来了吧,不去陪陪人家?” 星天罡被调侃得涨红了脸,与此同时某种直觉亦在催促着他赶快离开,于是他从善如流,跟顶头上司问了声好便回到了台前那一派光鲜亮丽,留下三位不同程度的知情者,举止暗藏机锋。“我继续搁外面守着,有情况随时汇报。”辰正曜说。 “嗯,辛苦了。” “没事。” 星长乐跟随城主走进这间不大的休息室,顺手关上门:“只有您自己吗?我以为逆风旋那孩子也在。他今天的单人表演真是精彩啊,晚上与您的开场舞跳得也很漂亮,动作又标准又活泼,哎呀,岁月不饶人,一转眼孩子们个个都长大了。” “你才四百岁出头,如果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现在仍不晚。” “哈哈哈,这就没必要了,我没那个耐心养小孩,偶尔看看别人家的小孩就好。”星长乐点燃一支香烟,却只是夹在指缝,任由它静静烧出袅袅烟气,“我本以为您也和我一样,没什么兴趣组建家庭。” “果然你找我是来谈这个的。” “那您介不介意?” “不——”风万里略一歪头想了想,“我介意的不是你专门来找我谈这种比较私密的事情,但你确实令我感到困扰。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送给他一条裙子,他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也就是说你根本不了解他喜欢什么,却贸然送了一件很奇怪的礼物,这不像你的作风。” “很奇怪的礼物……吗?”星长乐喃喃道。 “怎么?” “只是没想到,原来您眼中那条裙子还称得上一件‘礼物’。” “不然它是什么?” “请您不要再这样打趣我了。”星长乐无奈苦笑一声,“您拒绝得如此彻底,我好歹有几分自知之明,请给我留些面子。” “我不明白……” “您非要逼我讲些您不爱听的话吗!” 他骤然发火,风万里疑惑地望着他,而他回以满心不甘乃至怨愤,恨自己始终无法让这副神像一般美丽的面孔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动容,恨这一百多年的相伴如潮水逝去,自己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对方却平静如初。指甲刺进手掌,他咬着牙,仿佛啮咬自己的心,绝不肯因为“区区小事”而失态。可惜人偏偏越在乎就越容易心生波澜,令他破功的不是他自己,而仅仅是他心上人的一句话。 “你、你喜欢我吗?” 风万里问道,语气恍然大悟又匪夷所思,两种情绪鲜明交织成一张网,铺天盖地网住他,他喘不过气来,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可笑。是啊,多可笑!他以为风万里是在拒绝他的喜欢,谁承想人家根本不曾会他的意,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星氏掌管能源紫水晶的加工以及印钞业务,富可敌城,星长乐更是一成年就接任族长,被周围人众星捧月惯了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拔腿便走,按上门把手忿忿说道:“我当然不喜欢您!我谁都不喜欢!” “等一等。”风万里试图叫住他。 “今天累了,回见。” “请您等一等!”风万里提高音量,A级战士无意识的威压也足以使他汗毛倒竖,接下来的两句话更是直击心门,“您为什么喜欢我?您又凭什么觉得我必须喜欢您?” 他沉默了。 “如果您认为自己很委屈,那我们大可以坐下来好好算一笔账,看我是不是真的亏欠您,您敢吗?我知道您不敢,没关系,我替您说。我们初见是酒后乱性,您把我点的红茶偷换成威士忌,趁机侵犯了我,再然后您和我搞钱色交易,您亲口承认在我身上看到了风太宇族长的影子,而我需要星氏的财富,这没什么好辩解的,各取所需罢了,因此我也能容忍您在性事上的那些特殊癖好,学习怎样做一位合格的‘主人’。” 风万里长长吸了一口气,“我不是您那个圈子所谓的S,您知道的,我还明确表示过我不喜欢虐待他人的身体,这些您都知道。既然您不在乎我的感受,那我对您也只剩下公事公办了,我感觉这应该不难理解。说真的,您想要爱情就不可以这么任性,不能一边强迫我满足您,一边还指望我动真感情,没有人喜欢无缘无故受委屈!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良久,星长乐仿佛自嘲似的笑了笑:“我很羡慕他。” “羡慕谁……哦,”风万里明白过来,“师弟?” “您看,就连一个称呼也值得我羡慕,您甚至不愿意被我喊名字。” ——起初是“先锋阁下”,后来是“城主”。星长乐想到先锋阁下刚刚变为城主的时候,由于先锋阁下搞援交在上城区算是公开的秘密,即便这位年轻的城主葬送保守派、踏平九阴城、实现军政权统一,也仍有不少老资历将他视作花瓶。他为了摘掉这个帽子,在即位之初作风异常强硬,比如灭掉蝎族的第二天,城主大人打着石膏吊着绷带去军部开会总结战果,哪里后勤没跟上,哪里调度有迟缓,一条条问责,保证问得大家听到他点名就一激灵,再也顾不得注意那张漂亮的脸。 不过星长乐毕竟癖好特殊,见自己负责的这部分工作没出问题,就开始幻想被城主大人戴着黑色半指手套握着教鞭责打,而且还真试了。就在能源之城局势基本稳定下来之后,他叫上自家人和一些风氏的朋友玩起了大型角色扮演,将宴会大厅布置成办公大楼,所有人依次抽签领取一项职务,当然这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公司,正经公司是绝不会有rou便器的。他浑身赤裸,蒙着眼睛,整个人被紧紧绑在一根立柱上,等待随时随地施加给他的各种刺激,被疼痛与兴奋反复推上高潮。可正当他迷醉不知今夕何夕,有人摸了摸他的脸颊,是春风化雨一般的轻柔爱抚,他听见城主大人同样轻柔的语调,听见“主人”叹息着说:“每次都要这样才能获得满足,真是辛苦啊……” 想必他就是在那一刻动了心。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您的感情,如果不是爱,那是什么?” “我不记得还有那种事,”风万里道,“但我猜是怜悯吧。” 他忍不住笑了:“您真奇怪。” “唔。” “很多人会把怜悯转变为爱情,据我所知这在男性身上更为常见,可惜啊,我没能让您对我的怜悯持续得更久一些。”星长乐顿了顿,“所以您对战神大人……?” 风万里明白对方的意思,摇摇头:“师弟不可怜,相反我非常敬佩他的勇气。其实我也说不好是因为什么喜欢他,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共同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多到你无论怎样努力都不可能带给我同等的情感刺激了,我没办法喜欢你,就是这样。” “哎,我羡慕他也是因为他早早占据了您身边的位置,不然怎么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呢。” “羡慕吗?可是我让他很痛苦,他想死却又不能死,一点点放弃作为人的尊严,直到最终……而且他还要被别人针对。” 星长乐一愣:“您说我?” “也不止你一个。” “……抱歉。不过、不过我可以发誓!我发誓,我从未奢求过取代战神大人,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 突如其来的一阵警报打断了他,两人急忙离开这间休息室,一出门只觉凉意扑面而来,仿佛空调开到了比十六度还低。见状星长乐兀自不解,而风万里喃喃说了句什么,顷刻间召出外装甲,脚底蓝光喷射,“唰”地就像一道疾风刮走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风万里直至隔着被轰开的会场大门看到同样外装甲加身的师弟才想起让城灵大范围修改认知,结果不知怎地城灵丝毫没有回应,他便只能置身一片凛冽冰雪,听着四周惊慌失措的叫嚷和惊疑不定的议论,看着师弟朝自己直冲过来,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往后面猛推:“你快走!” “那些人,杀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