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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的对她?“臣女不敢。”司马蓁蓁咬着牙,此刻她也听出了公主是在刻意为难她,只是她细细在心中回想了一下,也没能发现自己究竟是何处得罪了公主,脸色不好了起来。尤其是周围纷纷的议论声入耳,更是刺激了她的神经,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好名声被昭华公主这三言两语的摧毁了,她索性抬起头,质问道:“公主是在为难臣女吗?若是臣女哪里做得不对,还请公主直言。”“为难?”昭华公主眯着眼睛,眼前的司马蓁蓁与记忆中的她不断的重合。前世……她怀孕的时候,素衣无意中冲撞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便命人狠狠的扇素衣的耳光,若不是她及时赶去,素衣的脸蛋怕是会被扇烂。那时候,她怒火中烧,命令人将那个扇素衣耳光的奴婢抓起来,当时,司马蓁蓁便是这般跪在地上,扬起脑袋问道:“公主这是在为难臣女吗?可是臣女未能去给公主请安,惹公主生气了,可是公主也知道,臣女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昭华公主深吸了一口气,素衣做事向来谨慎小心,怎么可能冲撞到她,分明是她自导自演。想到此,再看着司马蓁蓁这柔弱中带着不屈不挠的神情,只觉得她的面容甚是碍眼,她几乎想都未想,拿着手中的茶杯便狠狠的往她面上砸去。“哗——啪哒——”司马蓁蓁瞪大了眼睛,眼看着那水泼了过来,连忙扭头躲避,那茶杯狠狠的撞了她耳朵一下,随后滚躲在地。这一幕被赶过来的司马成玉,严如是,谢绍延等人看在眼中。顿时,亭子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料到公主会突然大发脾气。可昭华公主却像是来了劲,她仍然不解气,在所有人都未能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端起一旁消暑用的冰水就劈头盖脸的往司马蓁蓁身上灌去,只听的“哗——”得一声,一盆冰冷的水将司马蓁蓁从头到尾淋了个遍。安宁郡主在她身旁,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天哪,阿姐什么时候这么……威猛了!寂静!凉亭内,死一般得寂静!静到可以清楚地听到滴滴答答,司马蓁蓁面上冰水滴落下来的声音。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切。良久,司马蓁蓁像是回过神来,她双拳紧攥,咬着下唇瞪着昭华公主,声音颤抖,“臣女未曾做错任何,却被公主这般侮辱……”未等她话说完,公主眉头一挑,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侮辱?这个词用的好,本宫就是仗着公主的身份为非作歹,怎么样?你可有意见?”众人又一次目瞪口呆。谢绍延“嘶”得一声眼睛闪亮发光,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年幼时的公主,他心中那个威风凛凛的公主真的回来了。同样双目放光的还有安宁郡主,她眨巴着大眼睛,脑海中飞快的运转着,这便是阿姐的目的吗?惩戒司马蓁蓁?她有没有后手?她要借由此事做什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那她呢,她能做些什么?当一个人发怒的时候,旁人越劝,只会让被责骂的人越惨!安宁郡主想通了这个关键,连忙站了出来,眼眸一转,嚷道:“阿姐别生气,蓁蓁姐不是故意要冲撞你的,她也不是故意要说你聋了的,还请阿姐饶过她这一回。”“噗……咳咳……”路嘉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他连忙捂着嘴佯装咳嗽,才堪堪掩饰过去,在他身后,张澄泓眯着眼睛打量着安宁郡主,这小妮子此刻站出来说这番话,她是故意捣乱还是故意捣乱还是在故意捣乱?昭华公主闻言,冷眸瞥了过去,“替她求情是吗?她是不是故意本宫会不知道?本宫劝你最好让开!”昭华公主大手一挥,立即就有侍卫过来将郡主给擒住,她神色冷冽地瞥着司马蓁蓁一眼,道:“纵容手下的婢女冲撞本宫,出言侮辱本宫,司马蓁蓁,你真当本宫好欺负吗?天冬,将司马姑娘扔到河水里,让她好好洗洗脑子!”今日这一出,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是故意惹事,可她根本不在乎这一点。总要让人知道她昭华公主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旁人才不会将她欺负了去。昭华公主一声令下,察觉到公主是动了真格,不少人皆开口劝道,司马蓁蓁苍白着脸,一扭头,看见了严如是,她此刻脑海中慌乱,根本来不及思考,连忙开口道:“表哥,救我——”严如是面色不大好,看着昭华公主的眼神闪着不悦,觉得她有些过分,他上前一步,恭敬地附身,道:“若是司马姑娘有任何做得不对的地方,恳请公主手下留情,饶过她这一回。”昭华公主眼眸落在他身上,漫不经心的笑着,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世子爷这是为了她,在跟本宫求情吗?”严如是身子一怔,看着公主的眼神有些复杂,“公主……”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记得,以前的她只会温柔的看着她,柔情意意,巧笑嫣然,与他交谈从来都是声音轻柔,和煦温和,像这般用冰冷的眼神瞧着他还是头一回。公主她……到底怎么了?第八十七章阿姐息怒就在严如是跟昭华公主对视的时候,秦默不着痕迹地走了过来,守在公主身后。昭华公主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天冬,还愣着做什么,将她给本宫扔下去!”两世加起来,她都不曾如今日这般痛快过。安宁说得对,她身为公主,为什么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活?为什么要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她顾及了别人,别人可曾顾及过她?她善待了别人,别人可曾善待过她?想到前世的窝囊,想到自己那么多年的隐忍和软弱,昭华公主只觉得今日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将郁结于心的闷气都发xiele出去。她话音刚落,天冬应声而起,一个闪身便到近前,一把抓住司马蓁蓁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提在手中。司马蓁蓁没想到她真的敢靠过来,还抓着自己,不可置信的尖叫道:“贱奴,我爹可是右相!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叫我爹治你的罪,砍你的头——”她还从未遇见如此野蛮之人。她这话是对着天冬说的。当下不少人倒抽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天冬可是奉了公主的命令,她此刻说这番话,岂不是公然与公主对抗?安宁郡主兴奋的瞪大了双眼,她故意甩了甩小胳臂,佯装挣脱不开侍卫的牵制,高声喊道:“阿姐息怒,蓁蓁姐不是故意要这般说的,她只是一时气急才藐视皇威,阿姐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司马成玉瞧见此景只恨不得上前狠狠地踹司马蓁蓁一脚,好端端的她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