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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血气方刚地也没啥防护措施。秦仲天被怀上的时候,他娘自己都不晓得。当年秦老爷子也就是秦言诚的夫人,门第观念极其严重,死活不让这女大学生进门。那时候,女大学生还不知道肚子里有个金孙可以威胁。被秦老夫人棒打鸳鸯后,女大学生很快被安排嫁给了同乡的一户老实人,这背后是秦老夫人使的黑手。想当年的秦季生,个性还是有些懦弱的,又孝顺,唯母是从,在爱情中没敢极力争夺。女大学生得知自己怀上孩子后,也因初恋情人的态度死绝了心,一直没告诉他。一直到后来秦仲天满十岁的时候,女大学生得癌症死了,才写了封信真相大白。巧得很,那会儿秦季生刚结婚不久,妻子也刚怀上胎三周。因为秦仲天是挂在初恋情人名下,秦仲霖就这么出生了。后来等秦仲霖出生后,秦季生才假装这时候才知道这件真相,把大儿子接了回来,出了钱安顿好他养父,一家人算团聚了。秦仲天这孩子,年幼时过得不算如意,生母家境普通,他是半路出家享了富贵的。但这孩子个性开朗,上辈的事情怎么说他也不算什么受害人,养父待他如己出。生父又因愧疚一直很疼他,比疼二儿子还要疼。因为大了快十一岁,秦仲天也自然疼爱这位幼弟。秦家一家可真是和睦。往事还没说完。既然说到了父辈,就还得说一下子辈秦仲天的情事。秦仲天也是早婚的孩子(这家估计受到了诅咒),17岁就喜欢上高自己一学年的师姐(他爹他爷爷都是姐弟恋)。要死不活暗恋了近三年,终于修成正果,婚前以为初恋情人不识人间烟后,婚后才知晓全仗他的家世才委身。可叹秦仲天这孩子知道得晚了些,女儿都三岁了,闹离婚也不是,一直僵着。到女儿五岁时,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死活扯了离婚证脱离苦海。打那以后,秦仲天就发誓再也不结婚,成了花花公子。往事终于说完,拉回现在。说到八月的最后一天,中国人过农历的还是居多,今年排农历刚好排到月末最后一天秦家父子俩过生日,都是过双十寿,一个五十,一个八十,说有多和谐就有多谐的年龄。两父子俩每隔十年都要大庆一回的,今年也不例外。早早地发了请贴,把那些政府里的各个认识的大官不认识的小官全请了,预计在酒店里祝生,订了有上百桌,比结婚还要隆重。这还是保守估计,要是来几个连的人,三百桌都不够瞧。秦仲天和秦仲霖两兄弟,从八月中旬就开始忙,忙到八月下旬还在忙。大寿这天,远在英国的尚宝宝也会赶回来为未来的爷爷和公公庆生,这是免不得的人情。康洛瞅得有些眼红,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盛大的场面,据说当天总理也会去参加,这面子真是大啊,简直是一网打尽了中国的整个大官层次。她好想去,哪怕偷在角落偷偷看一眼也好啊。都说整天只在电视里看到主席,有机会能见到真人时,怎么着也会肖想吧?可惜了,她哈剌子流得再多,也不敢吭一声啊。这种场面哪是她这种身份能进去的啊。这么郁闷着,要死不活又过了几天,接到失踪的蒋东原电话,约她到温泉旅馆见面。她一听那四个字,心里就打了个突,厌恶直袭心头。这可能会是她一辈子的病吧,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根刺扎进她心脏里,平时不痛却是一辈子的疾。要她时刻惦记着,她康洛,不是邹小鸡,是她康洛,为了钱能做到什么地步!她到底是不想去的,又加上和金主相处和谐把胆子也养大了,下意识就要拒绝。那头蒋东原就笑得极为讽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地,不想去参加寿宴吗?那或许会是你这种人一辈子唯一一次能见到的名门上流了!”真正的名门,就得是秦仲霖蒋东原他们这种,能把总理请进家门的,在古代那就相当于宰相和一品将军阶级了!不得不说,康洛动心了,蒋东原讽刺的是实话,还是大大地实话,无论是邹小鸡还是康洛,能赶上这么一趟红贵盛宴,百世修来的福气虽然夸张了,却也是平凡人几辈子都轮不到的边啊!于是心动,便答应了。她想去,莫名地就想去,去干啥?不看总理,也要看看能教育出秦仲霖这种品性的家族,那两位老爷子是何等地风采……一个半小时开车抵达温泉旅馆,和蒋东原汇合,他也开门见山地说:“我可以带你去宴会,以我的女朋友身份去。仲霖那边我会去说一声,他应该不成问题,只要你不去宴会上闹事。”“是因为尚宝宝的缘故?”除了在金主面前脑子时而犯傻,在外人面前绝对是个人精,聪明的孩子到哪儿都发光。蒋东原没有马上吭声,而是当作默认了。康洛脑子转得很快,她并不擅长胡思乱想,而揣摩蒋东原的心思也是个费神的事儿,在考虑了自己能得到的利益后,她点头答应了:“我是没问题,也能保证不会在寿宴上闹事。只是麻烦得靠您大少爷在二少面前帮我美言几句,我可不想让他误认为我是个处心积虑的攀凤女。”“你难道不是?”他冷冷一句话反讥讽得她差点扬手给他一巴掌。深吸口气,暗暗警告自己勿要毛燥,果然是在金主身边养大了胆子,这性子要不得,要不得啊……淡定后,她笑得虚假道:“我邹小鸡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妓女,但好歹还是识时务。否则,早依你蒋大少的性子也不会主动约我当女伴吧?毕竟能跟着你蒋东原出席的女士,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极可能被认可的身份高贵的女人啊!”“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他的脾气是不是在失踪时被男人爆了菊?嘴臭得让人欠扁!“你把自己的身份认好,别胡思乱想。你是秦仲霖身边呆得最久的一任,我可不希望在宴会结束后你就成了下堂妇,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当然,为了我的前途,我肯定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康洛气得哆嗦着身体,极力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这个男人,她当初怎么会认为他很可怕?!不过就是个拽得二五八万的二世祖而已!他淡扫她激动的反应,从鼻腔里冷哼:“你走吧,到时候电话联系。”康洛被赶出来时,狠狠地提脚踩了几脚花丛两旁的花花草草,把它们蹂躏至死后才松了气,愤慨离开。蒋东原不动如山端坐在窗子前,目不斜视将她的举动尽入眼帘,眼光波动了几分自喃道:“你喜欢这样的性子吗……”他心头划过那一道俏丽的背影,心伤了。蒋东原办事很快,秦仲霖当天晚上就来问她,不是质问,而是心平气和地疑问:“你想去参加宴会吗?”他看她的眼睛有点毛骨悚然。康洛想,要不是披了这么一层厚厚的马甲,她还真是会哆嗦,却不料这具马甲早已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