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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可褚厉与褚寅帝长得挺像的,按理说褚寅帝不会怀疑他的身世,除非……褚厉的生父可能是与褚寅帝长得像的人。这个人,这世上怕只剩一个翎阳王。而翎阳王又失踪二十多年,与褚厉的年纪刚好相仿,加上前皇后据说也是“难产”而死,联系他目前得知的,这就颇为耐人寻味。谢明泽上前,将女子的眼皮掀开,露出里面一双灰蓝色的眸子。只这一双眸子,就足以让褚厉明白所有。其实这些年褚厉不是没怀疑过自己不是褚寅帝的骨血,毕竟褚寅帝对他与太子截然相反的态度,他与太子又的确是一母同胞,除去生母的情况,只剩下,他可能不是褚寅帝的孩子。这个念头只是偶尔想起,可今晚上因为褚寅帝让逍遥道长算他身份的事得到一部分证实。褚厉站在那里久久没开口。谢明泽心里也不好受,上前握住他的手:“王爷你放平常心,也许只是猜测,只等这位夫人醒来就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前皇后说难产就难产,翎阳王至今生死不知,当年的一切似乎太过凑巧,加上好端端的翎阳王谋反却又失踪。而身为翎阳王义子的褚陆奉频频替翎阳王报仇刺杀褚寅帝,褚寅帝却次次将其放走。如今这一切在看到这个一双灰蓝色眸仁的胡人女子都得到解释,褚陆奉正如当初他们猜测一般,很可能是褚寅帝的骨血。褚陆奉的生母也正是这个被褚寅帝囚禁多年的胡人女子。因为女子不能对外说出,所以褚陆奉的身份成迷,后不知为何被翎阳王收为义子。后来翎阳王被谋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而女子却被囚禁这么多年,很可能……所谓的谋反,指不定就是一场阴谋。***女子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她缓缓睁开眼,身体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这些年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她想过无数次想自尽,可想到这世间自己可能是唯一能揭露当年褚寅帝恶行的人,即使知道逃出去的机会渺茫,可她依然想试一试。可她没想到褚寅帝竟会时隔二十多年还对她起了兴致,她不得已只能使出这一招。这些年她研究过,她没割到动脉,不会死,只会恶心到褚寅帝。可没想到这一招竟是意外让她被救了。当此刻睁开眼看到不再是没有窗棂的密室,而是有日光缓缓从外头照射进来时,她忍不住伸出手,想碰触一下阔别二十三年的日光。泪珠顺着她的脸颊落下,她无声就那么哭着,她终于还是活着逃出那座牢笼了,她终于能将真相说出去,王爷没有谋反,没有谋反……都是那人狼心狗肺设计陷害。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忍不住朝着那处看去,对方逆着光站在那里,看不清面容,随着对方一步步靠近,她终于看清楚对方的面容。瞧着那张与记忆力有几分相像的面容,她既惊讶又忍不住恍惚,眼底的泪水更是止不住流了出来。许久之后,她才忍不住哑着嗓子开口,因为长久没说话,说话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字往外:“救,我,的人……说是,九皇子……救我的……你是……皇后……娘娘的……次子吗?”褚厉许久才嗯了声。***谢明泽一直在旁边的主卧,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挺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却也怕吓到那位夫人,只能留褚厉一人去询问真相。毕竟当年的事,他不是当事人,褚厉是有权知道的。只是……王爷这进去是不是太久了?谢明泽瞧着沙漏,这都一个时辰了。终于等到隔壁房间有动静,谢明泽探出一个头,就看到褚厉站在房门口,隔着半个回廊,无声无息站在那里,双手攥着,周身隐藏在黑影里,瞧着有些吓人。光是瞧着,谢明泽就能感觉到他周身阴郁的怒意。谢明泽暗叫一声不好,看来当年的真相的确不太好,好在这里是主院,平常除了厉四也不会有人敢过来,他小跑过去,拽着人就拽回到自己的房里,门一关,低咳一声:“王爷要喝水吗?”褚厉看到他面色终于缓和不少,只是抿着唇,话很少,轻轻摇头。谢明泽将他拉到软榻上,让他坐好。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褚厉这般模样,也说不好怎么安慰,只能陪着他坐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大概褚厉终于将那些事消化完,才缓缓开口:“你想知道那些事吗?”谢明泽知道那怕是皇家秘辛,也是褚厉心头的一块疤,揭开后只会鲜血淋漓:“你要是不想说,其实不说也行。”他虽然有好奇心,却也不想揭褚厉的伤疤。褚厉摇头:“早晚也是要知晓的。”毕竟,真相如何,他早晚要还翎阳王清白。褚厉:“你当初猜测不错,褚陆奉的确是褚寅帝的骨血,是由那位夫人所出,只是娶了却又抛弃了,她被人千夫所指,求到刚好在那里游历的翎阳王,翎阳王觉得她可怜,将她们母子留了下来。”只是翎阳王本想将人带回京交到自己的皇弟手中,也是那时候还未登基的褚寅帝手中。谁知褚寅帝不仅不认,反而借着这个孩子与翎阳王长得像,陷害这是翎阳王的私生子,导致翎阳王变口莫辩。不仅如此,在翎阳王还未说出真相之际,让人将孩子给抓了威胁翎阳王,翎阳王顾念孩子无辜前去营救,却受了伤。等他休养好回来,发现自己情投意合的恋人却成了自己皇弟的王妃。他想解释,却被刺客拦在路上,生死未仆,等他拼了命活下来却发现,父皇驾崩,他这个长子却并未回京,反而是皇弟登基称帝。一切尘埃落定,他只想回京寻求一个真相,谁知却被盖上个谋反夺龙椅的头衔,至此失踪。谢明泽听到这,想到那个被囚禁的夫人,有个不祥的预感:“二十多年前都说翎阳王谋反后失踪,不会是被褚寅帝给囚禁起来了吧?”褚厉颌首:“是。”谢明泽:“那现在呢?翎阳王还活着吗?”褚厉摇头:“二十三年前,翎阳王已经死了。”而且死状凄惨。谢明泽倒吸一口去,饶是知道,可还是忍不住感慨:“二十三年前,那岂不是王爷你的生母生你……那一年?”褚厉不知想到什么,瞳仁沉沉:“当初母后与翎阳王两情相悦,褚寅帝为了横刀夺爱,利用翎阳王的善心,嫁祸翎阳王与胡人女子有情并诞下一子。母后万念俱灰之下就这么浑浑噩噩嫁给了褚寅帝。后诞下太子,她与褚寅帝本就没多少感情,是以当得知翎阳王谋反并不信,与褚寅帝的关系也并不怎么好,之后两三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