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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都发展到这一步了,竟然还有如此亲昵的爱称?相较于陈锐笙和迪妃的僵硬,封霄的神色从容淡漠,修长五指隔着裙子,重重捏了下她挺翘的小臀,声音低沉,“闭嘴。”3秒的静寂之后,田安安开始念诗了。她酡红的小脸上挤出个jian笑,纤白的指尖缓缓从封霄的喉结上滑过去,迷离的大眼睛微眯,缓缓念道:“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陈锐笙默默地抬手扶额。说好的滑板鞋呢,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首诗和他是老熟人了。田安安高中的时候参加朗诵比赛得过第一,从那之后,吟诗就成了她每次发酒疯的必备表演节目。只是,这回的表演地点,实在是颇有几分尴尬。一阵夜风呼啦啦吹过来,田安安身上那股令人无法忽视的火锅味也随风逸散,此时此刻,迪妃的脸色,已经宛如噎了一只死蚊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无法相信,患有生理心理双重洁癖症的先生,会和一个浑身都是火锅味的小姑娘如此亲密地接触。最关键的是,那醉醺醺的姑娘还在对着先生念诗,念完一首又一首,而且还全部都是情诗……迪妃险些被呛住。此情此景,陈锐笙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他看了眼树袋熊一般挂在封霄身上的姐们儿,心中默默地醋了醋。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有了老婆就忘了娘……呃不对,有句话是重色轻友,他觉得这说的就是田安安。大爷的,之前还信誓旦旦说和封总没关系,转个背就开始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简直是闪瞎了他这种单身狗的钛合金狗眼:)。陈哥艰难地扯了扯唇,朝一旁的黑长直大美人笑了下,“美女,你这玩意儿还是先收起来吧,我一老实人,误伤了可不好。”说着,他指了指那把比在自己脖子上的瑞士军刀。迪妃挑眉,细长的五指将利刃甩回了刀鞘,语气仍旧不咸不淡,“不好意思。”边说边将军刀放回腰间。陈锐笙的目光稍稍垂下,匆匆一瞥,却发现这姑娘细瘦的腰腹部绑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说不清是什么,上头挂满了型号大小不同的匕首和小刀,直看得人触目惊心。他一怔,回过神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美女,你这是……”迪妃笑了笑,口吻随意,仿佛这只是在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淡淡道,“我有收藏这些东西的爱好。”这就是她给出的解释。陈锐笙脸色一僵,不打算再和这个貌似有暴力倾向的美女多聊了。他眸子微转看向夜色中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面上勉强勾起个笑容,道:“那封总,田安安交给你,我就先走了……”说着一顿,又严肃地补充了一句:“这丫头喝高了就撒酒疯,您多担待担待。”说完,陈哥礼貌地挥了挥衣袖,拉开车门驾车离去。迪妃顿了下,收拾好方才尴尬震惊的情绪,面上的神色重新恢复了往常的淡漠镇定。她几步走到黑色轿车前拉开了车门,态度平和而恭谨。少时,高大的男人抱着怀里喋喋不休的小东西上了车。晚上九点半,这个城市的夜晚才刚刚苏醒过来,霓虹灯的光华流溢,给漆黑的夜空平添了无尽的绚烂。田安安浑身guntang,酒精在脑子和身体里熊熊燃烧,这使得她的神经异常兴奋。接连背了两首情诗之后,安安同学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诵,当那句气荡山河的“啊,江山.如此多娇”蹦出口时,迪妃打方向盘的十指开始了轻微的颤抖。三天后拉斯维加斯有场比赛,流光提前回美国做准备,这是今天的老司机由迪妃暂时担任的根本原因。后座上安安还在用生命吟诗,时而皱眉时而展颜,浑然忘我狂放不羁。很快,毛大爷的诗朗诵完了,她觉得有点疲惫,脑袋一歪倒在封霄的肩上,闭着眼睛不满地咕哝:“此处应有鲜花和掌声……”微凉的指尖捏住了安安的下巴,火热的皮肤受了刺激,她轻轻颤栗,皱眉,迷离的大眼睛睁开,里头映出一张神色平静的英俊面孔。她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迟钝的大脑艰难地识别着这张十分熟悉的人脸。封霄垂眸审度她,视线从酡红的双颊游走至迷蒙的双眼,沉沉一笑,“认出我是谁了?”“……封泰迪?”醉酒的人说话不大清晰,她咕哝着,赶忙就手脚并用地要从他身上爬下去,嘴里自言自语道:“珍爱生命,远离泰迪……”男人单手抓着她的腰将她扣了回来,臂上的力道强势,“敢躲?”田安安动弹不了了,她身上没力气,只能耷拉着脑袋呆坐在他腿上。忽然,她抬起头,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直直注视着他,身子前倾,凑近几分:“封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you?”她看上去十分地淡定,脑子里却早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封霄淡淡注视着她,指腹摩挲着水嫩灼热的脸颊,语气平静,“你问。”安安jian笑了两声,嘿嘿嘿了三声,“你是不是又想亲我?”驾车的迪妃没有经验,被田安安这句话惊得差点儿把车开上绿化带。她嘴角一抽,定定神,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后座传来的所有言辞。封霄微挑眉,没有回答。然后他怀里的少女就双手捂嘴嘻嘻笑起来,俏丽的小脸上透出几分迷之猥琐,她挑着眉毛朝他抛个了媚眼,一副很懂的样子,“别害羞嘛,我知道,你最喜欢亲我了。”他幽沉的黑眸里划过一丝异样的光,捏住她细腰的大手力道微微加重,“那你呢?”安安埋着头认真地思考了会儿,然后瘪了瘪嘴,望向他很诚实地摇头,“不喜欢,我不喜欢亲你。”话音落地,始终直线行驶的轿车有轻微地弧度偏移,驾驶室内,迪妃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周遭空气压抑,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从心头窜起来。封霄眼底掠过一丝薄怒,嘴角的笑容却漫不经心。他钳住她的下巴,视线灼灼在她沾染着浓烈醉意的面容上注视,嗓音冰冷,“这不重要。”下颔的力道箍得她丝丝生疼,安安皱起眉,两手抗拒地推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西服滑腻冰凉的触感让人心惊。她挣扎着想要将下巴抽出来,嗡哝着道,“好痛……”镜片后的眸色无比锐利,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寒声道,“只有疼痛能使人记忆深刻。”田安安醉醺醺的,目之所是他轻微开合的薄唇,唇线优雅色泽健康,话语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什么都没听进去。她觉得很疼,两手并用地去掰他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