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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幸福!”月升中天,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停在平安巷外面,直到周遭都开始沉睡,才悄然离开。……辞去了火锅店的工作,白天有了不少空闲时间。李绮橙趁着大好的春日,徒步走到了隔壁街的新华书店。今天她有一整天的时间泡书店,西瓜参加了一个学校的活动,由老师带队,要在外面住两天一夜。这个活动学校没让她出一分钱,但她知道,费用肯定很昂贵。至于是谁付的,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李绮橙在书架前逛了半个小时,最后拿了一本有关养殖方面的书。她边看边把兜里的小本拿出来,见到好的东西就记下来。这几年,她来书店的时间很少,因为工作忙,身心疲惫,没有吸收知识的*。可最近,心里有了念想,那簇火燃得比任何时候都旺,她便想趁着这个时候多学学关于养殖方面的知识。有了动力,她看得很入迷,不知不觉连中饭都忘了吃。李绮橙坐在地上,低着头将书页翻过去,心想,原来养猪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十二点左右,口袋里的手机却发出了两声不适宜的震动。她放下书,尴尬地看了看周围,幸好这个时候是上课时间,周围的学生比较少。李绮橙拿出手机一看,是马方乾发过来的短信——你在哪里?她简短地回了两个字:书店。没多久,马方乾又回了短信:回家。李绮橙将手机放回兜里,起身去把书放回书架,脚步匆匆地走出了书店。她知道马方乾肯定来城里了。回到家门口,果然,那个老实憨厚的汉子就蹲在台阶上,身边还放了一个大大的蛇皮口袋。马方乾见到她,赶紧搓搓手站起身:“吃午饭了么?”李绮橙摸摸肚子,摇头。她光顾着泡书店了,根本没心思吃饭。马方乾遂道:“出去吃吧,我请你。”两人走到一间卖面食的小店。李绮橙要了一碗素面,马方乾则只喝稀饭,就这么坐在她对面,正襟危坐,表情促狭。李绮橙看出了他的尴尬,便朝他微微笑了下,让他放松。谁知马方乾更加紧张。他把自己的心思挑开后,面对李绮橙的时候,就格外不自然。“你吃你的,别看我……”他不好意思地说。李绮橙闻言,只好埋头吃面。那边的马方乾沉默了两三分钟,又说:“我有个朋友是饲料业务员,他们公司要垮了,他也失业了,听到我说要办养猪场,就想过来帮我参谋参谋。还说如果办得下去,就干脆在我这里帮忙。”李绮橙放下筷子,拿了旁边的餐巾纸擦嘴。她眉梢扬了扬,眼睛里有含蓄却高兴的光芒。“橙子,养猪并不简单,可能会有风险。你把你的钱就这么投进去了,万一咱们亏本儿了,你的钱打水漂了,我……”马方乾没再说下去。这话不吉利,他说完后就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是啊,这件事并不简单。如果这世上的钱财得来都那么容易,她李绮橙就不会沦落到给儿子买件衣服都要等到节日这种地步。她低下头,想了很久。下午的时候,马方乾又和她说了一些和这方面有关的东西。他回曹家村之前,李绮橙送他到汽车站。汽车就要到站台了。马方乾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女人,那么干净清秀,如一朵开在清风中摇曳的小野花。他鼓起勇气,大步走上前,抱了她一下。李绮橙被陌生的男性味道冲击得懵了神,反应过来时,马方乾已经上了汽车。汽车开走时,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咧开嘴朝她比了一个“再见”的口型。如果自己没遭遇当年那些事,马方乾对于她来说,可能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伴侣。那天他的告白,她不动心么?假的。本来在这世上,能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就很难了。可惜……李绮橙转身,正准备回家,脚步没收住,撞上了一堵rou墙。她鼻子被撞得生疼,微微皱了下眉头。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哑巴,你竟然让那个乡下男人抱你?”李绮橙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她往后退了几步,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席晔攫着她的手腕,冷言冷语:“李绮橙,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别和那个姓马的男人走太近?”车站人来人往的,路过的人都往这边投来好奇的眼神。李绮橙的手腕被他都抓红了,他却仍旧僵着脸,站在原地。她注意到他眼底的青色,看来昨晚睡得不太好。大约过了三分钟,他平静下来,总算是淡淡开口:“走吧。”李绮橙低下头,妥协了,任由他牵着自己往路边的车走去。到了他的车里,她见到了那天在镇上见过的司机。司机笑着和她打招呼:“夫人。”李绮橙朝他微微点头。车开到平安巷,席晔坐在她旁边,让司机下了车。他有事要问她。“你怎么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李绮橙一愣,才知道他是为了这个事而来。她表情平静地告诉他,我那晚本来就是在收拾衣服,你不是看见了么?“鬼扯。”席晔板着脸。李绮橙看着他,我的刀口都好了,而且家里还有事。她做完这一系列手语后,安静地看着他。席晔一阵心慌,抓住她的小臂,“李绮橙,没有我,还能称之为‘家’么?那几年我们错过了,现在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嗯?”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埋怨,也没有期待。他神情有些挫败,“我承认,我曾经一直嫌弃你是个身份不明的胖女人……”李绮橙却告诉他,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即便是结合了,日子也不会过得长久。哪怕是西瓜,也会随着年龄的长大,逐渐体会到这个不幸福的家庭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那只是你单方面的臆想,我对你……”下半句话,他没说出来。他很想把后半句话告诉她,却在触及到她眼里那抹清明和淡然时,又把话给咽了回去。席晔最后还是放她下车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沿着那条狭窄的巷道,一路走向那个简陋的小屋。这是他们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七年,说起来长也不长,时间总是飞一般在流逝。可这七年里发生的事情,他却一无所知。这七年,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是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