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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女人!”“我这不是看他夫人有孕,就算他们夫妻感情再好,那也是一年沾不得,所以才想着……”“嗤,你想不想知道上一个给他送女人的官员什么下场?”“什、什么下场?”那位官员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横,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色。之前想要给陆无砚送妾室的那位官员转头望向陆无砚离开的背影,吓得腿都软了……温国公府距离皇宫稍远,这次陆无砚来宫中要住几日,朝中的臣子这才起了心思,想要巴结他。偏生陆无砚又是什么都不缺的人,而且性子又古怪,还有令人咂舌的严重洁癖,想要讨好他可不容易。不过两三日,送过来的礼物就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别说,陆无砚还真在这堆礼物里面挑出了一件十分中意的东西来。那些想要巴结陆无砚的臣子知道他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所以送来的东西里面有不少都是送给陆无砚还没出生的孩子。而陆无砚中意的那件礼物就是送给他尚未出世的孩子。小孩子大多数都会在小时候骑木马,陆无砚看中的这件礼物,面前算得上是木马。因为它虽然是木头做的,却并不是马,而是一只丑了吧唧的四不像。“嘿,这个不错。等我回去的时候提醒我带回去。”陆无砚笑着吩咐身后的小宫女。小宫女看了一眼那个丑到可以吓哭小孩子的东西,低声应了声“奴婢遵命……”……安安自从醒过来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沉沉睡着,每日只会醒过来那么三两次。方瑾枝担心地问入医如何会如此,入医只是说刘明恕说这是正常的现象。方瑾枝想了想,还是下了楼,去后院找了刘明恕。刘明恕正合着眼倚靠在藤椅来,晒着太阳。方瑾枝尚未走近的时候,刘明恕就睁开了眼睛。“不好意思,是我吵醒了你。”方瑾枝停下步子,没再上前。“无事,我本来就没睡。”刘明恕稍稍坐直身子,“你是要问安安的事情?”方瑾枝点点头,忽想起刘明恕看不见,才又“嗯”了一声,说:“安安总是这么睡着,我有些担心她。我听入医说这是正常的情况,所以想来问一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醒过来,不用总是这么睡着?”“我给她加了助眠的药才如此。”刘明恕说了这一句本来不打算再解释了,又想起上次方瑾枝的质问,才继续解释:“她睡着的时候会比清醒的时候痛觉稍钝。”方瑾枝一想就明白了刘明恕的意思,她松了口气,感激地说:“多谢刘先生了。”“不过是因为你们哥哥罢了,不必言谢。”刘明恕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方瑾枝却坚持说:“哥哥是哥哥,我是我,就算你是因为哥哥的缘故才出手相助,我也还是要郑重谢谢你。”刘明恕本来就不善言辞,倒也没再多说。“还有就是……”方瑾枝的脸上挂了一层歉意,“上次是我太着急了,才那样说话,刘先生不要责怪。”“你已经道过谦了。”刘明恕已经站了起来。他本来就不善言辞,显然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淡淡说:“把你哥哥欠我的十万两黄金,加上医治你meimei的十万两黄金给我就成。”说完,直接转身往小阁楼里走去。方瑾枝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人的脾气的确古怪。不过他既然开口要了二十万黄金,方瑾枝自然欣然答应,忙转身去吩咐米宝儿让吴mama在庄子里提前。二十万两黄金……唔,不能说是小意思,对于方瑾枝来说也就是中等意思罢!刘明恕回到阁楼里的时候,安安刚刚醒过来,入医正在喂她喝水。“刘先生您过来了。”入医急忙让开位置,如今她对刘明恕的医术可谓是佩服地五体投体。“今天左边身子有知觉了吗?”刘明恕一边问着,一边摸起安安的脉来。“没有……”安安小声说。刘明恕也不意外,他放开安安的手,转身走到一旁的长桌上,继续配着药。他时常在那张长桌前一立就是一个下午。“还要喝一些吗?”入医弯下腰,在安安的耳边问。安安微笑着摇了摇头。入医便笑着将水端到一旁,站在刘明恕的身边看着他配药。起先的时候,入医还担心刘明恕不喜欢别人“偷师”,小心翼翼地问可不可以帮忙,刘明恕直接点破了她的小心思——“无须帮忙,留下也可。”入医大喜,自那以后,但凡刘明恕配药的时候,她就在一旁静静瞧着。偶尔也帮他拿个东西。安安躺在床上,偏着头,偷偷望着刘明恕。她不敢被人发现,每次入医转过头来的时候,她都会立刻闭上眼睛。“刘先生,这儿有寄给您的信。”入楼里的一个小侍女急匆匆跑上楼来,将一封信交给刘明恕。“我的信?”刘明恕皱了一下眉。“是的,是寄给您的信,上面写着呢!哦,对了,是从宿国寄过来的信!”小侍女说。刘明恕摸了摸信封,蹙起的眉头霎时舒展开。在入医正打算询问刘明恕需不需要她替他读信的时候,刘明恕已经匆忙将信拆开了。信封里装的不是纸张,而是一片片形状古怪的薄木板。那些薄木板有大小不一、穿着不一的小人儿,还有凤凰、马车和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形状。刘明恕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摸过去,等到他将最后一个薄木板放下的时候,他的嘴角慢慢流露出一抹带着温柔的笑。安安呆呆望着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刘明恕笑。原来,这个人是会笑的!安安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些薄木板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了会让刘明恕有了笑容。可是离得太远了,她什么都看不清。她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怅然又是焦急。刘明恕已经走到了床边,“安安,我不能再用以前那种缓慢的方法治你的伤了。我很快就要离开辽国,所以要用加紧治疗,你可能会更疼,更难熬一些。”安安没听见他说什么会更疼更难熬,她只听见他说要离开。“什、什么时候回来?”她小心翼翼地问。“应该不会再来辽国了吧。”刘明恕十分随意地说。他说完就转身走向长桌,开始研制新的药。安安紧紧抿着唇望着忙碌的刘明恕。是呀,辽国不是他的家,又何来“回来”一说?他那么忙碌,正是因为着急离开吧?安安有点想哭。刘明恕给安安换了药方,安安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整日沉睡了,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