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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择了吉日要换庚帖。大人忙着,我跟敏jiejie意jiejie请了安就出来了,也没多打听。”贺城有些沮丧道:“上回合八字时,我本来求了太祖父,谁知太祖父虽合了一回,严家却也拿了帖子上庙里请师博合了一回。严家既请庙里师博合了,太祖父自然不再说什么。如今听得荞meimei和蓉meimei两个都合的上,就是不知道会定下哪一个?我娘那个性子是最爱拿捏人的,我待要在她跟前直说喜欢的是蓉meimei,只怕她索性就定了荞meimei,再没得转弯的。这会待要想法子让她自己觉得蓉meimei比荞meimei好,一下却想不出主意来。”这婚姻大事是一生一世的,但在大人跟前,可能只是一句话的功夫,怪不得贺城着急的。贺圆这会见得他的可怜样,倒有点于心不忍。过半晌便道:“城哥哥,我帮你在老太太跟前打探一下罢!”“我就知道圆meimei肯帮我!”贺城又惊又喜,顿一顿道:“本待让敏meimei打听一下的,只是她年岁虽比你大点,性子却憨,反怕她说漏了嘴,在娘跟前讨不了好去。上回她刺绣不如你和意meimei,不能够在司绣女官跟前备个名儿以待三年后参加南北绣品大会,为着这个,就被娘禁足,不许出房。这回好容易让她出房了,又气她在祖母跟前说话不如瑛jiejie机敏,回房又被数落了一回,现下怄着气,也没了心思。我想来想去,只有圆meimei能帮我了。”贺圆伸出手拍拍贺城的手道:“城哥哥,若是打探的结果不如你意,你待要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贺城能如何?贺圆这阵子学规矩,这才知道放着人家长女不定,偏要定人家次女,乱了长幼次序的,对大家人户来说,却是大忌。况且贺城为贺府长子长孙,若不出意外,自然要为他定下人家的大女儿才够面子的。严家若是放着大女儿未许人,却先把二女儿许出去,只怕会成为笑柄。又因这回史婷是带了两位女儿一起上贺府的,合八字时又说两个全合的上,若是贺府定了二姑娘严蓉,大姑娘严荞大跌面子不说,将来许人却怕被人说一声是贺府挑剩下的。严家断不会容许此事发生。现下论来论去,只有定严荞的道理,却没定了严蓉的道理。贺城心里其实也明白,只怕这回定的就是严荞,只是没得到确切消息前,终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这会听得贺圆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淋头,半晌不作声,别转了脸说:“我还能如何?”“城哥哥,你不过见了荞jiejie和蓉jiejie一面,为何一下便断定自己喜欢的是蓉jiejie?其实相处起来,荞jiejie更温婉,是一个晓得疼人的。”贺圆看看四下无人,又悄悄道:“那天欣姑姑跟她两姐妹打个照面,却说荞jiejie面相更好,旺夫益子相。蓉jiejie虽也不错,怕不及荞jiejie福泽深厚。”贺城知道贺子欣于面相一道上颇有天分,她既如此说,自然有些道理的,一时倒沉默下来。贺圆见贺城不说话,便又道:“城哥哥,荞jiejie跟我们在房里说话时,也笑语如珠的。蓉jiejie未语先笑,倒不觉得笑起来如何。荞jiejie笑的少,一笑起来倒醉人。你是没瞧见她笑起来那样子,啧啧,有酒窝的。那天她在房里一笑,迷人小酒窝一现,我差点醉倒在她的酒窝里。”“哈哈!“贺城听了贺圆的俏皮话,不由笑了,一时解了好些愁闷。贺城毕竟少年心性,不过见了严家姐妹一面,说喜欢严蓉不过凭一时的感觉,这感觉又没有经过严蓉的互动,极容易被动摇的。这会听贺圆形容严荞笑起来的姿态,眼前不觉浮出严荞的样子来,一下倒觉得她似乎也不错。没多久,贺圆就从大人嘴里得知要为贺城定的,果然是严荞。贺城虽有些失落,但因贺圆说严荞笑起来有酒窝,不比严蓉差的,倒也接受了这个结果。至这天晚间,贵姐听得李缮准备为大儿子贺城定下严家的大姑娘严荞,悄悄同贺年道:“大房那边一向同二房明争暗斗,这会却要定下严家的女儿,似乎有点奇怪呢!”“城哥儿是长房长孙,可惜他于玄学这道所学不多,将来祖父这个职位就轮不到他,却多半会落在我身上。如此一来,大房自要为城哥儿谋个更好的位置。严奋这几年极得意,若果活动一下,就留在京城任个要职也说不定的。大房那边的想要定下他家的姑娘,也是为着城哥儿的前途着想。”贺年见房内静悄悄的,翻个身把贵姐压在身下,耳语道:“咱们三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努力一把,再生一个女儿怎么样?”“啐,你以为我是母猪么?生了四个还要生?”贵姐暗暗扳手指头计算日子,这会离着小日子还有三天,却是安全期,自然不容易怀上。产下贺谨后,倒悄悄寻孙小思配了避孕的药,但据孙小思说那药服的太多,会掉头发,还会不思饮食,而且不保证一定不会怀上。没法子,后来只能算着小日子行房。天幸也没再怀上。两个人得趣了一番,贵姐却又悄语道:“城哥儿定了亲,接着就轮到培哥儿,再过几年就轮到咱们家词哥儿。这几府里的姑娘看着,止有翰林大人家的姑娘陈珠最是天真活泼又可人,我心里看着爱。再看几年,咱们先下手为强,给词哥儿定下她来。”“哈哈,你莫忘了词哥儿长的像我,现下虽才八岁,小丫头多有偷看他的。其它府里的姑娘,可不止陈珠对他示好,小孩子在一起玩,这会看着玩的好,将来可不一定就喜欢上了。”贺年伸了手臂让贵姐枕着,凑往她耳边道:“你要担心的,可是咱们家圆姐儿。”“圆姐儿怎么啦?”贵姐转个头,差点碰上贺年的嘴唇,不由“啐”了他一口,嗔道:“好好说话,怎么又作起怪来?”见得贵姐娇嗔,贺年终忍不住又亲热了一番,这才笑着说:“城哥儿和培哥儿悄悄同我说道将军府几位哥儿对圆姐儿不寻常,又隐约听得将军夫人极喜欢圆姐儿,待圆姐儿再大些,就要正式上府提亲的。圆姐儿四岁多那年,将军夫人不是带了几位哥儿上府里说亲来了?后来亏的长公主搁了话,这才撒了。度着将军夫人不多时真会上府提亲的。圆姐儿还小,自不能这么快就许人,只是将军家来提的话,却不好拒绝。你先得想妥了应对的法子才是。”“真要不行了,至多再抬了长公主这尊大佛出来镇住就是了。”贵姐沉吟一会道:“咱们只有圆姐儿一个女儿,自不舍得早早许人。况且女孩儿嫁人,总要嫁个晓得心疼她的,也得要她自己喜欢的,这日子才过的有滋味。若是不喜欢了,纵是高门大户,也是味同嚼蜡。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