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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各人又纷纷祝贺陈珠一句,只一会就吃喝起来,笑语频频。贺圆偷眼见蒋华安佩了她送的香包在腰侧,小脸儿红红的,低头喝果酒,却比往常安静。陈珠坐在贺圆旁边,只拿手捅她,悄悄俯耳过去道:“安哥哥在偷看你!”“啐!”贺圆伸手掐了陈珠一下,却不敢用力,怕她叫出来引人注意,一时偷偷抬头朝蒋华安那边瞧,却见他恰好转头看过来,一下又垂下头。呜,他真的在偷看我呀!一下又猛喝一口果酒,差点呛着。其实蒋华安这回却是顺着蒋华宽的视线看着陈珠,而不是贺圆。见陈珠因生辰喝了几口果酒,这会小脸红润润,神采飞扬,虽身量未足,看着却着实醒目。一时想起临行时老娘再三再四的叮嘱,只让自己在绣女中留意看看,想法子帮华宽撮合一下。当时无奈之下应承了。因早前事忙,便没去留意,这会绣品大会之事已了,倒察觉到蒋华宽找陈珠说过话,对其它姑娘却没有多接触,因暗思着陈珠虽才十二岁,但是比贺圆都大了一岁了,配华宽也不算太小么!若是这趟不帮老娘完成任务,回去定是一通念叨。嗯,这事儿先要让圆姐儿试探一二,要是两人都有好印象,就先撮合他们算了。一时想着,见贺圆抬眼看过来,便用手作个过来的手势,自己先行踱到另一头的甲板上。贺圆小心肝乱跳,看看众人正说笑没留意她,便站了起来,跑到另一头的甲板上找蒋华安。“安哥哥,有什么事么?”贺圆不敢抬头瞧蒋华安,只低头弄衣角,含羞答答的。蒋华安见贺圆月色之下一副小女儿情态,脱口道:“圆姐儿,这些日子你倒像高了些。”“嗯!”也大了些,贺圆在心内补充一句。过半晌不见蒋华安说话,不由大着胆子看他,却见他抬头看月色道:“华宽十九岁了,该议亲了。先前在船上我跟你说过的话还记得么?”贺圆想起上回到他舱里拿零食吃,他请自己帮忙撮合一位绣女给蒋华宽的事,这会点头道:“记得啊,只是宽哥哥看着对谁都不感兴趣。”“我瞧着他对珠姐儿不错。”蒋华安低头瞧贺圆,含笑道:“你帮着试探一下珠姐儿对华宽有意思儿没有,我也问问华宽。若是两个有意思儿,到时让华宽上陈府去提亲。反正你跟珠姐儿要好,以后也在一处,倒是热闹。”珠姐儿,你上次出卖了我一次,不好意思,这次也要出卖你一次了。安哥哥说的没错,咱们这么要好,以后还在一处,确是不错的主意。贺圆红着小脸答着蒋华安的话。而陈珠,这会正笑的没心没肺,浑不知道有人正暗暗打她的主意。夜绣百花图蒋华宽早留意到蒋华安向贺圆打了一个手势,然后两人就溜到一边去了,不由暗喜,看来这个未来大嫂已是大哥的囊中之物了。大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果然快、准、狠,一击即中。因大家喝了果子酒,倒比平日放松,过一会儿就站起来凑一处说话,陈珠第一次喝果子酒,又兼今日生辰,一时高兴就又猛喝了几口,却听蒋华宽在对面道:“珠姐儿,这是酒,不是水,你小孩子怎么灌这么多?”陈珠端了酒杯又喝一口,瞪一眼蒋华宽道:“你说我哪个地方像小孩子了?”说着因不见了贺圆,忙站起来张望。却听蒋华宽在那边道:“珠姐儿过来!”陈珠不敢不过去,心里却悄悄嘀咕,说是贺我生辰,什么礼物也没有,就用嘴巴祝了一句,然后就白吃白喝了,这会儿恐怕又要指挥我做什么事了。蒋华宽见陈珠略略迟疑才拖着步子过来,心里不是滋味,扬声道:“珠姐儿,我很可怕吗?”“不可怕,不可怕!”陈珠哪敢当面说蒋华宽可怕,只瞄瞄他,长的虎背熊腰,又喜欢虎着一张脸,不可怕才怪呢!分明一副怕我的神情,还强嘴说不怕。蒋华宽想了想,跟小孩子说话还是放温柔些,吓的她道三不着两也不好。一边想着,脸色倒缓和下来,调低自己的声音道:“我不过要告诉你,圆姐儿往那边去了,你别凑过去。”听得蒋华宽说话的声音柔和了一些,陈珠不由往他脸上一瞧,脸上不再凶巴巴,月色下看着比平时顺眼许多。心里放松了一些,点点头道:“知道了!”一边说着话,一边却觉得脖子有些痒,连带后背也痒痒的,一时抓了抓脖子。“别抓!”蒋华宽见陈珠脸色不对,凑近瞧了瞧,脸色一变道:“你平素可有喝过果子酒?”“家里不让我们喝的。这是第一次喝酒。”陈珠又抓了抓手臂,这会觉得全身都痒起来,哭丧着脸说:“我回去了!”呜,突然痒成这样,得赶回舱房叫嬷嬷提热水洗澡才行。“等等!”蒋华宽摇摇头道:“有些人一喝酒就会起红块,上回还见着一个也起了红块,抓的血淋淋,不好看相。”说着瞧瞧陈珠,见她小脸通红,不敢再抓手臂,却用手按压着,明显痒的不行,正跺着脚往舱房冲,想一想追上去道:“你不要抓,赶紧多喝点水,待会洗冷水澡,不能洗热水。我去船长那儿看看有没有痱子粉,有的话给你拿一点过来洒在身上,能止一下痒的。”说着往船长的舱房跑。因水手们吹着江风,有时身上也会长些红块,用痱子粉倒能止痒,船上确备了几盒子痱子粉,蒋华宽从船长那儿要了一盒,忙忙就跑到陈珠的舱房外敲门。陈珠正跺脚忍着痒,见蒋华宽来了,忙让他进去。“你赶紧洒上去,再多喝一点水,过一个晚上就不痒了。”蒋华宽把痱子粉递给陈珠,见其它人还没回舱房,点头道:“今晚月色好,都在甲板上不回来了。”说着站起来道:“我出去叫一个嬷嬷进来帮你洒痱子粉。”“谢谢宽哥哥!”宽哥哥平日虽然凶恶,可是有时候也挺细心的。我决定了,下次不在背后说他坏话了。陈珠抬眼瞧瞧蒋华宽,道了谢,站起来送他出去。“行了,这长了红块也不能吹风,一吹更痒。你快进去吧!”蒋华安见陈珠忍着痒,这会显的可怜兮兮的,没了平日的活泼,又摇摇头道:“都说了小孩子不要喝太多酒,偏不听。”说着在门口站定了让陈珠进去,自己打开舱房的门,关好了才走。“华宽,有话跟你说。”蒋华安站在甲板上见着蒋华宽过来了,忙忙叫住,笑道:“怎么不在前头陪着他们喝酒了?刚刚词哥儿找过来,说不见了你。”“珠姐儿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