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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想见她,必须要在帝京里围追堵截半个月之久;作为皇女侍读,从未见她陪毓熙在书房里坐着超过一个时辰以上;官学里出来的女官人人以乔少微的门生自豪,但她却从未给学生讲过任何一章经典史籍;没有任何官职,但是京中没有任何一位官员对她等闲视之,两年之内,踢走背景强硬的官学女官无数,却也提拔无数身出寒门的女官;帝京的老百姓安居乐业许多,因为包括朱鹤舞在内的一帮帝京恶女,每年至少有一半时间得呆在府中修身养性,不是被她揍的就是被她气的,逢年过节,将她的画像贴在门上,比门神还管用。但三娘和燕然从来就不觉得她很神奇,因为如果老百姓天天可以看到这一幕,肯定也很破坏形象。乔羽满头是汗,蹲在湖边扎马步,稍有松懈,玉竹的石子就飞过来了,冠卿坐在一旁,忙着扇炖补品的炉子,漠视她飞过来的哀求眼神。幼幼完全忽视正在“受苦受难”的正牌主子,它的全部吸引力,都在冠卿正在文火熬制的香甜补品里,期待等一下冠卿能用剩余的汤汁熬苹果给它吃。三娘和燕然正摞在一起,你侬我侬,存心想恶心死乔羽。突然,赖在冠卿脚边耍赖的幼幼突然立起耳朵,从地上跃起,嘶叫两声。乔羽立刻精神抖擞,跳了起来,只要有外人在场,玉竹公子还是给她留几分面子的,让她过过一家之主的瘾。来者是花浓,一副急惊风的样子刮了过来。闻着了补品的香甜味,便忘了正事,恬着脸往上凑。大家也不拦着,要知道,物象主人形,幼幼对于补品炖苹果的执着跟乔羽对桃花鱼的狠劲是不分上下的。果然,幼幼警惕的两眼圆瞪,耳朵尖尖竖起,紧紧地守护在石桌旁。可惜花浓对幼幼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它掀翻神官府马厩的阶段,对于这两年幼幼大战帝京神驹的壮举认知还没有更新,所以...连三娘和燕然都排排坐坐好,等着看好戏。果然,当花浓的左脚刚踏进石桌范围的一步之内,幼幼非常准确迅速地将自己的右前蹄狠狠地踩上了她的脚面。花浓唉叫一声,反射性地向后一跃,跌倒在草地上。众人笑成一团。花浓躺在地上怪叫,“难怪帝京的恶女们都说,你府上有六个霸王,我原来还以为那个指的是我,原来指的是它。”幼幼很不齿对手的水平如此之低,又在冠卿身边躺下,将头搁在冠卿的腿上撒娇。乔羽走过,拉了她一把,“你去了东阳好几个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夜里。”花浓龇牙咧嘴地从地上跳起来,“今日一早,师父就上朝了,吩咐我请你到郡王府上一聚。”乔羽立刻就想起毓熙的那三个宝贝,香喷喷,软绵绵,咬下去还会唧唧哇哇叫,让人垂涎三尺,“好啊好啊。”沐浴更衣之后,乔羽、花浓还有冠卿和玉竹便准备前往毓熙的府邸,花浓看着乔府门前的女侍给冠卿和玉竹备下的马匹,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不禁绝倒,“整个金闾,恐怕也只有你乔羽是在成亲之后不给夫郎备马车的。”乔羽呔然,“他们是嫁给我,又不是金银珠宝需要锁进库里,为何骑不得马?不能抛头露面?”花浓嘿嘿直笑,围着那两匹骏马团团转,“听说你乔大人是帝京里出了名的光收礼,不办事儿。可有这一说?这两匹骏马可也是别人送你的?”乔羽咧嘴一笑,“那又如何?我可是当面向陛下道明了的,送不送礼在她们,办不办事在我。陛下一拍桌子,收,都给她们收完,看她们送完了,还拿什么求人。所以说我是奉旨收礼,顺应天意办事,何奈何?”花浓两眼一翻,“好朋友,祸福同享,你府中马厩还有什么良驹,也送我两匹。”乔羽说,“送你可以,但可不是没条件的。你可以去挑一匹,但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你。”花浓想了想,“好。”乔羽笑着跳上幼幼的背。众人一齐往毓熙府上去了。到了毓熙府上的时候,毓熙和宫神官还没回来。因为毓熙的王君和冠卿玉竹都已经很熟了,所以也不避嫌地将她们请到内院去了。乔羽和花浓带着两个已经跑得很快的女娃娃在花园里玩老鹰抓小鸡,不时惊叫连连,因为乔羽这只老鹰总是对两只小鸡咬上几口,却不真地抓她们。王君坐在亭中,一边微笑着看爱女惨遭“老鹰”蹂躏,一边与冠卿玉竹说着话。“你们两年纪也不小了,若说前年,少微是还小了点,可现在,帝京里不知多少男儿,对着她是日思夜想。到你们府上说媒的,都被霍管事给踢出来了,可到郡王这儿托媒的,可是一直都没停过。”冠卿依旧微笑,玉竹却冷着一张俊脸。王君发笑,冠卿是卫府上出去的人,他是知晓他的脾性的,而玉竹虽是朱家的人,但这两年相处下来,彼此也是知根知底,说话间也少了不少顾忌,“我知道,少微是极宠你们两个的。那些男儿看你们比婚前还自在逍遥,羡慕地要死。但说句真心话,男人还是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啊?”冠卿俊脸通红,玉竹却心中一酸,将头偏到另一侧。王君不知原委,只当他们脸皮薄,继续道,“少微年纪小,可以继续等,可要是再过个几年,你们年纪渐长,别人再送几个年轻貌美的进府,你们可怎么办呢?”冠卿只笑不语,倒是玉竹,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她不会的。”王君看着他那别扭的神情,呵呵一乐,也不再说了。两个娃娃跑了半天,满身是汗,终于放弃了与老鹰抗衡。于是乔羽和花浓正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吧唧吧唧啃地小娃娃满脸牙印。女娃娃在强权压迫下生活了快两年,对“老鹰”的虐待行为已经非常熟悉了,只能将眼泪含在眼眶里,等待“暴行”结束。冠卿实在心疼,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将乔羽怀中“受苦受难”的小郡主抱起来,小娃娃一进冠卿怀里,立刻死死地搂住冠卿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放手。另一个在花浓的怀里,眼泪汪汪地看着冠卿,玉竹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忽见毓熙和宫神官远远地走了过来。乔羽拍拍花浓的肩,“有正事了,起来吧?”王君向毓熙和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