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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吉光道,心中感叹。其实,他与吉光之间,完全不必说谢。吉光摇了摇头。“可惜,前二百五十年,我几乎一无所获!”吉光的语气顿了顿,然后看着阿木道,“不过,阿木我真的回到了过去!”“回到过去?”阿木知道那曾经是吉光奔跑的意义。“嗯?我看见了诸多过往!”吉光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声音微沉,“可是,我发现过去根本不能改变。因为,只要我心念一动,便会被时光的洪流卷走!我只能成为过去的一个看客!”吉光自嘲似笑了笑,因为他曾经想回到过去,改变一切。“过去,不可改变!”吉光缓缓道,“当年,我多么幼稚!”“没有幼稚,就没有成熟!”阿木淡然一笑,似乎在同时开解吉光与自己,“那你怎么遇到了我?”“我看见了万万年前的诸多镜像,但只不过是浮光掠影匆匆一瞥!后来,我也不知道我又走了多久,甚至我看见过一两个世界的毁灭——”“那些世界毁灭时,有没有轮盘出现?”阿木忙问。“我看不清,也没有留意。当时,我只想找到你!”吉光笑道。“后来呢?”“后来,有一个时刻,我突然看见时间的洪流里显出一个幽深地黑洞,而你就在里面。我想,那是一种极致的力量,破开了一道时空之门。”“你估计那该是什么时间?”“比万万年前,更古老的过去——”吉光眼望虚空,声音像是一种神谕。第一千零一十一章魔腔!毁灭世界里的痕迹比万万年前,更古老的过去!听了吉光的话,阿木眉头紧锁,回想过去从浮尘的起点,到看见一个一个毁灭的世界,最后魔域竟是更为古老的过去。黑白、光阴、时间。一时间,阿木脑中纷乱,不由得缓缓地闭上双目。吉光不知缘由,不敢打扰。如今的阿木,在吉光眼中可谓极为脆弱。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阿木如今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阿木静心思考,渐渐地理顺了一些东西。光阴禁图,轮回万年。当年,阿木逆转光阴,消灭了魔尊、妖尊执念。可是,那道禁图的推衍似乎超出了阿木所控。于是,阿木不知穿越了多少光阴,直接到了浮尘河的起点。“浮尘、忘川、黑水都是光阴所化!”阿木心中猛然一动,“那么,浮尘的起点便是三界的起点。”“那满是稻草人的世界,是三界的初始起源之地!可那个水衣女子是谁?”阿木心中自问。“三界之母?”这个念头在阿木脑中一闪,可是又感觉有些荒谬,因为他记得水衣女人曾说过——是他,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他,指的是沧海。那么,那水衣女子不可能创造了三界。“流年?稻草人?”阿木又想起那水衣的名字,可是却参不透其中的玄机。“那条小溪又是什么呢?”“当然!它可通三界任何地方!只不过,这不是界门。溪水里可通一切,但是要你自己去走!”水衣女子的话,在阿木的脑中回荡。阿木心中生问,同时踏入小溪后的种种。黑白交替,无数世界的生生灭灭。“那条小溪也是光阴之流!”轰——阿木心中豁然开朗,光阴之流自然可通三界任何地方。理论上,只要选择正确,阿木可以停留在任何一个时空里。只不过,很显然阿木并不能自由穿梭。可是,光阴之内多少个世界,生生灭灭,周而复始。而每个世界的毁灭,似乎都与那轮盘有关。“因果轮盘真正出现的时刻,便是世界毁灭的时刻!”阿木心中一震,相通了一些问题,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目。黑白之日,高挂虚空。这是魔洲修罗界,这是三界,这是历经百世千劫后的又一个世界。三界内,若是因果轮盘真正再现,三界难道也会毁灭吗?可是,因果轮盘到底在谁的掌控中?阿木没有答案,唯有一声长叹。“那些毁灭过的世界,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吗?”阿木环视了一眼四周,心中再次生问。只不过,如今阿木目力所及不过数十丈,那只是凡人的视力。原来,他们地处一片半荒半漠的地域。荒草、枯木,远处有几处丘陵,荒芜人迹。身上的痛感略微缓解了一些,阿木挣扎着站起了身。吉光略微扶了一把。“阿木,你感觉怎么样?”“呵呵!”阿木苦笑一下,自嘲道,“还好!其实,我十六七岁时的身体也还不错。毕竟做棺材,还是需要力气的!”吉光摇头无奈。“阿木,如今以你的状况,我不便带着你以超越光阴的速度奔跑。不如,我们在这里停留几日,看看你的状况,然后再去天洲柳镇。沈烟约定,在柳镇家中等你!我想一切都会有些办法。如何?”“嗯,好。”阿木沉沉地点点头。三界世界,已然过去了五百年,似乎也不差数日。其实,无论是吉光,还是阿木潜意识里都盼着逆转的奇迹。永境化凡,这怎么让人接受?若真没有办法,此后只是凡人。那么,阿木将生不如死。小乌鸟此时极为乖巧地停落在阿木的左肩。它似乎能感觉到阿木心中的落寞,静静地俯卧,无声无息。阿木两次为凡,他的肩头都有鸦儿为伴。或许,这也是一种宿命,一种缘分。叹息一声,不过阿木还算洒脱,举目望了望。虽然心中有些茫然,可是另外一种感觉却袭上心头。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魔之星域!我倒真想走一走,看一看。”阿木自言自语。只不过,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呃?”方才那种头疼的感觉再生,阿木不由一皱眉。“魔者,天地之不屈之人!魔意,万古之不甘之念!魔道,三万万大道之通天之路。魔修,不违本心踏血而修。……”那荒魔经的总纲,回荡不息。那一瞬间,无数的血色蔷薇,充满了阿木的眼睛。眼前,一片血红!“唔!”阿木脸色一变,脚下微微一个踉跄。“怎么了,阿木?”吉光忙扶住阿木。“没事!”阿木皱眉摆摆手。因为,那种感觉就是一瞬,随即消失,就像一切从未发生。甚至连阿木自己都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一种幻觉。凡人的体质,让阿木对自我的感觉有些不太信任。而此时,吉光也不能知道阿木的状况。缓了一会儿,两个人顺着一道荒径向前,鸦儿蜷曲在阿木的肩窝。“千里之内,几乎荒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