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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空气就好了,笑都不给笑。算了,反正都是病人,我忍。但他似乎被戳到了痛点,指着简松郁就是一阵骂骂咧咧。裴伯易敏锐地听见前方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他搜索了一番过往的记忆,很快就想起来了声音的主人——黑血。据说他是在街头流浪时莫名其妙把人打了一顿,被路人误认为有精神失常就被送了进来。就这中二的名字,说不准也是个疯的,谁知道呢?这么一看,简松郁似乎在劫难逃。裴伯易咬着竹筷心中转念一想: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他搅拌着盘中的美餐,将那抹令他烦躁的绿色掩藏起来。……简松郁被扰得不厌其烦,他起身端碗就走,却被人扣住了肩膀。“真是……你有完没完?”他恶狠狠地回头瞪他,这一对眼,两人都吃了一惊。“你不是宋旗吗?”他是简松郁的初中同学,简松郁对他印象特别深。初中顶着挑染的大黄毛天天逃课上街去当混混,在校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哎哟我去,瞧你那小眼神我都不敢认,原来是老同学啊。”宋旗大大咧咧地伸手就揽,但被简松郁巧妙地避开了,他就这样被晾在一边尴尬地刮了刮鼻尖没再说话。世界真小,越不想遇到什么就偏来什么。简松郁最怕遇到半生不熟的人了,如果这事借由他的嘴传出疗养院了可怎么办?他错开视线瞳孔微微骤缩,无声倾诉着退却与怯意。“二位让一让,挡路了。”裴伯易端着餐盘站在一旁,他目不斜视,仿佛只是恰好途经,而他与宋旗则是路上的两块绊脚石。简松郁一看来人莫名安下心来,他后退着给他让出一条过道,但宋旗就没那么听话了:“找死?周边那么大一片空地你非要往这里走?”“对啊。”裴伯易的领口被宋旗猛拽到一旁,弱不禁风的他如同断线一般根本不反抗,之后倏地将宋旗的手掐住,宋旗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随即他吃痛想掏出另一只握拳的手朝着裴伯易门面打去,但很快就被应激反应产生的恐惧定在原地。简松郁上前将宋旗拉开,说了句:“够了宋旗,别闹了,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还有,我是瞒着爸妈来的,不要跟别人说你在这里见到过我。”等拉着裴伯易走远后,简松郁对身旁的人说:“谢谢你。”“谢我什么?”简松郁觉得裴伯易估计是不好意思了,于是凑到他耳畔处小声说道:“谢谢你帮我解围。”“你在说什么?你们的确挡我道了。”……叩叩叩——深夜,冉殊忙碌了一天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请进。哦……是你啊。怎么,今天发现了什么问题?”看到来人后,他双手交叠托着下颌面带微笑道。透过镜片的反光,他接收到了对方的眼神示意侧头疑惑道:“想去那里谈?你确定?”“行,跟我来吧。““请不要用温柔杀死我”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疗养院的患者们作鸟兽四散在各处游荡,而简松郁却循着裴伯易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裴伯易早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却放任不阻拦,他低着头扭开紧闭的门:“进来吗?”身后突然就没了动静,他回头去看。简松郁注视着两汪深不见底的黑潭仿佛要被它吸进去。“我看你有很多话想说。”啊……也不是,简松郁抿着唇,他突然感觉自己丧失了言语的能力,但还是固执地想道谢,木讷地点了点头后他走了进去。屋内很暗,光被百叶窗分成纸条大小在地上迫降,裴伯易踏上斑驳的过道,本就洁白的肌肤在光下更是几近透明,像一碰就碎的玻璃罐子。“为什么你要帮我,其实我认识那个人,你不必惹怒他,我自己可以解决。”“哦?你真的可以自己解决吗?难道不是缩着眼睛装哑巴,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简松郁攥紧拳头一脸黑线:什么?我哪有?看起来年纪比我小怎么说话这么欠?算了,谁叫自己是年长者,我忍。简松郁冷漠地吐出一个“哦”字就要开溜,他觉得自己就不该乖乖跑来做这些愚蠢的事情,很明显耍帅一样潇洒离开才是上上之选。本来就是谁都不爱的酷盖,白瞎了之前捣腾半天的人设。“你的演技真是我见过最烂的。”裴伯易抬起骨节分明的双手交叠成框,简松郁几秒的错愕神情就被留在了指做的相机内。意料之内的反应,他观赏着自己亲手制作的拙作,感觉心情不错。“如果想装作恶人的话就要挥拳还击,而不是傻站着什么都不做。”裴伯易收回手点点心口,仿佛在指使他对自己开枪。简松郁听后摇了摇头:“我这样不是为了去伤害别人,我做不到。”裴伯易叹了口气,像一位遇到了不听话学生的教师:“那你是不打算再装了?”真令人失望,他还以为能看一出好戏,没想到这就谢幕了,没意思。“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装?你是可以信赖的人,不是吗?“冉殊是这里的院长,冉殊临时有事让裴伯易带自己进来,所以他当然是可以信赖的人,那不然为啥偏偏是他。完美的闭环,一切都有理有据。完全没发觉这仅仅只是自己的主观臆断,简松郁天真地如此想到。这个回答倒是出人意料了,裴伯易突然意识到什么缓步走到他的身前。看他的瞳孔微微闪烁,明显内心在剧烈地动摇,简松郁以为他因自己的话感动而沾沾自喜,随即就是被人反手一个猛推拒之门外。“滚,别再进来。”门内传来主人的闷声呵斥,简松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懵懂地眨着眼睛站在门口攥紧衣袖:???裴伯易沿着唇口的旧痕啃咬,半愈未好的伤又添上新的血红。就凭几句简简单单的话就想让它自顾自地死灰复燃吗,休想。就算是坏死的烂东西,那也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对于想贴近这颗心的人,他近乎疯狂地驱逐,这是流于表面的冷漠的理由。感到痛苦是对的,因为你被这轻飘飘的温柔灼伤了。裴伯易屈起身体缩成一团:都怪自己不谨慎才会这样,下次一定别再犯这样错误了。他绝对撬开过脑对它动了什么手脚简松郁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我说的全是实话啊……”唉,或许这对他来说很痛苦吧。下次再见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才好,算了,不想了。终于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裴伯易静候片刻慢慢抬起头,他推开门走了出去。面朝着无人注意的暗角,他开口道:“是谁躲在里面偷听?”“嗨呀,果然瞒不住裴哥哥,什么时候知道的?”长着一副娃娃脸的小男孩笑语嫣然地走了出来。“一开始。”尽头本就没住什么人,角落自然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