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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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侯带人走了盏茶功夫,穿过一道瀑布,瀑布后面竟然有一处山洞。信香浓郁,离火无忌身上都是伤口,鲜血浸湿了衣衫。 丹阳侯一时间晕头转向,急忙离开了山洞,站在外面,心想:这倒是极好的机会,不如回去说服师兄,让师兄施以援手,成就姻缘。 刚想要走,心里忽然咯噔一声:我这是在做什么!趁人之危,还要师兄趁人之危,师兄恐怕要痛骂我一顿,我也无颜面对师门! 想到这里,又转身入了山洞,离火无忌摇摇晃晃就要站起来,丹阳侯看他孱弱至极,不由怒道:“你乱动什么!离火无忌,你……你一个地织,不知检点,到处乱走,惹得一身是非!” 他骂完了,出了口气,捂住口鼻走过去。离火无忌靠在石壁上,吐了口血,丹阳侯瞪着他,他又吐了口血,落在地上,信香之中夹杂血气,刺目可怖,让人担忧他下一刻会不会倒下去。 离火无忌喘了口气,道:“是我莽撞了……” 丹阳侯把他按下来,一旦靠近,信香的作用让他不由自主靠过去,靠近后颈结醍,又忽然一阵茫然,猛地推开了软弱无力的地织。丹阳侯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肺腑里插进一把甜蜜的刀子,连他说话都发颤:“我去找刀宗的人来接你。” “师兄。”离火无忌面色通红:“求你……”他抬起眼睛,飞快看了一眼,又低下去:“暂时为我……疗伤。” 丹阳侯轰然一声,脑海里糊了:“住口!你可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离火无忌站不稳了,苦笑一声,坐了下去,运功疗伤。不过眨眼,又吐出了一些血来,低声道:“学宗之人……对我用了药,不知为何,我的信香能引动和仪,我……我情愿是丹阳师兄。” 丹阳侯闻言,怒道:“原来是学宗!”他把上次的事情联系起来,顿时心思大乱,信香浓郁,纵然星宗崇尚静修自然,也不免让他一时间气血燥郁,又看向离火无忌:“你在此稍等,我去寻师兄。” 他走出十步,身后悉索一阵,回头,寒光一闪,离火无忌竟然持刀戳向心口,丹阳侯厉声道:“不可!”掠过去,刀入衣衫,被他夺下来:“你做什么!” “颢天师兄早与我划割清楚。”离火无忌惨淡的一笑,低声道:“丹阳师兄……刀给我吧。我不拖累你了。” 丹阳侯一咬牙,远远扔了刀,又道:“我娶你就是!”他俯身下去,骤然咬了下去,那一处后颈软rou之中,只觉无尽喜悦的甜蜜与唇舌交接,离火无忌痛得哼了一声,手脚抽搐,胡乱攀上他。 丹阳侯咬了许久,俨然有一条无形的锁链,把他系在这柔弱无力的地织身上,离火无忌攀上他的后背,过了片刻,低声饮泣一声,丹阳侯松开牙齿,又去解开他衣衫,行到途中,不由停了下来。 “风月之事,自要留到婚礼之后。”丹阳侯扶起他,为他运功疗伤。离火无忌长长吐出一口气,嗓子喑哑,神色似是痛苦,又似解脱:“丹阳师兄……不要让人发现……好痛……” 丹阳侯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带你走,我带你回星宗。你放心,星宗会保你平安无事。”离火无忌低垂着头,捂住伤口,又吐出一口血来,丹阳侯立刻明白了,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怕也走不了。 他站起来,就要急回星宗,带些药物和弟子来,离火无忌忽然拉住他袖子:“丹阳师兄,再陪我一会儿。”说的十分颤抖痛苦。 丹阳侯从来性格严肃,不喜言笑,偏偏此刻,离火无忌咬着唇看他的眼神十分可怜,他一时不觉,就单膝落下,蹲在这人身边:“离火无忌,你无需担忧,我回禀师兄之后就来带你回去,尽快成亲。” 离火无忌摇了摇头:“刀宗与星宗……如今不可并肩,我配不上师兄了。” 丹阳侯愕然道:“你说什么——胡说八道,你整日里在想什么!养伤吧,我很快就回来。” 离火无忌摇了摇头,浮起一点惨淡的凄恻:“我听别人说……丹阳师兄遇了灾劫,本来只想为……师兄的家人上一炷香,尽一些心意。师兄,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说到这里,手身不由己的松开了,离火无忌晕厥过去,却因为染醍之故,信香渐渐淡去了。 不多久,山洞里一片寂静。离火无忌慢慢睁开眼睛,水滴从洞中的山壁落下,外面轰然水声,瀑布千丈,谁能想到,这里会有一个山洞呢。 他勉强从袖子的暗袋里,取出一颗药丸咽下,支撑着坐起来,调息运气。这里到星宗所在,来回少说要半天。疗伤之后,离火无忌微微皱眉,探到后颈,染醍之后,印记会停留几日,只要没有真正结合,就会淡去。 他押注丹阳侯一定不会在山洞之中抱他——就算信香刺激情欲,丹阳侯这种情形之下,也不会真的把他如何。 离火无忌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种种伤痕,走到了外面,接了水洗了洗身上的信香。他本不至于潮期,使用药物催发了潮期,如今再不走,可真的要嫁入星宗了。 一场大雨,瓢泼而下。 离火无忌不见踪影,丹阳侯愕然至极,随着信香淡淡的味道追出,路上焦黑落雷,脚印重叠,离火无忌俨然不见踪迹,消失无踪了。 翠竹摇影,水波横流。一场雨就让山中漫出了许多水,泥土潮湿不已。离火无忌挣扎着上了岸,脚印歪歪斜斜,往一边去了。 他走的艰难,眼前一片晕眩的光彩,难以分清楚前路。不远处,一声琴音,撩动清风,吹在他身上都是寒冷萧索之意。 那琴声,他并未听过,但那气息,对于一个地织而言却不难辨别,他倏然睁开眼睛,一身戏台装束,隐隐约约,如梦如幻——这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离火无忌入了迷,一头栽在幻觉的梦境里。他胸口烧着一把火,炽烈痛楚,摧心灼烧——这痛楚之于他在梦里也绵延不尽,一时间,他醒过来,又很快闭上眼入梦,浑然不知外面的天地,闹得如何厉害了。 丹阳侯寻不到离火无忌,又要找寻门人,终于惊动了颢天玄宿。丹阳侯性情很方正,认为师兄断了因缘,他又有足够的理由在那时施以援手,加上他也是天元,不能见一个地织如此落难,因此义正辞严的提出了要找到人,再提亲迎娶。 颢天玄宿没回过神来,苦笑道:“他和你说,是为了祭拜你的亲人才落入学宗圈套之中么,丹阳,离火无忌一个刀宗之人,如何能得知……你可曾想过?”这是圈套啊傻师弟! 丹阳侯沉思道:“是。如今想来,离火无忌恐怕过于关注星宗动静,超出常情。” 颢天玄宿很高兴:“你明白就好。” “他对我一片情意,从前我竟然不知,”丹阳侯声音低了一回:“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好好珍惜这番情意。” 颢天玄宿:“你……你再斟酌一二。当下,还是派人通知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