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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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不久,荻花题叶在水月同天不远处的山中,建立了一处临时的落脚之地。他不会永远在一个疯疯癫癫的无情葬月身边消磨时光,或许抱着几分自暴自弃的苦恼和认命,荻花题叶在选定这个隐居之所时,倒也在附近布置了一些结界,动用不少手段——以免疯疯癫癫的无情葬月跑了出去,又或者……被外面人进来所伤。 地处山中,结庐隐居,荻花题叶在旁边扇着扇子,十分无聊的看着农人忙碌挖井。无情葬月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蹲在地上,眼睛看看别人,又看了看他。 荻花题叶冷笑了一声。 井挖好了,农人休息了一会儿,又去附近修缮房屋。这种琐碎事总不会少,荻花题叶是绝不会让提笔的手碰到这种细小的,琐碎的无聊之事,因此他只是看一看,打发时间。 从前他打发时间,最好有琴声,有沉香,有红叶题诗,氤氲浓叶。落局之子,谈笑杀人,酒中蛇影……如今,如今只有cao着奇怪口音的农人咕噜咕噜一阵子,推出一个人,嘻嘻哈哈的说活干完了,来要银子。 荻花题叶不像是干实事的主家,衣衫华贵,玉饰精美,上好的丝绸,纹饰都隐隐透出不同寻常的华彩。这样的人,农人眼睛都不直视,无情葬月忽然跳了起来,一下子跳到了他们中间,结结巴巴的鼓动脸颊,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哎哟,这是……” 荻花题叶眼底一闪而过的光彩,从袖子里抛出了银子。银子烧红的火炭一样从无情葬月手上跳了一下,落在了地上。 无情葬月一下子安静下来,讨好的回过头去,荻花题叶言笑晏晏,看向讨钱的人们:“够么?” 农人们脸上放光,转过身去,无情葬月喉咙动了动,荻花题叶会意的一动扇柄,点在他喉咙上。 扇柄不轻不重的一敲,在无情葬月的喉咙上,解开了禁制。 那真是漂亮的喉咙,咬过几次,荻花题叶心底里不再抗拒天元本能而来的、对属于自己的地织难以克制的怜惜,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自己是为何要把禁制落在无情葬月的喉咙上。而无情葬月显然也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的逼近,不设防的对他抬起了头,因为终于能够发出声音,嘴唇呼出的热气,凝成讨好的一声:“花……” “怕我杀了他们?” 无情葬月乖觉的垂下眼睛,拉了拉荻花题叶的袖子。 “那可不够啊……”荻花题叶有趣的微笑:“深山隐居,避人耳目,哪能如此……”话还没有说完,无情葬月紧紧抓住他的袖子的同时,凑了过来啃他的脸颊,荻花题叶备受惊吓的扬起扇子,无情葬月的眼睛倏然睁大了,吻落在扇子上,扇子……轻轻敲在脸颊上。 那双眼睛……清澈的照出了荻花题叶微笑的模样。 荻花题叶收拢扇子,敲在无情葬月脑袋上。他退了一步,无情葬月就站不稳了,含含糊糊的喊了一声花,落在了荻花题叶怀中。 “花……” 无情葬月好不容易站稳了,在他怀里黏黏糊糊了一下:“花……”荻花题叶握紧扇柄,想要敲下去的手,颤抖了一下。 夜深了。 荻花题叶站在破庙的河边,尸体顺水而下,很快就会被附近的人发现。唯一一个没死的人,等到天亮来临,就会被人发现神志不清,大喊大叫,唠叨着狐仙落庙的传闻。 他收拢扇子,为自己竟然如此费事而奇怪——都是因为飞凕拦住了他白天处理收尾。那个傻乎乎的家伙怎么会知道他的打算? 荻花题叶眯了眯眼睛,心底时不时涌起的烦躁,最近长得越发庞然大物。到了白天的时候,森然尖锐的利牙逼到了他面前—— “狐仙……狐狸……报应……” 唯一一个生者也完全迷失在幻术里,荻花题叶低下视线,柔软而耐心的说:“报应?花不相信报应,花要的人,一定要得到——”他忽然蹙眉,为了心底一闪而过的影子。 血红的影子。 背过身去,只有侧脸看得见。耳环轻轻飘荡。白色的布巾裹起了头发,秀丽的眉目被隐没的光一同带向黑暗。 荻花题叶无声地收回了看向天空的视线,低低叹了一声。 无情葬月什么也不知道,蜷缩在床上,他睡觉的姿势就像重病缠绵的人,侧躺着,手臂像是想要抓住悬崖上的绳索,双腿却蜷曲的还停留在zigong里一样。 荻花题叶慢慢俯身,亲吻他的发鬓。 温柔的气息传来,像引诱,像呻吟,让人情动意摇,心神不宁。许多夜里,荻花题叶都享受得太快,不太顾及飞凕的抗拒和挣扎——他不太愿意让无情葬月得到太多的快乐。 但那仅有的快乐,并不能让无情葬月因此痛恨他——这个无情葬月并不是紧紧跟在大哥身后的小尾巴,而是他的小尾巴。 荻花题叶为了这个念头快乐起来,他心底的喜悦含苞待放,是夏夜里屋角的昙花,弥漫着即将一谢的绝望的芬芳。他把无情葬月吻得在睡梦里迎合,无情葬月下意识手臂凭空挥了一下,又被天元按了下去,掰过身体,如同翻过一片薄薄的月光。 真美。 还在梦里挣扎。但荻花题叶扯过了薄薄的中衣,盖在了月的脸上。他把地织反复的亲吻,隔着衣衫,衣衫很薄,布料很好,不会让呼吸困难,只是暂时的夺走了月的视线。 在黑暗之中,荻花题叶紧张了几息,俯身舔了舔,又微微嫌弃的抬起脸。 这一下就够了——无情葬月紧张的蜷缩、紧张的期待,在那一下之后,温柔的信香变得无比浓烈,期待让快乐飞上云霄,让地织彻底醒来了。 荻花题叶心底的花苞,缓缓吐出了一瓣,他俯首温柔又缠绵的含住了陌生的yinjing——味道不太好,可味道又太好,让他起了怜惜和恶意,怜惜的百般取悦,舌尖缓缓抚慰,恶意的忽快忽慢。 无情葬月的腰很细,又很漂亮,浮起了薄薄的汗珠,汗珠变成了月光,照亮了埋在他身上缓缓起伏的人。 荻花题叶矜持傲慢的漂亮脸庞被一根突兀的yinjing戳出了形状,刻薄恶毒的嘴唇摩擦的潮湿又腻红,多情婉转的嗓音化为沙哑急促的吐息,一切美好的行迹都被无情葬月的性器压在情欲的闸刀之下,唯有眼角的泪痣闪闪烁烁,情欲揉碎了,在多情的眼角迸出一点水光。 “花……”无情葬月的手粗暴的按了下去。 荻花题叶猝不及防,差点合拢牙齿,他迅速分开牙关,以至于这个突然袭击把yinjing送进了喉咙,压住了深处,呕吐的本能让喉咙狭小的地方夹住了yinjing的头部。 那可真不好受,他一边撑住了床板,适应着突如其来的艰难,但仍然不难掌握要领,他缓缓的忍住了呼吸。 窒息的反应和呕吐的反射,轮番上阵。 他该觉得痛苦,这违背身体本能的行为让他如此痛苦。但他好像早就沉溺于这样若有似无的痛苦之中,而这痛苦是无情葬月给他的,倒是很有些新鲜,也有趣。 而无情葬月哭出了声。 这一声之后,荻花题叶稍稍调整了姿势,轻轻一吸。一旦他放开了禁制,无情葬月哆嗦了一会儿,下腹送了一下,这最后的一击同样被唇舌滑腻的化解在淤泥一样的潮热里,射精的快感不断袭向大脑,无情葬月呜呜咽咽了一会儿,手慢慢从荻花题叶的脑袋上离开了。 无情葬月恢复了一点点,从一个被欲望怂恿的傻子稍稍退后两步,成了会看眼色的傻子。荻花题叶食不厌精烩不厌细从来就是表面的好脾气,夜里更不留情,现在无情葬月看了看自己的手,飞快藏在了后面。 但荻花题叶毫不在意的垂下了脸,没有微笑,那缓缓浮起的笑容嘲讽又寒冷,阴沉又绝望,平静又尖锐,像一把没有月光的夜里,缓缓在磨刀石上不断发出呻吟的刀。 这把刀在床榻上贯穿了傻乎乎的无情葬月,眼泪流了下来,荻花题叶不断抚摸微微颤抖的少年人,他情不自禁的去抚摸这个人,因为天元本能就会爱自己的地织。 这样也好。 勃起得疼痛的刀捅进无需准备也会欢迎他的刀鞘。荻花题叶狠毒的打乱了步调,让身下的人迅速被另一种夹杂着甘美的恶毒击溃,发出了胡乱的,求饶一样的低声哭泣。 “花……” “我在这里。”荻花题叶撞了一下,不轻不重,无情葬月讨好的看着他,捏捏他的手,又抬起了腿缠在他身上,这意思荻花题叶倒是很清楚,笑了起来。 这是地织的狡猾,是无情葬月的狡猾,在床上的狡猾总是叫人喜欢。荻花题叶更喜欢。他一直对自己催眠不喜欢,可此刻,他很喜欢。 他慢慢从双腿的挽留之间离开,为了离开,压住了无情葬月的腰。滑腻腻的一片,有汗水,也有分不清谁射出来的东西,荻花题叶抹了几下,笑了。 “飞凕。”荻花题叶柔声说:“舔一舔。” 无情葬月睁大了眼睛,看向那根慢慢逼来的手指,他没有恐惧也没有羞耻,含住了那根手指。 荻花题叶漂亮的面容随后逼了过来。 他把满腔的刻薄怨毒和无情葬月给他的东西一股脑搅在一起,又把这些分不清污秽还是露水的孽情浇在了月光上,当无情葬月被迫唇舌交缠,发出颤抖的呼吸时,那呼吸就打在了荻花题叶的脸颊上。 心底的花是那样娇艳而灿烂,本该为另一个人绽放,如果是为了另一个人盛放,预想之中的喜悦和狂乱、激烈和痛苦是否也会如同此刻? 荻花题叶睁开了眼睛。那是他的狂乱。 不是无情葬月的。不是玲珑雪霏的。是他一个人的执念和痴迷,是他心知肚明的扭曲和残忍。 无情葬月雾蒙蒙的眼睛还在看着他,不知为何,这看不清的雾气更像是一面镜子照着荻花题叶的模样。真真假假的雾气,情欲和追逐,荻花题叶这一刻闭上了眼睛。 他忘了无情葬月失去了理性,他怕无情葬月在眼底看到一样的景色。被迫摘下了面具的人,如果在别人眼里看见真正的自己—— 就再也无法戴上面具了。 无情葬月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担忧。 秋天很短,很快就会很冷。而山中更冷,一旦冷了,无论粮食还是什么都会不足,荻花题叶在山中过了一个夏天和半个秋天,方知什么叫“山中一日,世上千年”——他把琅函天的那档子破事抛之脑后了。 这可不太好。 无情葬月握着一根鱼竿,乖乖坐在水边,荻花题叶本该端坐在不远处的桌边,弹弹琴,怡情散心——可一打眼,他磨磨蹭蹭了一会儿,低声一笑。 笑自己为何难为自己。 他走到了地织身后,缠发的布巾胡乱弄,头发也乱蓬蓬的。荻花题叶还从没做过这种琐碎事,只得打趣:“能令荻花题叶的手为你整理,月可知道要投桃报李?” 无情葬月顺着他的手臂,侧抬目光,温柔的攀岩而上。 落在了荻花题叶脸上。 荻花题叶心底一动,握住了他的手,一尾肥鱼跳上了岸。 “花!花!” 无情葬月看向鱼,兴奋的就要站起来,被荻花题叶按了下去。 “不行。”荻花题叶哼了一声:“怕什么,继续钓。” 晚上,荻花题叶换了一件衣服,一件外出的厚衣。 “这几日,外面的人会照顾你的三餐。”荻花题叶柔声道:“还记得花说了什么——若遇到危险,就躲入东南角的结界。” 无情葬月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浑浑噩噩的傻笑。 “罢了……”荻花题叶轻轻道:“横竖也不过几日。飞凕,记得要时时念着我,花在外行走,也不会长久停留。哈,你真的会惦记我吗?” 他自嘲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