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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姊妹俩对望了一眼,母亲不反对她们学武功,大概突然打破了安稳日子,对母亲有很多触动。傅书琴笑着朝杜氏道;“母亲开明,不反对我姊妹学武功。”杜氏把玉壶春瓶摆好,退一步,看摆放正没有,道:“我一想起这段日子,担惊受怕,你姊妹弱质女流,不能跟男人相比,学点本事,紧要关头,能自救。”傅书言笑道;“母亲从前不接受,现在想明白了,就比谁想得都通透。”杜氏笑骂道:“少跟我贫嘴,答应你学,晚膳前回来,别镇日懒在你姐家里不回家。”傅书言每日一早过英亲王府,英亲王府有个马场,姊妹俩上午学骑射,中间休息半个时辰,吃点心喝茶水,下午练剑和短兵器。傅书言让府里做粗使的婆子,把屋子后院收拾出来一块空地,每日清早开始练剑。傅书言练剑时,知儿跟在身旁,拿个树枝照着姑娘的样子比划,傅书言练了一阵停下,月桂把一条手巾递给她,道;“姑娘快擦擦,秋凉,看闪了汗。”傅书言看知儿手里拿着树枝边琢磨边比划,道;“知儿,你喜欢学功夫是吗?”知儿一个收势,看着还蛮那么像回事,道;“奴婢也想像姑娘一样学本事,夷人再打来,奴婢就不怕了。”月桂道;“关师傅说了,学武要有天分,你以为那么容易。”知儿抿嘴,有点泄气,傅书言道:“以后我每日去英亲王府,知儿跟我去,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只有懒得学的人。”知儿高兴地蹲身一福,“谢姑娘。”次日一早,天刚亮,知儿就爬起来,准备好姑娘的洗脸水,傅书言看知儿手脚比往日还勤快,走路一阵风似的,安奈不住兴奋,不由好笑,故意道;“你要不认真学,给我丢脸,我以后就不带你去了。”知儿端起铜盆,出去倒洗脸水,甩下一句,“强将手下无弱兵,奴婢保证不给姑娘丢脸。”傅书言噗嗤笑了,“油嘴滑舌。”吃过早膳,傅书言突然兴起,对知儿道;“你去三爷屋里,跟三奶奶要一套三爷的衣裳,我们扮成男子,不坐轿,骑马去英亲王府。”知儿拍手笑道;“这样有趣,奴婢这就去朝三奶奶借衣裳。”说着,往外走。月桂在身后笑道:“姑娘兴起新意,这还有个比姑娘还愿意玩的。”知儿从吕嫱哪里拿来两套男子的袍子,道;“三奶奶还问奴婢要做什么?奴婢说姑娘要穿着玩,没敢说穿出门,怕三奶奶收回去,不借了。”傅书言看两件锦绸袍,一件是湖蓝色,一件是天青色,一色宫织的料子,触手光滑。傅书言换上湖蓝色的锦袍,知儿个头稍矮,换上那件天青色的绸袍,傅书言把一件小巧的银冠戴在头上,这个银冠是她让工匠特意打造的,今日终于有机会戴上。月桂打量姑娘,道;“姑娘这身穿戴打扮,像一个英俊少年郎。”知儿换上天青绸袍,不注意看误以为是府里的小厮。主仆二人在中门上马,地上跟着傅家的几个家仆。傅书言骑马出了府门,刚要打马上拐上官道,随意朝右侧路旁看了一眼,掉转头。觉得哪里不对,又转回头,右侧道路上站着一个人,牵着马,定定地看着她,傅书言怔住。☆、第95章高昀风尘仆仆,几月未见,面容清隽,袍幅宽大,玉面微黑,大漠风沙大,地理条件恶劣,短短数日,高昀竟有一种沧桑之感。高昀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傅书言滚下马鞍,叫了声,“昀哥哥。”带着哭腔。高昀牵着马往前走了两步,看傅书言一身男儿衣袍,模样清俊,俨然一个美少年,此刻,她剪水双瞳氤氲,本来巴掌大的小脸,似乎又清减了,高昀满眼心疼,温暖的笑容,语声沙哑,“言meimei,你可好?”傅书言喉咙梗住,摇摇头。二人对视良久,傅书言才轻声道;“昀哥哥,你走了,为何不跟我说一声,害我担心,你去了哪里?为何这么久不回来?太子和太孙有消息吗?”傅书言连声问话,不容高昀回答,她心里太急于知道结果,这个结果对高昀和她都很重要。高昀神色一暗,略带风霜的脸,些许无奈,那个曾经单纯的高昀已不复存在,低哑的声儿,“我找遍了靳关当时两军交战的战场,没有我父兄的任何消息,很蹊跷,我不死心,夷人退回大漠,我深入夷人的地方打探,始终没有一点线索,我怕母亲和你惦记,无功而返。”这场战争是匪夷所思,朝廷几十万大军轻易地一败涂地,太子和太孙不是无用之人,尤其是太孙,智勇双全,在皇孙辈中出类拔萃,老皇帝选中安亲王为太子,有很大成分对太孙的考量。傅书言没亲眼所见这场战争,不能凭空臆断。安慰高昀道;“没有找到人,或许还是个好消息。”意味着还有希望。高昀笑容有些牵强,谁家遇上这种事,都不能开怀。高昀盯着她,眼中盛满深情,“言meimei,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边说,高昀抬头看眼头顶的梧桐树,他数着一片片落叶,终于在数到一千片的时候傅书言出来了。“昀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出门?”高昀笑了,“我问了你府里的下人。”只有这一刹那他的笑还像从前那个心思单纯,无忧无虑的少年,可惜傅书言见了没有甜蜜,心底掺杂着苦涩。傅书言看高昀身穿的袍子不似从前整洁干净,面部倦容,心疼地道;“昀哥哥没回东宫吗?”高昀目光柔得近乎宠溺,“没有,我一回来先来看言meimei。”傅书言不舍,但还是道;“昀哥哥回去看看太子妃吧!太子妃很惦记昀哥哥。”“好,我这就回宫。”高昀停了片刻,才翻身上马,抓缰,勒马缓缓地走了几步,回过头,“言meimei,我还会来看你。”高昀温柔一撇,傅书言唇角翘起,半喜半嗔地道,“昀哥哥,下次不告而别,我就不理你了。”高昀这些日子,历尽千辛万苦,风餐露宿,头一次胸中一股暖意,一扬鞭,策马上了官道。傅书言望着他朝皇宫的方向去了。知儿看着昀皇孙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姑娘总算把心放到肚子里,姑娘这段日子担心昀皇孙,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