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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入了手,就好办了。”让赵氏管着女眷这边的席面安排,当然,三郎成亲时,一应人物来往,也得学着招待。赵氏忙应了。昕姐儿也渐大了,谢莫如让她管着贵女这边的接待照应。吴珍倒也想帮忙,谢莫如道,“没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二郎娶亲你是经过的,提前五天就得开始待客。你有了身子,介时你一应饮食都从自己院里的小厨房取用,只管好生安胎,以后四郎五郎六郎成亲,都要你们帮我张罗呢。”吴珍便也应了。谢莫如道,“阿琬的亲事也定了,你若想回去瞧瞧她,只管去,反正咱们两府离得又不远。”皇子公主府自有坊区,穆元帝为了让儿女多亲近,给他们择的宅子也大多相近。吴珍正琢磨这事呢,焉能不愿。永福公主因谢莫如善解人意,很是给谢莫如送了几筐螃蟹,皇室皆知谢王妃喜食蟹,谢莫如笑道,“每年咱们府上的蟹都不必买,送的就吃不清。”命人拿去清蒸,同吴珍道,“你正有身子,这蟹就不与你吃了。”吴珍笑,“媳妇等明年再陪母亲食蟹。”谢莫如自然称好。谢莫如晚上用膳一向清淡,但有螃蟹,可是要吃几个的。如大郎二郎,现下都是自己房中用饭,他们的份例便是送往他们各自院中。吴珍不敢吃,服侍着大郎吃几个则罢。二郎于饮食最是精通,道,“眼下这蟹,还是团脐的好。”命人挑些出来在厨下用蛋清养着,明早做蟹黄包子吃。二郎还劝媳妇吃几个,赵氏道,“蟹性寒凉,我还是少吃吧。”她嫁进来,家里姐妹都颇是羡慕,非但是五皇子府的尊贵,还有就是婆婆宽厚,赵氏并非轻狂之人,自也惜福。好容易遇着这么个好婆家,好婆婆,赵氏眼下就盼着自己跟嫂子一样,能快些怀上身孕,好为婆家开枝散叶,故而,寒凉之物一向少用。二郎道,“吃了喝些热热的黄酒就没事了。”赵氏服侍着他吃,二郎便道,“明儿叫人炖个当归羊rou,给你补补。”赵氏给说红了脸,羞怯道,“看爷说的,那也是咱俩一起补。”二郎一乐,新婚燕尔,小夫妻感情自是好的。三郎亲事还在柳家亲事之后,主要是温慧郡主因柳家孝期耽搁的这好几年,年岁大了,又是做堂姐的,便择了个近些的日子。好在,柳家一公爵一伯爵在身,乃帝都有名权贵之家,柳扶风更是帝都显贵,当初江南战事,更是从江南搜刮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又是嫡长子的亲事,给大皇子府的聘礼颇是丰厚。大皇子妃并非眼皮子浅的,这些年,自有见识,并非因柳家聘礼丰厚而喜,只是,这起码说明柳家对这桩亲事的看重。大皇子妃给闺女的嫁妆更是不少,攒了二十几年的东西,温慧虽是郡主,可公主出嫁也不过如此了。就是永福公主也打趣大皇子妃道,“大嫂可别忘了珠姐儿,别把好的都给晨姐儿陪嫁了。”大皇子妃气色很是不错,笑道,“晨姐儿的嫁妆,我自也备着呢。珠姐儿这个,还是你们做姑妈婶子的大方,可着劲儿的给添妆。”大皇子妃嫁了大闺女,心下放下一半,待大闺女回门,听闻亲家很是和善,更是欢喜。殊不知王氏夫人早盼着长子成亲呢,眼下她家里虽被削了爵位,但这几年已将乱人打发了个尽,府中上下气象非往日可比,王氏夫人也乐得娶进媳妇来享享媳妇的福。温慧郡主身份高贵,可帮着管管家事总是可以的,毕竟,这家以后还是长子的。三郎亲事正赶上北靖关的再一次战事捷报,这次斥侯带回的,非但是捷报,还有北凉国的王太孙以及几位北凉大臣与数百北凉亲卫。赵时雨与北昌余巡抚的联名奏章,上书说北凉王过逝,北凉王太子登基半月暴毙,王太子之子,王太孙殿下在几位忠心耿耿老臣的护卫下逃至北靖关,想来向朝廷求援,只得送他们来了帝都。那王太孙到帝都时已身染风寒,穆元帝命太医过去诊治,召来几位北凉大臣觐见。其中一位姓金的北凉大臣曾出使东穆,说起国内先生两代君王身死,今为乱王所乘,不得已奉王太孙出奔东穆之事,金大人简直痛哭流涕,伤感至极。穆元帝好生安慰一二,让五皇子找地方给北凉一行人安置下来。再召内阁商议此事。谢莫如闻知此事,眉梢一挑,唇边逸出一抹浅淡笑意:这北凉王太孙,来的太是时候了。立储时机已到!☆、第343章东宫之六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不过,谢王妃的花厅仍是暖若三春,几盆水仙袅袅盛开,暗香浮动中,三郎清朗的声音传来,“说来也真是惨,我听说那北凉王太子早便身子不大好,时不时便三灾两病的,北凉王一去,他在灵前继承王位,可身子实在是撑不下去。临终前立了遗诏,要嫡长子,就是来咱们这儿的王太孙登基的。可太孙的叔叔英武亲王,竟说北凉王立的是太孙的幼弟,还未满月的小王子为帝。太孙在忠心老臣与五千护卫的护送下,逃到北靖关,要不是纪将这将他们救下,还不知要怎么着呢。母亲你是没见,那王太孙当真可怜,听说北凉虽非富饶之国,好歹也是一国家呢,他们一行人连王太孙加上老臣加上侍卫,还不到三百人呢。”谢莫如道,“现下叫太孙不合适了,应该称其太子。”“就是太落魄了。”三郎觉着,这王太孙,不,王太子落魄的还不如帝都寻常官宦人家的公子呢。“勾践卧薪尝胆时更落魄。”谢莫如道,“不论其为人如何,既到我国求救,礼数上便不要有疏失,就是对人态度上,亦不要露出可怜人家的意思。一国王太子,便是落魄,也不需人可怜的。不论别人待他们如何,咱们府上的人不要露出轻狂之色。”三郎连忙起身应了。谢莫如摆摆手,叹道,“那王太子,当真有其父的传位诏书?”“听说是有的,已呈给皇祖父看过了。”三郎道,“母亲,你说这事儿要怎么办?”谢莫如道,“先寻宅子把王太子一行安置下,王太子既然来了,就是想借我朝之力夺回王位的,只是,眼下王太子一无兵马,二无人手,此事并非易事,就是我朝有相帮之心,也得徐徐图之哪。”三郎到底年少,道,“他既求了来,难道皇祖父不帮忙?”谢莫如微微一笑,“求不求是一码事,帮不帮是另一码事,这是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三郎似有所感,道,“可是,倘我朝没有相帮之意,焉何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