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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他从未见到这许多妃嫔内妇,唯有在君陌登基之时见过滟贵妃及贤妃等人,故今日忽而至此,难免有些不自在。哥哥没看玉婷,玉婷却知道,他自刚踏入这里开始,心眼神思无一不在自己身上。他不能看我,我却可以大大方方地看他,像这周围所有别的嫔妃一样。啊,那深目剑眉,鬓若刀裁,迎在寒风之中如黄山劲松,朗朗神色透着青年将帅的飞扬气魄,玉婷心中是无比的眷恋。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对哥哥的眷恋,似乎多过了寻常兄妹之情。但到底是什么呢?她却说不清楚,也不愿去想明白,只知道当自己意识到自己是个女孩子的那一天起,便立誓要嫁与一个像哥哥一样的男子。若说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她却是懂得行不通的,但那并不影响她对他的渴望与柔情,深深藏在她冰冷的心中一角。一声冷哼从她旁边溢出:“本宫道是如何的一位将帅才俊,不料邵将军此番便装前来,倒是与寻常公子无甚分别了。”玉婷懒得去瞧,定是国昭仪。哥哥从未见过国昭仪,见她出声讽刺,不免诧异。也不敢无礼相待,只拿眼睛向贵妃看了询问。滟贵妃扫一眼国昭仪,只含一抹淡淡笑意解释道:“这是浩翎宫国昭仪,东郡王的嫡亲孙女呢。”哥哥这才露了恍然神色,拱一拱手道:“昭仪娘娘恕微臣不知之罪。”国昭仪却又不理他了,只看着君陌嗔道:“臣妾是想看看能镇住东北鞑子的将军是何样子。哪想到这位将军竟然穿着便服前来,好没意思。”君陌不由失笑,指一指哥哥道:“这话就没理了。我朝是礼仪之邦,规定武将不得以戎装面君。邵将军换装前来,本是守礼。”国昭仪还待再言,玉婷却不耐烦听下去了。这样与哥哥相见的时候多么珍贵,哪有心思听乌鸦叫唤。她起身离了座位,端一杯桂花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哥哥,“虽然立春已过,但仍然是天寒地冻的,哥哥就算急于面圣也不该忘了披风。喝一杯酒,解解寒气罢。”她的声音不响,但清凌凌的声线却能越众而出,一干妃嫔早停了私语,冷眼看着。后宫之内,规矩极严,虽则嫡亲兄妹不能舍了君臣之礼。邵胤本是外戚,被诏入宫已属破例,如今玉婷不顾旁人闲话,亲手敬酒,外人看来竟是见所未见。只见哥哥定定看住玉婷手中的佳酿,却不去接,只飞快抬了眼皮看一眼她诚挚的脸,转而望着君陌道:“如此,臣便多谢皇上赐酒。”君陌亦举杯笑道:“朕早该敬你,今日由婕妤代劳,也是应该。”哥哥听他如是说,方接了玉婷手中瓷白酒杯,仰脖一饮而尽。玉婷待他饮尽,方展了嫣然笑意,接过空酒杯,低声道一句“多谢你”,这声音极低,非近旁之人不能闻。君陌亦饮尽杯中佳酿,缓步走下,行至二人身侧朗声笑道:“爱卿与婕妤兄妹情深,果然不虚言。”他牵过玉婷手掌,轻捏一捏,柔声道:“朕看你受伤之后颇有些郁郁,想必是思家了。今日可该高兴些了罢。”哥哥猛一回头,死死盯住玉婷惊道:“怎么,小主受伤了?”刚才不理不睬,如今却在君陌面前做戏。我刚刚走来时偏跛的脚步,你瞧不见吗?天子脚下,却叫咱们连兄妹之情也需得虚假起来。玉婷心里头憋屈,却神色不变,只冷淡道:“小伤而已,不足言怪。”又仰面含笑看了他一眼,“从前在家习武常有磕磕绊绊,哥哥不是照样严厉?怎的进宫来了,便这般经不起伤病么。”偏要揭穿你。哥哥显然又是一怔,“小主如今是金枝玉叶,必然不能与从前相提并论。论情论理,都该好生保养。”又才向君陌恭声道,“幸得皇上体恤,微臣在此替家母谢过。”☆、七、邵玉婷(下)本来是国昭仪自与君陌说着话,哪知道竟被玉婷抢去,想来她心下不悦,轻轻冷哼一声,便扬声道:“皇上,邵将军此番必已劳累,何不请他入座,皇上也好看看臣妾宫里新排演的舞蹈呢。”君陌近日极有闲趣,于是抚掌笑道:“正是正是。邵爱卿入座吧,昭仪宫里的歌舞可是难得一见的佳品呢。”谁料哥哥却道:“臣本该谢皇上抬爱,但恕臣不能从命。”君陌本自已回身,闻言不由转头蹙眉道:“何故?”玉婷心下一惊,还来不及说话,就见哥哥单膝跪下,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军礼,朗声道:“鞑子未除,臣如今仍心在军营,无心观赏歌舞,此其一;臣的军队尚在东北历经寒冻,抛头颅洒热血,臣不能独欢,此其二。”他郑重抱拳,以额叩地,“皇上若要庆贺,便等到臣提了鞑子头颅归来,再犒劳三军。臣一定奉陪到底,绝不退缩,不醉不归!”玉婷听得目瞪口呆。哥哥这么多年一直苦守边关,虽有军功却无什么军衔,她从前一直奇怪,现下进宫将近一年,见惯了人情冷暖,这才晓得缘由。哥哥这一副武将心肠,哪里能真的赢得君陌这颗君王的心啊!正胶着这,一阵击掌喝彩传来,却是滟贵妃对君陌轻咳一声,道:“臣妾虽不才,却也听过这样的诗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邵将军这话虽粗,但说的入情入理,还望皇上体恤这一番赤子胸怀,恕他不敬之罪。”君陌面色几经流转,终于含一抹赞赏笑意,拍一拍哥哥肩膀道:“好,朕便等着你凯旋归来,与你和咱们大齐军队共把盏!”遂吩咐贺全,好生送将军回营,并加发一批军饷,以振军威。哥哥这才满怀感恩,谢赏拜下。与玉婷同日进宫的环贵人近来颇得盛宠,忙抢在敏贵人前头为君陌添了一杯桂花酿,盈盈酥手映酒红,腻声道:“皇上,没了邵将军,昭仪宫里的歌舞不也一样动人么。”君陌看也不看,只冷冷道一声:“回你的位子上去吧,不用你伺候了。”环贵人也算是新晋宫嫔里颇为受宠的,君陌向来喜她肌肤丰润,温柔体贴,是以对她倒是多有宠爱。谁想如今受到此番冷遇,竟呆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了。同是才入宫的新人,敏贵人却是极玲珑透彻的人,忙上了杯浓茶:“皇上方才吃酒吃絮了,饮些浓茶解解腻罢。阁子里风大了,仔细吹了脑袋疼才是。”国昭仪见君陌接了茶,便兀自行至他身后,一壁指尖沾了薄荷油为他揉着太阳xue,一壁低声柔柔道:“皇上也莫生气,这邵将军虽然扫了兴致,却也是为了咱们大齐江山,”忽而诡秘一笑,“还有‘他的军队’啊。”她刻意着重咬住“他的”二字,乃是引用哥哥方才陈情时所说的话。这女人……当真是居心叵测。玉婷嫌恶地看了看她,身份高贵却不知体恤民情,美貌如花却有着蛇蝎心肠,宫里、朝堂上,这样的人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