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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糊汤也不喝了,吃了大半的rou包子也一下子拍在了桌上,疾步就往门口走。“陈爷,怎么了?”陈五急急问道,一口吞了手中包子,也跟着站了起来。只是,却觉得头一晕。而开门的陈昭,也忽然头晕眼花,门才开一半,就又被一下子砸上了。两人都反应出不对来,均扭头看向了陈皮。陈皮也不再吃了,辣糊汤没喝一口,包子也只吃了一小半不到,此刻看着他们,正坐得端正。“王八蛋!”陈五骂道,举起拳头就往陈皮脑袋上砸,“你给我们下了毒!”陈皮没说话,只是欠了欠身子,躲开了。而陈五的这一拳打了虚空,人趴在饭桌上,一桌子的碗碟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全碎了。“大哥!”陈昭摇着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陈皮,“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陈皮看着陈昭,“阿昭,别再折腾了,你逃不掉的。你干的事,注定只有一条死路,而我倒霉是你的大哥,你死了,我也独活不了。可是,曲老爹和曲姑娘,他们是无辜的!”“阿昭!我是你哥,被你牵连,因你而死,我不说什么。可是曲姑娘,她凭什么,她本活的好好的,她凭什么啊!”陈皮不由自主声音变大,想到曲姑娘,他只觉得心一阵一阵抽痛。救下了曲姑娘,可是他也再没有机会娶她了,以后谁会娶她呢,会不会对她好,会不会欺负她?陈皮眼睛渐渐红了,慢慢的,就控制不住滑下了眼泪。他看着靠着门的陈昭,和因为辣糊汤喝得过多包子也吃得过多,已经晕死过去的陈五,慢慢的,抽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他双手握住匕首手柄处,举起来,然后一手拨开陈五的头,迅速一刀下去,脸上就被鲜血喷了一脸。这些人都是死士,陈昭虽然养了他们,可却真没什么感情。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但他却在意,杀他们的人是陈皮,他的大哥!“大哥……”他声音发抖,看着陈皮已经不是不可置信了,而是满满的痛惜,“你杀了我的人,你杀了他,是不是下一个,就是杀我了?”是……下一个,的确就是杀他了。陈皮的眼泪忽然又迅速滚下来好几行,他拿着刀的手在发抖,可往前走的脚步,虽然慢,但却很坚定。陈昭道:“大哥,我都跟你说了,曲姑娘和曲老爹,我会救的。我跟你保证,会救的!”陈皮苦笑着摇头,眼泪也被甩了开,“怎么救?你厉害,成王的手下更厉害!你救一个都难,何况是救两个?难道,你要救一个死了的曲姑娘给我,还是救一个缺胳膊少腿的曲姑娘给我?”“不会死的,我保证!”但是否会受伤,这个却是无法保证的,毕竟,刀枪无眼。陈皮突然道:“阿昭,你可真自私!”陈昭忽然面色一白。自私吗?是,是自私,前世他害了大哥,今生又再害了一次,大哥跛脚,大哥的曲姑娘被抓,都是因为他。可,可……陈昭根本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大哥,是我对不起你。”陈皮的心里也是阵阵愧疚,“阿昭,大哥不怪你。你回答大哥一个问题好不好?”“你问。”“你和余主子,你们究竟,究竟……”陈皮问不出口。陈昭摇头,但却说:“是,我们在一起了。”陈皮无法理解他的双重意思,但他既然承认了,那么这再难以下手,也必须得下手了。他下手,起码会给阿昭一个痛快,可若是落到了王爷手里……王爷,应该恨不得将阿昭碎尸万段吧?陈皮终于走到了陈昭的面前,他双手握住刀的手柄,高高举了起来。陈昭再次问了一句,“大哥,你……真的要杀了我吗?”陈皮哭道:“阿昭,等到了地下,我会亲自跟二叔二婶请罪的。你放心,你死了,我随后就来。”说罢,一狠心,刀就刺了出去。陈昭闭上眼,狠狠咬牙,双手齐出,一手制住陈皮,一手拉了他的手腕转换方向,接着“噗嗤”一声刀入rou的声音传来。可是脸色大变的,却是陈皮。陈昭睁开眼,慢慢松了手,陈皮瞪大眼睛低头,就见那刀已经狠狠刺入了自己的腹部,还没等他说出什么,就“咚”的一声响,倒在了地上。陈昭看着他,却没有上去帮他处理伤口,“大哥,是我对不起你。”两辈子都对不起。可他,也早已不是上辈子的那个自己了,重生一次,他怎么敢打没有准备的仗。宁愿我负人,不愿人负我。他开门,走到余露的门口,只还没推开门,楼梯口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知道,是萧睿来了,可是他此刻毒还没完全解,是逃不掉的。他用力推开门,看向了还坐在桌子边喝粥的余露。第一百三十六章余露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一脸警惕的看过去。陈昭也没多说什么,走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走!”余露被他拉着往外走,急急道:“去哪儿?东西还没……”余下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房间门口忽然被三个一道走来的人堵住了。“陈爷!”为首的刀疤男给陈昭抱手行礼,“成王的人来了,您快带着……她逃吧!”成王的人来了!余露眼睛亮晶晶的,顾不得敌我,立刻问道:“人呢?成王的人呢,在哪里?”攥着她的手,微微收力。余露疼得皱眉,转了头看他,强忍着,才没有在这三个陈昭的手下找上门的时候,说出什么激怒他们的话。不过,她的眼睛亮亮,虽然被抓疼了皱了眉头,可仍然掩盖不了她满脸的兴奋,即使她克制着,没有笑。陈昭刚要说话,外头却忽然有声音传了进来,“我在这儿。”是萧睿的声音!是萧睿!萧睿来了!虽然看不到人,可即便是听到这声音,余露还是忍不住喜极而泣。她也回应道:“我在这儿,萧……”人在外,不知道直呼名字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余露忙收住声,换了个称呼,“爷,我在这儿,我好好的,没有受伤,你别担心!”萧睿闭了闭眼,可眼泪还是顺着沧桑清瘦黑了许多的脸颊滑了下来。他也没管,崔进忠和侍卫们根本不敢看他,他沉默了好一会,才高高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