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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洲听错吧?他一直是她的?这算突如其来的表露心迹?雷修远神色阴沉依旧,他勾起唇角,笑得讥诮:“装傻?”黎非先是愕然看着他,看清他面上的讥诮后,她复又惊醒般,狂乱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低声道:“我没有装傻,装傻的人是你才对。”雷修远目中怒意渐盛,他微微冷笑:“你把我想得太厉害了,掌握一切的人是你,忽冷忽热,忽近忽远。”她也渐渐有了怒意,目光清亮地直视他:“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人是你。”总是在关键时候躲避的人是谁?让她忐忑不安,辗转反侧,一颗心迟迟不能安定,他存心的吗?看她忽上忽下很有趣?他神色阴沉难辨,盯着她看了很久:“我可以为你拼命,你为我做什么?让人在胳膊上咬一口?还是突如其来的冷漠?”黎非忽然语塞.她满腔的愤懑,却不知怎么说。他为她流血拼命,挖尽自己的潜力极限,她为他做了什么?整日的心神不宁.辗转反侧算吗?为他心力憔悴算吗?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茸吗?她知道,这些都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问题,是她的脆弱与依赖,她太过关注雷修远了,整克心里装的全是他一个人,她渴望得到同等的回报,雷修远却一贯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模样,永远在关健的时候半开玩笑回避过去,她能做的只有尽里让自己不关注他,不让他占据自己整个世界。黎非心中一阵迷惘痛楚,她长叹一声:“我确实什么也无法为你做……让我起来。”雷修远望着她眼里的泪光,他眼中的缠结阴郁渐渐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脆弱,甚至,像是一种祈求。他把头埋在她肩窝中,guntang的呼吸吞吐在她衣领上,像是在叹息。“黎非,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他声音近乎沙哑,“我不懂……”黎非又觉愕然,不懂?她想过他可能会冷酷地责备自己,又可能会迫不得已地告白,还可能干脆就这么淡下去,可他说不谨,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冷漠了?他怎么会不懂?恍然如梦,瞬间了悟。黎非忽然动了动,低头看看他,像是想窥视到他的内心深处,与他从相识到现在一切过往在脑海中掠过,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没有完全了解的那个他,脆弱,易伤,高傲,赦然,那些无所不知坚不可摧完美的面具,又是不是他强撑出来的?他其实只比她大一岁。“手……”她喃喃说了句,她的手被他按在头顶,难受死了。雷修远又深深叹了口气,缓缓收回按住她的手,他也撑坐起来,突然她两只手“啪”一声夹住他的脸,把他脑袋扳过来,雷修远有些错愕地对上她的双眼。黎非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他阴郁的神情,暗沉的双眼,还有此刻藏在深处的、要十分仔细看才能看到的一丝脆弱。海风习习,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四下里一片寂静,他们两谁也没有说话。又不知过了多久,黎非突然“噗”一声笑起来,雷修远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居然笑?”她自己也觉得突如其来的笑意十分不合时宜,急忙推开他的手,她的肚子想然“咕叽”一下发出好大声响,她顿觉尴尬,一整夭没吃东西,肚子真的饿坏了,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吃东西吧。”雷修远默然放开她,拉看她坐了起来。黎非将散落一地的果子重新洗干净,分给他两个,两人面对面默然不西地啃果子,黎非啃着啃着,低头想了半夭,忽然低声道:“修远,先前我没有生气,也不是忽冷忽热。我只是担心……我怕……嗯……”说到一半她又不知怎么说下去,她还是脸皮子薄,羞于主动吐露心事,脸一下子又涨红了,憋了半天,忽然长叹一声:“让我想好了,下次再说给你听。”她飞快把果子啃完,冲到溪边洗手,雷修远追到她身边,再度搜住袖子,低头凝视她:“我现在就要听。”黎非觉得脸皮都快烫熟了,她连连摇手:“等下次,等下次。”雷修远摸摸她的脸皮,烫手得很,他忽觉好笑,用手捂住她的脸,半开玩笑:“可以煮鸡蛋了。”黎非自己也觉好笑,见天色黑了,她低声道;“回去吧,出来太久,歌林他们会担心。”他摇了摇头,他束发的绳子又松开,想必是方才在地上滚来滚去弄的,黎非脸皮又一改涨红,她的头发也是拆开后到现在一直散着,她忽然抬手,鼓足了勇气将他耳畔的长发轻轻挽去耳后:“绑头发的带子又松了。”雷修远随手扯下束发的带子,系在她手腕上,见她袖子上血迹斑斑,雪白的手腕肿起来,他那一口咬得实在不轻。他放出治疗网罩在她手腕上,可不知为什么,刚放出来又收回去了,他低声道;“不要治好。”黎非蹙起眉头,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声音里又带了一丝撒娇的昧道:“你咬这么狠一口,还不许我治好,很疼啊。”雷修远握看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从手腕吻到掌心,再从掌心吻到指尖,然后在她指尖小小咬了一口。又麻又择,黎非一下笑了,忽忙要收手。雷修远将她轻轻一拉,抱在怀中,她先时有些僵硬不适应,可是很快又柔顺地依偎在他胸前。溪水潺潺,夜风幽歌,他们彼此听着各自的心跳声,谁也没有说话。他的手抚在她脸上,沿着眉毛轻轻勾勒,一路摩挲到鼻尖,最后轻轻触碰她柔软的嘴唇,俯下身,他的唇又一次印在上面。和方才急躁发泄般的吻截然不同,这是个温柔如水的亲吻,他一丝一毫沿看她皎好的嘴唇轮廓吻过来,蜻蜓点水般。“以后不能这样欺负我。”他的脑袋低下来,重重地埋进她肩窝,声音闷闷地,“我是个脆弱的男人。”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脸埋在她肩窝就是不肯露出来。黎非又是好笑又是有趣,她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那个目下无尘孤傲清绝的长大了的雷修远去哪儿了?又和小时候一样会撒娇了。见他头发散开,她索性摸出木梳,替他慢慢梳理长发。他的头发像猫毛一样柔软,他的人也像只大描,叫人又爱又恨。她披歌的长发也在随风摇曳,雷修远抓起一绪境在均司,她的头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软而滑,身上的昧道也是一样,他又想起多年前在青丘的那个闲适下午,她安安静静地睡在自己身边,树叶子的声音轻轻的,她的呼吸也轻轻的,叫人打心底里放松下来。两人腾云飞回那个背阴凹地时,但见火堆早已架起,纪桐周还在一边沉睡,叶烨他们几个人正在埋头吃鱼,见他俩满头满脸满身尘土地回来了,个个心照不宣地装作没注意。叶烨忍笑道:“还好我们没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