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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给我胡说八道!”席邺抬脚朝袁雅雯踢去,脸色阴沉,“想死啊你!”他在愤怒之下,脚劲很重,袁雅雯被踢得仰躺在地,胸口一阵阵发疼。她看着幽蓝色天幕,眼底的泪滚落出来。事候如今,她没有退路了……她也不需要退路……袁雅雯支撑着自己站起身,与席邺对峙,低喝道:“我没有胡说八道!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席邺你就是个孬种!”她的眼神尖锐又藐视,“你叔叔抢你女人,你听之任之,拿他没办法!你女人背叛你,你还惦记着她,忘不了她!你是这世上最卑微最可怜最没用的男人!”“闭嘴!”席邺心里最隐秘的痛楚被戳中,犹如刀子剜心,脸上表情陡然暴怒。他大步上前,伸手箍住袁雅雯的喉咙,“你tm给老子闭嘴……听到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袁雅雯艰难的发出声音,脸色毫不屈服,“你就是个可怜虫……二世祖……没有你叔叔的荫蔽你什么都不是……他看上你女人,你就得双手奉上……以后等他把怀念玩腻了,再来抢你的女人,你继续送……哈哈……你是我见过最可怜……活得最没尊严的富二代……”“……你说!你再说啊!”席邺手中力道加重,扼着袁雅雯的喉咙,不断收紧,手指像是要穿破她的皮肤,刺入她喉管里。袁雅雯脸色惨白又涨红,再憋不出一个字。他步步往前逼,她步步往后退,他表情狠戾,她痛苦的挣扎。钟奕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表情若有所思,并没有出手劝阻激怒的席邺。席邺一路把袁雅雯逼到墙角,警告的盯着她,“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袁雅雯痛苦的看着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眼泪不停往下掉,模样奄奄一息。席邺松开手,袁雅雯劫后重生般跌跪在地。“席子钺不会放过我……你不救我,我就是要死的人……死了好,死了就解脱了……”袁雅噙着泪,幽幽冷笑,“你活着不如死了,还不如我痛快……”席邺正要走人,听到她的话,气的返身又是一脚,“你tm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对啊,我就是想死……”袁雅雯拿出一把瑞士军刀,起身塞到席邺手中,锋利的刀刃对准自己,“你不救我就杀了我……死在席子钺那种人渣手上,不如死在你手上……”“……你tm有病!”席邺不想再跟袁雅雯纠缠,正要松开手,袁雅雯攥着他的手,猛地靠近他。她紧紧抱住他,脑袋压在他肩上。席邺愣在原地,他感觉到一股又一股温热的细流正在不断涌出,溅湿了他的手。袁雅雯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艰难的开口:“席邺,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不是喜欢他,她不会那么嫉恨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喜欢他,她不会那晚在他酒里下药,带他去开房……如果不是喜欢他,她不会拿了钱还要挑明一切,跟怀念彻底撕破脸……如果不是喜欢他,她不会在他出车祸后那么绝望,心如死灰……如果不是喜欢他……如果……如果他喜欢的人是她,该有多好……“你要是个男人……就把属于你的夺回来……席子钺……迟早……抛弃怀念……他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袁雅雯气若游丝的呢喃,虚弱的双眼里满是不甘和痛恨,“我跟怀念……姐妹一场……不忍心……伤害她……”席邺像是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袁雅雯。袁雅雯接连后退几步,月光下,她胸口大片血污漫开……手上和嘴角都是血,混着她绝望又凄厉的眼神,分外可怖……她犹如女鬼般,发青的眼眶盯着席邺,脸上浮出渗人的笑,“死在你手上……我瞑目了……谢谢你……席邺……”席邺接连后退几步,眼神惶措不安。袁雅雯支撑不住,滑倒在地,地面上漫开一滩血泊,刀子还直直插在她胸口。席邺不停往后退,脚步虚软,遇到台阶差点栽到时被钟奕撑住。钟奕走上前,蹲在袁雅雯身前,伸手探她的鼻息。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是超乎寻常的冷静和淡定,他抬起头,看向席邺,说,“断气了。”席邺腿一软,跌坐在花坛上,酒精上头的冲动和被羞辱的恨意,全都在瞬间醒了过来。他摇着头,眼神混乱至极,“不是……怎么死了……怎么就死了……不是我杀的……她不是我杀的……我没动手……”他虽然是过的飞扬跋扈,嚣张不羁,但从未起过杀人的歹念。从小家庭教育对他管束极为严格,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从不敢越矩。以前在国外闹事时,席子钺还警告过他,怎么着都不能沾上人命。席邺一低头,看到自己满手的血,脸上惶恐更甚。钟奕眼底幽暗的笑意一闪而逝,他站起身,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走到席邺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起来,“我们偶然经过这里,这个女人自杀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都没看到……走,接着去玩牌。”“不……不是……那把刀上……”“你要把我当朋友就相信我。”钟奕看着席邺说,寒星般的冷色瞳孔,透出令人信服的笃定力量。席邺犹疑的看他,他这几天才在朋友介绍下认识钟奕,跟他一起打过两次牌。他对钟奕的了解仅限于,他在国外留学工作过,背后的钟家是叱咤风云的夜场产业王,黑暗背景很深。这家赫赫有名的夜总会,就是钟家的产业。他是钟家小公子,但不涉足这些灰色地带的东西。很快有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过来,他们蹲在袁雅雯身边,其中一个人细致擦拭刀柄上的指纹。清除掉袁雅雯身体和器物的痕迹后,他们利索的把她扛起来装袋带走,地面上的血迹被冲刷干净。钟奕淡淡道:“做这行的都有点迷信,场子里死人不吉利,传出去也不好听。”席邺看着前方空地,转眼间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他手上还有血迹,其他都一干二净,不留丝毫痕迹。钟奕拍上席邺的肩膀,“走,哥几个继续喝一杯。”席邺脚步钉在原地,“不……我不玩了……我还有点事,我得先走了……”他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钟奕道:“谢了。”“不客气。”席邺脱掉染血的外套,挂在手臂上,双手拼命在外套里擦拭。他快步走到停车场,上车后,将外套扔在一边,又抽出纸巾仔细擦手。发动车子,呼啸而去。席邺回到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衣服全都脱光,扔到洗衣机里,去浴室冲了很久的澡。整个人被热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