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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保不住命,用了药,百分之百孩子出问题,我自认为,保住你的命,再把孩子引产,是我当时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他顿了顿,眼中的嘲讽加深,笑的格外可笑,他说,“我现在觉得我错了,我当时应该让你死的,不去管你的死活,任凭你一尸两命死在医院里,那样你就会满意了吧。”他冷冷的看着我,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我紧紧的抓住被单,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我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梁伯承好笑的看着我,直起身来,耸了耸肩,他说,“我以为,你会相信我的,至少问问我前因后果再去怪我。”说完,他转身出了卧室,我听到外面的开门关门声。他走了。我攥着被子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不知道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局面应该怪谁,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似乎都没有了意义,梁伯承有了芥蒂,而我也有。我的身体缓缓地滑下去,我钻进被子里,紧紧地包住自己,抱着被子哭了很久。这一晚,梁伯承没再回来,而我抱着被子,睁眼到天明。第54章除了认命,别无他法第二天早上,我从床上坐起来,走进浴室开始洗漱。镜子里映照出我的狼狈,一夜未睡,又哭了那么久,两只眼睛就像是核桃一样高高肿起来,脸色憔悴,就像一块干枯的树皮。洗漱完,我换了件衣服,连早饭也没吃,就出了门。李姐非得跟着我,我也就随她去了,腿脚不灵便,我走的又心急,没一会就觉得两腿隐隐的疼痛,但是被我竭力的忽略。我不知道你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明明是在身体承受范围之外的事情,明明可以放缓一点,可是心中的那个事必须要去做,它催促着你快一点,再快一点,哪怕筋疲力尽也要快点去做。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昨天晚上梁伯承的话我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个晚上,我想也许我是真的错了。孩子拿了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活在自己给自己编造的一个故事里,这个故事,梁伯承是负心男,我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放到受害者的地位。可是不是受到了伤害,就应该是受害者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伤害,它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想,也许在那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梁伯承的痛苦,并不比我要少。这就像是我当年任性扔下梁伯承逃离学校和家里。所有人眼中,包括梁伯承,我都是一个自己犯贱的婊子,为了钱可疑陪男人睡觉,犯完贱被发现了甩掉自己的男朋友就跑了,他们都觉得我没有心,我为钱不择手段,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我的伤害在任何人看不见的地方,比任何人都大。而我固执的不愿意去求一个谅解。也许现在的梁伯承就像那时候的我一样,有着一样的倔强,等别人的信任和体谅。我想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他,孩子的事,我要跟他说我明白了,我不怪你了,我知道你只能做那样的选择,孩子没了你也很难过,我相信你,我还要告诉他,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我要一五一十的跟他解释清楚,他不相信,我就在解释一遍,直到他相信。我是这样想的,两个人如果此生注定纠缠不休,那何必让彼此相互折磨而不是相互爱下去呢?我怀了这样的心思,到了荼蘼珠宝公子们,门口,特地让李姐在楼下等我,一个人,深吸了一口气上了电梯。就像是即将做完一件大事的英雄,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绝对的自信和期待。所以当我推开门,看到梁伯承和许如清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的时候,我才会呆愣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衣着凌乱,许如清的上衣甚至都已经掀了起来,亲的如胶似漆,浑然忘我,我推开门好一段时间,他们才微喘着分开来。许如清面色酡红,衣衫半褪,在一个绝妙的角度对我露出不屑的笑容。梁伯承清了清嗓子,他的西装有些皱,白色的衬衫打开了一个扣子,性感而诱惑,只是那双眸子看向我的时候,平静无波。他看着我,说,“有事?”我的脑子断了一下,顿了顿说,“没,没事。我走错了。”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走。梁伯承却叫住了我,“等等。”我的脚步微顿,就听到他在我身后用一种听不出来情绪的声音说,“总裁办公室的门不是随手就能推开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下一次。”我背对着他,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拼命的点头,说,“我记住了,梁总。”就走了出去。关上门,我靠在门边的墙上,再也忍不住,泪水汹涌。多么可笑的一件事。上一秒,我满心欢喜的赶过来,想要告诉他我的心意,我想把我的整颗心拿出来给他,让他检验,我不是昨晚他所说的该死的那种女人。下一秒,却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翻滚,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冷着脸告诉我,他办公室的门不能随便推开。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它嘲笑我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多么可笑。我竟然幻想着能跟梁伯承把话说明白,我竟然幻想着跟梁伯承重修旧好。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我把嘴张得很大,拼命的往外呼气,想要将心里的那股悲伤倾吐出来。好久,我都没有平静下来,陈助理抱着一叠文件回来了。她似乎没看见我,只是将文件放在许如清的桌子上,自言自语了一句,“奇怪,刚刚不是还在呢吗,这么会功夫去哪了。”她抬头四望,很快就看见了我,正要开口,我将食指竖在嘴边冲她做了个“沉默”的手势,然后迅速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勉强的冲她一笑,就要下楼。陈助理轻声叫住我,“林靡,你怎么了?”我转头,笑了笑说,“没事,眼里进沙子了。”因为哭了太久,声音有些沙哑,这种屁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我也没指望陈助理能信。横竖,不过是个借口。陈助理动了动嘴唇,看了一眼办公室紧闭的门,又将目光落在许如清空荡荡的桌子上,欲言又止。我终究是不想在任何人嘴里听到安慰或者同情的话,所以主动开口,我浅笑着,看着陈助理,缓声说,“陈助理,有时候生活必须得给你重重一击,要不然你就会忘了自己是谁。我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偶尔得到的多一点就觉得自己能够改变,却不曾知道,有些命运早就在一开始就注定好了,谁也改不得,除了认命,别无他法。”这些话说完,心里也是骤然一轻,我笑的更加开怀,鼻子却是猛地一酸。陈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