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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道:“你去了人家谢小将除了护着你就不用办别的正事儿了,大局当前你怎么还这样闹,拎不清!”“就你拎得清!被受了家法还偷偷跑出来!看回去了席丞相怎么罚你!哼!本侯爷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去拜访拜访席丞相,让他知道知道自己有个多么任性刁蛮的小儿子!再让他关你一个月!不!三个月!”席长景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吓得,眼睛有些泛红,“你!”二人眼见着又要打闹起来,月风城出声道:“莫要再闹了!正事要紧,子皓快些去罢,自己小心一点儿,咱们快些跟着孟将军回邀月去,易水的情况不容乐观,闻人小侯爷,你也跟着我们一道走罢。”月风城的声音不咸不淡,冷冷清清,十分有震慑力。谢子皓应当是舒了一口气的,告了别翻身上马带着大半兵士向着我们来时的方向去了。闻人泽估计有些不服,眼巴巴地瞅着那边儿,却又碍于月风城刚刚的话不好直接的去追,停了好一会儿也不动,眼见着我们一行人已经走了好远,他还是不动。席长景跟在我的身边搁一阵儿偷偷往回看一眼,看来这孩子虽然老与闻人泽不对付,却是不讨厌他的,更甚者应该是有些好感。我素来是个善解人意兰心蕙质的人“去罢,将闻人泽拉过来,跟上队伍,落在后面真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也说不清,凭白落给人家话柄。”席长景继续跟着大部队走着,目光犹疑。月风城走在前边儿回头道:“阿姐说的对,长景去把闻人小侯爷拉过来罢。好好与他说。”月风城发了话,席长景这才不情不愿地飞跑着去把闻人泽拉将过来了。我抽空往后面瞥了几眼,席长景完美地执行了月风城好好说的嘱托,笑着,将闻人泽踹了过来。追追赶赶,甚是有趣。走着走着,听着后面不断传来闻人泽夸张地哀嚎,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席长景望着席长慕他们一脸渴慕的样子。我又往后悄无声息地瞥了一眼,正望见席长景一脸笑意地与闻人泽撕扯,那双狐狸眼里不再孤寂落寞小心翼翼,反而落满了阳光耀眼非常。还是这样适合席长景,这才是少年人应有的风采,看来席长景对闻人泽有好感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是他第一个意义上的玩伴。闻人泽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队伍的前面儿,席长景紧随其后,二人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了一路,将这条本该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归路闹得生机勃勃,趣味昂然。到了邀月那天是一个不幸的雨天,上一刻的天色还好好的,骤然间狂风大作,乌云遮天,电闪雷鸣,而后暴雨突至,如倾盆瓢泼,瞬间将目光刚触及到城门的我们一行人浇了个透心凉。当然,在城门楼上等着迎人的以帝后为首的人也一个没落下,全都在刹那间湿透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被豆大的雨水糊了一脸的我觉着这件事儿一定不是偶然的。定是那雷公电母雨婆婆和风老伯又私下里凑成了一局牌桌,雨婆婆没输得起玩了赖,风老伯作为一个暗恋了雨婆婆一辈子不够,又跟着上天暗恋了很久很久的暗恋者又帮着雨婆婆玩了赖,然后,这四个又打起来了。从前不知道他们一打起来有多严重,只当个趣事听了。我抹了一把脸,等我回去的,将他们的牌桌偷出来藏在司命那里!让他们这些一肚子坏水儿的和行为恶劣不听管教屡禁不止自相残杀!许是我恶狠狠的心思表露在了脸上,前边儿本来带着我狂奔的席长景在往后看了一眼后身子大幅度一晃,噗咚一声,被一块罪恶的石子绊倒在积着水的泥地里,摔了满身满脸的泥,我也被带了一个踉跄,多亏后边儿闻人泽的闻人泽给我一拉,正了身子。我连忙扶起来地上狼狈不堪的席长景“没事吧,怎么突然这样了?”不会真被我吓着了罢。席长景应当是真的摔得瓷实了,冷淡瞥了一眼闻人泽板着脸,拉着我继续跑,直到终于与城里迎上来的人接了头得到了一把大伞,才撑着伞边走边愤愤道:“闻人泽虚晃一招吓长景!”细细听来,那愤愤里还有许多的委屈。49.第四十九章那些尘封的往事又快走了几步,才到了城楼下堪堪能够避雨的地界,以帝后为首的一帮子乌泱泱的人也窝在这里,小小的地界哪里能容得下这么多人,不少人只能呆呆地站在大雨里撑着把飘摇的大伞挂着期盼而知礼的微笑挨淋。皇后见我们一行人跑过来了急急向前走了几步,水眸里盛满了对子女的关切,一手拉住月风城的腕子,一手拉住我的腕子仔仔细细晃了周身看看月风城,又仔仔细细晃了周身看看我,激动道:“可算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月风城这一次过后着实变了许多,不再在人前故作冷漠,反而带着一些笑向皇后温声道:“皇儿不孝,让母后担心了。”皇后一叹“回来就好。说这些做什么,不过可别再有下次了!”月风城笑的未变“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瞅着月风城那一些笑,瞅着瞅着竟隐隐瞅到了席长慕的影子。晃晃脑袋,那影莫名其妙的感觉又莫名烟消云散了,转头就见皇后一脸慈祥地盯着我,盯得我甚是不自在,想着月风城那样的都服小认错了,便亦跟着道:“母后,溪儿也不孝,让您担心了。”皇后松了手,点了点我的额头“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知晓么,再这样就让你父皇把给你的暗卫收回来,让你再乱跑!”我安然受训,而后轻轻摇了摇皇后的胳膊“溪儿不会乱跑了。”皇后叹了口气,将我搂在怀里,她的身子**的,十分潮冷,挨在更加潮冷的我的身上,意外熨帖。夜里,皇后将我留在息月殿任怀远帝怎么明示暗示没放人。我因白日里那缕意外的熨帖与皇后一起将怀远帝挤兑走了,与皇后躺在双人的红木大床上聊了许多事。从那些暗杀的刺客,到那个笔走龙蛇的石碑。从那个神出鬼没的老叟,到那个胖胖呼呼的魏不成,再到那个白玉地牢。皇后侧过头来看我满目担忧“孟易水今儿个的样子母后见着了,你说你皇弟受的影响比孟易水少一些,又能少多少呢。”我也不知晓能少多少,却还是安慰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