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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个皇亲国戚,回头我就跟母后说说,好好给音儿meimei找一个好夫婿。”眼睁睁见着付音兰的脸色变得瞬间惨白,淑妃握了握她的手,对她道:“瞧你这孩子,真是难登大雅之堂,公主与你说笑呢!就将你激动成这样!又转头向我“妾身娘家的人,怎敢劳烦皇后jiejie,jiejie若是因为这些琐事累坏了,皇上可是要心疼的。”我的目光慢悠悠地在淑妃与那付音兰身上扫过,“也是,如今父皇最是疼宠我母后,若是知晓的有人在背后诋毁她,大概是更要心疼的。”淑妃刹那间泪水涟涟“公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指我们么?还拿音儿的婚事说事儿,就算如今jiejie有幸得了圣上荣宠,公主也不该如此,如此曲解人的意思,仗势欺人!”我衡量了一下皇后和淑妃在怀远帝心里的地位,又衡量了一下如今大约要成为三皇子的岳丈孟将军和淑妃那个传闻中不成器的兄弟在怀远帝心里的地位,仗势欺人道:“那又如何呢?”许是没见过我这样不顾面子无理取闹的人,淑妃捂着胸口仿佛要难过的死去了,“公主,你,你怎能这样说!难道”我无情截了她的话,冷声道:“淑妃这副形容还是留给我的父皇看罢,今后也别再让我和我的宫人听见淑妃嘴里或者淑妃旁边儿的人的嘴里蹦出来什么对我母后不敬的话,否则,我就求着母后费一费心力给她谋一个好地方,让她有充裕的时间,一辈子都用来说闲话!”淑妃被我气“晕”了过去,留下一群小喽啰缩着头像一群埋头在沙土里的鸵鸟,与方才的耀武扬威想比十分可笑,我瞥了“晕”过去的淑妃一眼,主子的脑袋不灵光,手底下的人也都是见风使舵毫无计谋胆略的人。真当单单靠着这种摇尾乞怜的手段在这个深宫里能得到什么实质上的东西么?可见有一个如我般杀伐果断智商超群的主子友人是多么重要。拽拽浮晓的袖子将人招呼走了,浮晓回到荣兰宫才低下头哀叹一声“公主,你这性子”叹到一半却又叹不下去了,我望着她的模样好笑道:“怎么变成了这样?”浮晓猛地抬起头,露出满满的笑意“真是太好了!从前浮晓总是怕着公主受欺负,如今看来是不会了。”我挑眉“我何时会受别人的欺负,只是不愿意计较让那些小丑自己蹦哒去,若是真的将我惹急了,我何时好惹过?”浮晓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瞅着我眸光复杂“公主说是就是罢,只是如今纵使得宠了也不要风头太盛,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勾唇“好浮晓,我记住了。”晚间,半睡半醒之际,昨夜那只虫子又来了,今儿个不但将我的脸弄得痒痒的,还带来一股寒气,我昏昏沉沉地皱了眉,这只虫子好讨厌。努力睁开眼睛打算捉虫子,却见到一片玄色的布料,混着一股清淡的冷香在我的脑海中爆炸。55.第五十五章祸国殃民的美人霍然睁眼,屋顶还是那个屋顶,锦被还是那个锦被。人还是那个人。冷风恻恻往漏着大洞的被里狂灌,我垫在身下的人睡得正熟。稍稍探头一望,被黑浓的夜色与高度晃得眼晕。席长慕竟胆大妄为不嫌麻烦至此。默默设想了一下逃出棉被掉下去摔个半死不活或者是被发现折腾的半死不活,我内心哀叹一声。还是装睡罢。至少昨儿个神不知鬼不觉毫发无损地被送回去了不是。今儿个席长慕若是没睡着,大概也会如此。又趴了回去,不知疲倦的冷风不知疲倦地往我脖子里窜,然而被子若想合上另一角被席长慕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压在左胳膊下。我屏着呼吸做贼一般悄悄想要伸出手,席长慕揽着我的右手动了动。眼前的黑色一晃,一阵僵硬。席长慕坐了起来,连带着我僵硬的身躯也坐了起来。被子又被紧紧裹回身上,比方才暖和多了,我的头倚在席长慕的胸膛,在这样漆黑的夜色下,他大概是看不清我的表情的,自然,我也看不到他的脸。心头瞬间略过了许多,最终还是眼一闭,装睡。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待到我装睡快要变成真睡的时候,头顶倏地传来一声轻笑,我一个激灵差不点儿有了动作,紧随而来的是怀抱里的腾空感。悄悄睁开眼,夜色正是浓的时候。席长慕在几个屋顶上轻盈地点了几下,抱着我到了与方才那个屋顶差了估计有大半个相府的距离的一间屋子。他用脚点开屋子的木门,竟然没有一点声音,见有了光亮,我慌然闭上眼,应当是被放在了床上。脚步离去声,木门合上声,脚步轻来声。我的眼皮不自主地跳了一跳。一根手指点在我的额头,鼻梁,又转而点了点我刚刚跳过的眼皮,似是不尽兴,那手指又向下划去,划过下颌,划到脖颈,在我的脖颈上转了一圈,又划到衣领。衣领的扣子轻轻摇动,隐隐有被解开的趋势,我干咳两声,悠悠转醒。“席长慕?!”席长慕没有拿走放在我衣领上的手,勾着一张浅色的薄唇冲着我故意迷蒙而震惊的眼睛笑了笑“公主终于肯醒来了?”合着刚才一直都是装作不知晓耍着我玩儿呢!席长慕挑明了我也不必装模作样了,打下他的手,我坐起来,望着高度差觉着十分没安全感,又站起来退后一步叹道“你怎么总是这样。”席长慕顺从地收回手,站在原地笑得祸国殃民“臣怎么样了?”“总是对我不敬!”席长慕挑了挑一双修长高远的眉“臣何时对公主不敬了?”无时无刻都在对我不敬。与这种人就没有理可以讲,然而现在除了与他讲理也没有别的法子。我憋了一口气和蔼可亲道:“长慕,我知晓你对我的心思。”席长慕笑着点点头。“然,这种事到底讲究个你情我愿,若是他人强求你,长慕定也是不愿意的罢。”席长慕笑道:“没有他人能强求的了长慕。”我憋的那口气堵在了胸口,堵得我说不出话来。谈话没有办法愉快的进行下去了。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蛮不讲理得这样理直气壮的人,还净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