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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良使个眼色,阿七阿九鹌鹑般麻利儿地跑出门,卧星眼睁睁地看着,怯怯地将头埋进帕子里。嘴里喃喃地说着:“你这个莽夫,将我要回来,却又对我如此置之不理,甫一回家,就做这副凶悍模样,若是记恨我当年弃你而去,大可放任我独孤飘零,在那烟花之地了了此生,如此折辱我做甚……”话未讲完,脸蛋儿已被一双粗糙的大手珍惜地托起,泪眼朦胧中,她看见男人拧紧了脸,活像个被人冤枉了的孩子。委屈巴巴。“当年是我没本事没钱,自然不能怪你,现在我有钱有势,哪里生过半丝折辱你的想法。”“你喜欢金银,给你便是。”“你喜欢精致吃食,给你便是。”“你喜欢漂亮衣裳,给你便是。”“你喜欢银票细软,给你便是。”卧星愣愣地捧着被他塞到手中的一堆钥匙,泪珠儿凝在睫毛上,檀口微张,心下又惊又喜,疑惑地注视着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我上阵杀敌第一为你,第二才是为民。”关良抓住她的手,覆在guntang的心口:“这里也给你。”哇哇哇哇,好羞耻。将军大人耳根子都红了,怎么办,面对心肝儿,他的情话技能永远完美输出。“讨厌~”被哄得心花怒放的美人别过脸,两腮云霞翻飞。关良看得痴呆,傻兮兮地用脸蹭了蹭她的膝盖:“我还以为你想我想得生病了,见你安然无恙,我真开心。”卧星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打得痛:“胡说,我哪有想你……”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她一下绯红了脸颊,推了推汉子的肩膀:“皮糙rou厚的,打着也痛。”“嘿嘿。”大型忠犬?良捉住她滑嫩的手儿,放在脸上:“这儿软和,随便打。”●因是休沐日,关良难得在床上多躺了会儿。天边破开一道曙光,rou糜的香味儿配合着潺潺的水声,像媳妇儿的手挠在他的胸口,痒痒的。真得劲啊,关良美滋滋地想。卧星接过阿九绞的帕子,轻柔地洁面,再细细抹上一层香霜。待回头望去,便看见那汉子笑得痴傻的蠢样子。她忍不住捏着帕子轻笑:“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阿九也低下头暗暗发笑,她可不敢和夫人一样明目张胆地笑话老爷。目光扫到桌上的rou粥早点,虽是腾腾冒着热气,但谁知他何时才会醒来。想了想,卧星还是打算让阿九撤下去。等夫君醒来再作打算。没成想,她刚一挥手,榻上那人便慢悠悠地醒转,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被他炽热的眼光瞧得颇有些不自在,卧星悄悄红了耳朵。目睹这一幕的阿九眼珠子一转,识趣地退下了。如此,这偌大的室内便只有他们二人。“娘子~”关良支起大半个身子,眉眼弯弯地望着他家宝贝儿,怎么看也看不够啊。“哎。”她轻轻应了,飘移的目光缓缓地定到他脸上,娇娇地喊道:“夫君~”纵使她沦落风尘四载,但从来卖艺不卖身。身为秀才的遗女,本来背信弃德已是大罪过,若是再失却这副身子,她真无颜存活于世。昨夜,她主动解罗裳陪关良闹了一场,心里多少娇羞。一句软软的夫君落到关良耳朵里,他不听话的脑子迅速与昨晚在他身下娇-吟的小娘子重叠,一时间竟心痒难耐。“娘子,过来做呀。”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卧星依言前往。只是这刚落下,便被莽撞汉子一把拥进怀里。娇俏的小夫人不防,被拉扯得半个身子都歪歪地倚在他身上,浓厚的男子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夫君,放开我呀。”她一张脸美中含羞,卷翘的睫毛不安地扇动着,比他在大漠见过的星空还要美。“娘子好香啊。”关良仗着力气大耍无赖,硬生生将卧星箍在怀里,好一番荤言荤语,臊得她脸都快抹不开才意犹未尽地作罢。二人慢腾腾地用过早餐,关良便拉着卧星上街去了。三大五粗的将军哪里懂女人家的胭脂水粉釵环罗裙,总归是什么贵买什么,什么稀罕买什么。一来二去,整个西市被他买个遍,但凡是卧星看过一眼的,不管多少价钱,他一应买下来。可苦了跟在后边的朱真和阿七阿九。一月的奉银便这样流水般花到卧星私房里,卧星面上拘谨,心里是又喜又愁。喜的是关良待她如眼珠,愁的……自然是怕家里揭不开锅,这人花钱大手大脚,好歹一个将军,没钱发奴仆月例银子,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关良见娘子眉尖微蹙,心肝儿颤,以为她在生自己月钱不上交的气,赶忙从怀里又摸出一锭银子。“娘子,给你。”卧星诧异地看向他,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一品武将的俸禄也不过十五两银子。“嘿嘿,皇上听说我成婚了,特意拨了纹银一百两,丝绢百匹以作慰臣之礼。”他得意洋洋地说:“全放在家里库房,你想拿便拿。”“昨日月钱才放,所以我……”说不感动是假的,两人刚成亲那会儿,纵使店里的生意再冷清,他也每日做rou食给她吃。如今想来,当初她以为早出晚归不关心自己的夫君,其实也只是为了多赚些钱财让她过得更好。“夫君,并非如此,我只是……”卧星顿了下,又说:“夫君待我极好,只若全部钱财都花在我身上,以后府里的生计……”却不等关良说话,朱真插了一嘴:“夫人,别担心,将军很会赚钱的。”关良瞪了他一眼,我跟媳妇儿说话,有你啥事。朱真撇嘴,冲阿七阿九做鬼脸,弄得小姑娘窃笑不已。“娘子莫恼,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必顾及其他。”看着九尺高的壮汉露出无限柔情,卧星想被什么扎了一下,流淌出来的女儿情怀,汇成一股溪流,潺潺而去。垂头低应,却在触及到男人一双大脚上发旧的靴子时,鼻子发酸。……近日来,朝中的几个武官都弄不懂这关良是吃错药还是脑子坏了,总爱伸脚绊他们。“胡将军,我是故意的。”不幸遭殃的胡将军抬头,整了整有些歪的官帽,死死地定在那人露出的大半条腿上,“诶?”“你觉得我今日有何不同?”关良得意洋洋地点脚,一双靴子尖被他弄得噔噔响。“这……”胡将军擦汗,何止今日有何不同,这连着几日你都大不相同啊。左等右等,眼看快要上朝了,也没等出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