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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发现的。”他的保证,她摇头,脸上闪过一丝绝望。“能逃一辈子吗?还是会被抓到的……”“……”他沉默。她见状,慌张的解释:“我并没有责怪或者抱怨你的意思!这样一直逃,也没有用对吧?如果他们不死心,我终究有一天会被他们发现的。”66“所以呢?你准备主动投降吗?”他看她的眼神微微地有些发冷。她低着头,没有注意。双手一直捧着咖啡,咖啡已经微凉了。然后她开口:“哥哥们,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呢……如果不执着就好了……”“……你想到了吧。唯一的方法。”他为她的话作了结论,她为此而轻轻的颤着身子。“杀了他们,或者你死。这个局面会结束。”“……”屋子空静得连一根针都听得到。当楼道外传来下楼声,她被惊醒了。手中的咖啡一洒,湿了她大片的手。幸好不烫。他拿走,抽出纸巾为她擦拭。她抬头,朝她露出一抹无奈:“你我都知道的,第一种情况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你也怕死”她凄苦一笑,沉默。是的,她怕死。其实谁都知道的,想要不用过得这么辛苦,只要从这个世界消失掉就好了。但是,人都是怕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没人会这么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不仅是怕痛,更重要的,贪变这个世界的一切。无论是痛苦还是美好,仍旧死死的抓住,不想放手。“呐,九姐,只有继续逃了。别再问能逃多久,只要能逃出去,逃得了一时是一时,总有办法,能彻底的摆脱他们的……”堂杰打了电话与外面的人联络。确定他们安全后,他说今晚上他们会去另一个地方。那里是里尔最复杂而脏乱的区域,却也是最适合躲人的地方。红灯区。街上有法国女郎在拉客,世界的每个国家,都有这一类职业。有的国家宣布她们是合法的,但也只是极少部份。人们仍旧在一面享受这些女人给予的一切的同时,也在咒骂着他们的存在。这就是自私而丑陋的人类。她和堂杰各自带了一顶鸭舌帽,一件高领风衣将他们的面孔掩去。他们行走在肮脏的街道里,耳边充斥着女郎们的叫唤声。沿途她瞄向她们,为了讨生活而委身的女郎们,她们再难过仍旧苟且偷安着。而好,也有活下去的理由不是。左拐右拐后,在晕暗的街道内被一个肥胖的老太婆接待了。她带他们穿过那混乱的而又充斥着恶劣香味的女人堆里,从大堂进入拐进后面,顺着上楼直达一间房间停住。与老太婆交淡了会,她给了他钥匙,然后下楼了。她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回忆着穿过大厅时那堆女人们带着好奇与疑惑的眼神。他回过头来,像是了角到她的担心,回道:“不用担心,这里的女人们有个共同点,嘴很牢。”所以她们不会将他们的行踪泄露给任何人。他们会躲在这里,在妓女们的掩护下,悄悄的生活着。会持续多久?不要问,问了也是白问。期限是,被找到的那一刻。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一年,也或许是一辈子。看老天爷愿意善待她不。堂杰拿出笔记本,她看到他的笔记本很新,应该是才换的。她想起他的手机,想起她花了一个小时记下的手机号码,已经没用了。他和李淳哥已经换了手机号,就边她的手机连同卡也一起被扔掉了。堂杰比她更小心。他容不得一点危险存在。他给了她一支事先准备好的手机和卡号,让她背下他与李淳哥的手机号。耶镜乐不能联络她,如果她能找到他们,那也意味着哥哥们一样能找到。“堂杰会在这里陪我吗?”她现在很脆弱,很恐慌。她需要有人在身边。所以每天都会寻问他,更甚至她不敢一个人睡觉,总要拉着他一起。所以这些日子他和她躺在一张床上。他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是重复着说:“我的生命和你一样,不,比你更糟。我被他们抓到会夺走我的命,但你的不会。”“但我有可能被砍掉双脚。”哪里也逃不掉。哥哥们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狠心。沉默。他们只能相拥而眠。剩下的一切,就先这样吧。“堂杰后悔帮我吗?”声音闷闷的从棉被里传出来。“后悔了。”他诚实回答,感觉到她身子蓦地僵硬了。然后又补充:“再后悔也没用,我已经做了。永远不要为自己的决定后悔,那是你的选择,所以不能怨别人。”“……”她与堂杰的三餐是由老太婆准备的。她叫玛苏,当了一辈子的妓女,现在管理着一堆女郎们。在中国俗称为mama桑。玛苏人挺好的,她管理的一堆女郎们也如堂杰所言,对他们的出现只字不提。堂杰应该给了她一大笔钱吧。她偶尔在屋子里呆久了就会坐在楼梯间看向大厅的她们。看着她们招呼男人们,将男人们带向那一间间房子里。很久后会出来。她们在用自己的身体赚钱,为了活下来。然后偶尔会看到她们被客人扇耳光,也会看到年轻的女孩子哭泣,通常是才刚来的。接着是年长的女人们麻木的视线。她们是为了某种原因,大多数是贫困,而选择这行的。所以,她有比她们更好活下来的理由。在又是半个月后联系到李淳哥。从那只手机里发来的彩信,一张相片,上面一个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然后被呆在半空中。那简陋的环境来看,应该是间库房。一短字,简单的几句。交出她,否则人死。用李淳哥的生命当作威胁……当她无意中看到这条信息时,那消息的时间显示已经是两天前的了……67你知道的,人是自私的动物。他们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存活着………那个号码还存在吗?忘记了所有人的号码,唯独这两个人的不会忘。是源于恐惧,抑或是其他原因,只知道她深深的将它们刻记在脑海深处。然后拨通,然后屏息,然后……“哥哥……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