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zuo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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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zuoai。 江魅说完,盯着江未的脸眼睛都不敢眨动,生怕错过他任何表情。 她不理解世界,自然也不理解世人的表情,向来不知道自己的话会引发对方怎样的表情变化。 江未皮肤青白,甚少泛红,很难看见下面的毛细血管,比常人的脸更不生动,可江魅知道他的温度。 如果能钻进他的皮肤就好了,贴着温暖的骨rou,她也许就能预测他的表情。 江未的脸像瓷器一样毫无波动,停了几秒回道:“谁教你说这些话?能和家长开这种玩笑吗?” 假正经!跟我还来这一套。才比我大几岁,你高考前睡不着觉的样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江魅加重语气,再次强调:“我绝对没怀钟常升的小孩。”她真的想不出别的阻碍他们zuoai的东西了。 “钟常升是谁?”江未伸手摸一摸她的额头,像在确认她有没有发烧。 他真的不记得了……听完这句,江魅终于确定眼前的小叔是胶合纪的土著,没有结种纪的记忆,整个人瞬间蔫下来了。 “问他干嘛,他又不重要。” “听着像是和男友吵架了,在赌气?” “才不是呢!我没有男友。” “如果对恋人不满意,还可以再挑选。你现在是学生,学业为重,恋爱的事可以往后放一放。” 什么和什么呀,我的恋人不是你吗?江魅叹口气,觉得和面前的人说不清楚,他忘了结种纪的过往,自然也可能忘了对自己的爱。 江魅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这个世界,我是几岁认识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简单的问题,江未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七岁。” “是吗!那比结种纪里还早两年!”结种纪九岁才见到小叔,这个世界的我真幸福。 “是吗?”江未低头看向左手的腕表,那下面依然藏着蓝白交错的编织手链,“你想不起来……也好。” 江魅以为他在说胶合纪的往事,想一想,两人如今确实对不上回忆。 小叔应该只记得21世纪胶合纪的过去,而她只知道41世纪结种纪的往事,简直就像今天才新认识的两个人! 江魅连忙说:“小叔,有什么你都讲给我听,我就知道了。” “我没有兄弟。从刚才开始,就听不懂你的很多词。” 啊,作为养女,确实不能喊小叔了。 “难道我要喊你爸爸?爸爸爸爸……好怪,就用叫得顺口的称呼不行吗?”称呼都是无所谓的。 “在学校喊我老师就行。” “回家呢?” “可以叫名字……” “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家。” 江未不由失笑,眼见江魅又要往他腿上坐,先一步起身,从邻座推一把转椅来安顿她。 “住宿舍不好吗。和我讲讲,读大学有什么开心的事?” “你怎么不自己来看我……”江魅突然想起戚如佐提过的事,恍然大悟道,“什么赞助人!也是你骗我的。” 和噩梦里婚后的情况一样,江未莫名其妙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什么赞助人?你戚姐说什么你信什么,被骗几回了?”江未说着弯下腰去,从桌脚的抽屉里拿出一盘点心。 独立包装的小点心花样齐全,小熊饼干,绿豆糕,巧克力曲奇,蝴蝶酥……江魅一时看花了眼,捡起这个放下那个,犹豫着先尝哪个更好。 嘴里嘟囔着:“骗我也好,一周至少能见我一次。有的人几个月不见踪影。” 真奇怪,明明对不上记忆,她和小叔……不对,已经不是小叔了,她和江未的对话还是十分顺畅,仿佛没有时空的隔阂。 “是我不好……”江未在江魅的咀嚼声里沉默片刻,“和我说说,读大学开不开心?” 江魅飞快地舔一下嘴角的饼干渣,笑了,小叔从前就这样,每晚都要问问她小学中学里发生的事。 听她讲学校里的故事,他会开心,江魅隐约能感觉到。 也许她编故事的能力就是从那时培养起来的,学校里没人找她说话,老师提问也不点她,每天她一言不发地坐着,把所有话留到回家给江未编故事。 什么交到新朋友啦,被老师表扬啦,参加班级活动大放异彩啦…… 不过她现在有真故事讲了:“从前不知道,上学还要先练当兵,啊,我是说军训。好累呀,只有拉练和唱歌好玩。” “嗯。我知道你们还要打军体拳,没有哪里受伤吧?” 江魅眼神一闪,脚一蹬地,把自己的转椅滑到紧贴江未的地方,软了语气说:“我们要扛枪,枪一直挂在右肩,可沉了,到现在都痛。” 说完屁股一抬,又挪到江未腿面上坐下了。 她背对着江未,在他怀里耸耸右肩,侧头说:“就这儿,好痛,小叔……不对,老师……给我揉揉。” 江未的手搭上她肩膀,一触即分:“你好像不在持枪方阵。” “你怎么知道!”江魅在他腿上一扭身子,把他平整的裤面扭出螺旋形的皱褶,再次和他面对面。 江未冲她微笑,眼神格外温柔。 这眼睛藏在镜面后,隔水望月,更灵秀,更丰盈,一笑间美得震慑人心,江魅情不自禁凑近了。 “你戴眼镜是这个样子……”她冲着江未右眼的镜片呵一口气,看着蒙蒙白雾浮起又消散,真好玩,真好看。 不怪小女生们爱玩换装游戏。看人改换装扮确实是最有趣的,特别是江未这样天生好看的人,像拧着万花筒挑拣里面最亮的一颗星。 江未的镜片一会糊了左眼,一会糊了右眼,眼中只有忽远忽近,一下下撅起来吹气的红唇,他只能僵住身体,失神地感受着怀里的热量。 “哟江老师!这是谁呀?”办公室门口蓦然一响。 江魅被猛然冒出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身体应激地一抖,江未把她扶正坐回她自己的椅子。 “我女儿。” 江未语气淡定。 门口的男人把手电筒熄灭,摁着腰上滋拉作响的对讲机走进来。 “您女儿都这么大了啊!还挺黏人的。我家女儿刚上高中都不愿意和我亲近了。”他憨厚地笑出满脸褶子。 原来是巡逻的保安,江魅眼尖地看见他胸前挂着的名牌:齐忠良,也向他打个招呼。 “江老师的女儿在咱学校念书?” “我大一。” “都是大学生了!难道江老师和我是同龄人?”男人两鬓已经掺有银发。 江未点头:“我四十。” 才怪!江魅在心里嘀咕,三十岁长着二十八的脸,谁会信啊? 保安拍着肚子边笑边点头:“我说您怎么看上去那么稳重呢!原来只是脸显小。” 江魅目瞪口呆,任凭江未用脚顶着轮毂,把她的转椅推得更远了一点。 “那江老师要是不忙的话,早点跟孩子回家吧。咱这儿今晚要大扫除,您也知道,一到秋天好多虫子往人屋里钻,最后还得冻死,尸体全留在窗缝管道里了。” “嗯,这就走。”江未把笔记本塞进提包,轻拍一下江魅的肩膀,示意她起身跟上。 走到楼门口,居然下雨了,一楼大厅的备用伞架上只剩一把长伞,保安还在楼上转。 江魅立刻挽住江未的肘弯:“打一把伞正好!” “我送你回寝室吧。” “我怕打雷!” “暴雨天看鬼片气氛最好……是谁说的?” 合着你们的身世改得五花八门,就我的设定是一点没变呀!江魅第一次被这场离奇的穿越气笑,酝酿半天只憋出句:“最近才开始怕的。” “真的?可是今晚好像不打雷。” 江未话音刚落,背后就划过一道闪电,好像要惩罚这雨夜里撒谎的人们。 第一声雷响起时,江魅还没来得及反应,等第二声响起,她就赶忙跟上打雷的频率一惊一惊耸动双肩。 不是身体受惊的应激反应,耳朵听见,大脑处理过,才给自己下达耸肩的指令。 这导致她的动作看起来总是慢半拍,下一声雷将落未落,她才抖完上一声雷的哆嗦。 江未看着哭笑不得,摇摇头,揽过她卖力表演的肩膀。 “走吧。” 江魅不抖了,欢欣雀跃地踩进积雨。 好喜欢下雨。 雨把一切都隔绝了,伞下自成一个世界,只有她和小叔的世界。 潮湿的寒气里,她轻轻搂住江未的腰,贴得离他更近一点。随着她的靠近,江未搭在她肩上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冷吗?” “不冷。我们是去教工宿舍吗?”戚如佐的宿舍是单间,江魅以为江未的也是。 “我在附近租了房子。”江未把伞再往江魅那边移一寸。 “那就是回家了。” “嗯,回家。” “第一次回家呢,要是在有太阳的白天就好了,真想仔细看看家的样子。” 江未不可能知道,在江魅的时空穿梭中,她已有三年,没回家了。 他只是停了脚步,正站在一杆落雨的路灯下,抬起右手,对着昏黄的光晕松松握起拳头。 “给你变一个太阳。” 江魅抬头望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十六岁的小叔带她回家,最初只能租得起房子里朝北的单间,夏天光照稀薄,冬天没有太阳。 没有太阳心情自然低落,小叔就把拳眼朝向橘黄光的台灯,哄她来看。 贴近拳眼,温热的掌心聚拢了光线,被照得通红,果然像有一个太阳。 小叔已经不是小叔,但江未还是江未,他的手里依然有一个太阳。 依然被当成孩子宠爱的人,配合地靠近手掌,在拳眼里弯起了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