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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正治疗会吐其实很正常……”看着尤岁沢近在咫尺的眼眸,闻之没法再说下去。尤岁沢收回手,漠然地看着他:“怎么不说了?”闻之心头一痛,他下意识地像多年以前一样,犯错后放低声音,抓住了尤岁沢的衣袖:“我错了……”“回去吧。”尤岁沢神色缓了些,退开半步:“不要再有下次。”“不会有下次了……”闻之把之前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你小心些,我之前看过一些医闹新闻,那个张承情绪太激动了……”“我会小心。”尤岁沢抬手在闻之后脑的头发上碰了碰:“路上注意安全,只能打车。”闻之走出医院大楼,下意识地模仿尤岁沢刚刚的动作摸了下自己的后脑。他摸不出什么手感,发丝好像有点硬?以前他代言过的那个洗发水品牌叫什么名字来着,说是洗完又软又顺滑......倒是可以考虑买一套。那晚上吃什么呢?给尤岁沢炖点排骨吧。第23章妄念(倒V开始)闻之提前了三个小时开始给尤岁沢炖汤。山药排骨汤并不难做,闻之虽是第一次,但根据百度上的攻略倒也做的有模有样。先把排骨泡上一会儿去去血水,再用冷水煮开焯水,然后就可以下锅了,把它倒入放了适量清水的汤锅里,煮个五十分钟的样子,然后把切好的山药放进去。为了让汤更鲜些,闻之还用油炒了一点香菇倒进了汤锅中一起煮。再煮个二十分钟,闻之放入了食用盐。这时候门口密码锁也发出了解锁的声音,闻之走过去,看见尤岁沢手里拿着早晨跑步的那套衣服。他把衣服拿了过来:“给你放洗衣机里。”尤岁沢声音有些哑:“好。”闻之问:“饿不饿?”尤岁沢坐到椅子上轻吐了口气:“有点……”闻之把饭菜都端上桌,还给尤岁沢盛了一碗排骨汤:“那个病人家属最后怎么样了?”“情绪很激烈,说是要告我。”尤岁沢低头喝了一口排骨汤:“他想让医院把钱都吐出来。”“那怎么办?”“不怎么办。”尤岁沢表情淡淡:“他什么都得不到,术前我们已经告知了他手术性质和其中风险,以至最后可能会达到的后果,他自己也签了字。”虽说是这样,闻之还是觉得憋得慌。那个张承于他而言只是个陌生人,他的同理心还没这么泛滥。在这件事上,他自然是帮亲不帮理的,更何况理也在尤岁沢这一方。做医生要承受的压力真的是太大了,一面要担起病人生命的责任,还要承受家属带来的压力、外界的不理解。闻之郁闷:“这样的情况会有很多吗?”“之前遇到过两次,不过家属情绪没这么崩裂。”尤岁沢抬头看了闻之一眼,安抚性地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别担心,这只是偶然状况。”闻之实在是见不得尤岁沢笑,太要命了。他匆匆低头扒着饭碗:“以后上下班我陪你一起吧?”“怎么陪我?”尤岁沢给他夹了一块排骨的瘦rou:“你驾照都没考。”“我可以跟你车去,等你进了办公室再离开,晚上再去接你。”尤岁沢嘴角微挑了下:“乖乖待在家里吧,你比我危险多了,高盛最近一点踪迹都没有。”“说不定他早就离开这座城市了。”闻之对高盛可能会拉他垫背的说法不以为然,都快一个月了,高盛要来也早该来了,何必拖这么久呢?尤岁沢看了他一眼,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狗急才会跳墙。”尤岁沢今天胃口似乎不是很好,吃了没多少就放下饭碗,开始喝汤:“以后出门除非我在,否则不许走路。”“知道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饭后,尤岁沢把跳到自己腿上的岁安放了下去,然后来到主卧拿了一套睡衣。闻之看得出他的疲惫:“要不要泡个澡?”尤岁沢摇摇头:“不泡了,想睡觉。”闻之看了眼时间,才八点不到。尤岁沢突然唔了一声,闻之赶忙问道:“怎么了?”尤岁沢蹙着眉,手半扶在眼侧:“眼里好像进东西了。”“我看看。”闻之让尤岁沢在床上坐下,他打开手机照明灯看了几眼:“是一根毛发。”估计是岁安掉的毛。“你照一下亮,”闻之把手机放到尤岁沢手上:“我帮你弄掉。”尤岁沢半仰起头:“好。”闻之取来棉签走到尤岁沢跟前,看到他这幅姿态喉结不禁滚动了一番。亮白的灯光打在尤岁沢的脸上,光滑得几乎看不出毛孔的脸上仿若神祇一般,咽喉这种致命的地方因半仰头部而拉长,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若现在上前咬上一口,尤岁沢怕也是反应不过来的。你真变态。闻之有些唾弃自己,他弯下腰,一手扶着尤岁沢的额头,一手用棉签沾着毛发将其牵引出来。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的事,尤岁沢正准备起身,却被闻之按住了肩膀。他几不可查地微微挑了下眉。闻之却没想太多,他将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又往尤岁沢额头上贴了贴:“沢哥,你发烧了。”尤岁沢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不烫。”闻之哭笑不得:“因为你手跟额头一样烫啊!”他把尤岁沢按倒在床:“就这睡吧,药箱在哪里?”“书房书桌下面……” 本来还好,现在确切地被人告知生病了,尤岁沢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难受。闻之进了书房,在书桌下面找到了药箱,他一抬头,就看见了窗台上的白玫瑰。这束白玫瑰开得鲜艳,他已经住进来将近二十多天了,一次都没看见尤岁沢是什么时候买的鲜花替换了原本要枯萎的花朵。他抬手想要碰碰那娇嫩的花瓣,却在即将触及的前一秒蜷缩了指尖。闻之端着杯子走进卧室:“喝了药再睡。”“嗯……”尤岁沢一饮而尽,随后便躺下来慢慢闭上眼睛。闻之莫名觉得生病的尤岁沢有些软,也不能说软,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时的尤岁沢,只觉得心尖都塌了进去。尤岁沢的意识渐渐沉去,闻之帮他盖好了被子,随后坐到飘窗上肆无忌惮地看着尤岁沢沉睡的面孔。他已经七年多没看到过,这样闭着眼睛安静入睡的尤岁沢。“沢哥上来啊,我给你暖好了床。”“我不想要抱枕,我想抱你。”“这抱枕没你舒服,让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