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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门铃就响了。打开一看,果不其然,猪蹄汤。这些天许砚风养猪似的食疗法不止让她的扭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而且也让她长胖了十斤。孟西陆躺在床上揪着自己的小肚腩,哀怨地看着许砚风。小眼神儿嗖嗖地往外射着冷箭。许砚风一边看手机,一边摸到她肚皮上拉过她的手,语气里满不在乎,“没事儿,胖点好。”他认真地看着手机,眼睛也不看向她,说话也漫不经心的,孟西陆冷哼一声,向床那边滚了几圈,独自窝在床角角生闷气去了。寒假期间健身房人不多,也不是很忙,许砚风每天很早就回家了,可这几天很奇怪,他每晚都几乎凌晨才会回来,回到家也无精打采的,满腹心事,好几次都抓到他在阳台抽烟。但他又什么都不跟她说,孟西陆担心极了,但又不知道怎么问。李萌跟林岩玩了几天就回去了,林岩每天都在健身房里,他应该知道吧?孟西陆悄悄给林岩发着微信,问他最近健身房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林岩懵懵的,“没什么事儿啊,就是放假了人比较少。”孟西陆皱眉,“那许砚风呢,他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林岩好久都没回,孟西陆等得心里忐忐忑忑地,都准备拎着包直冲向健身房了,林岩的消息才姗姗来迟。“许哥最近有心事,我也说不清楚,你还是来看看吧……”孟西陆看到这话心慌慌的,他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脚伤已经养了二十几天,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走路也不成问题,孟西陆狠狠心自己拆了绷带,换了衣服拎着包就打车去了健身房。她现在心里火烧火燎的,哪儿有闲心慢慢等公交。健身房真的没什么人,只有家在附近的人来健身,她来过好几次,这里的员工大多她都认识。见她进来,那个胸超大的前台妹子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孟西陆笑笑就走了进去。废话,那可是老板娘,能不热情嘛!几个教练在器材旁边聊天,聊着聊着就挽起衣服露出大块头做学术交流。林岩见她来了,跑到她面前,眼神里有些担忧,“这几天许哥一直在办公室,也没有出来过,不知道在忙什么,跟我们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他挠挠头,“会不会是病了啊……”孟西陆见她这样,噗嗤笑了一声,刻意开玩笑冲破这担忧的气氛,“怎么,怕他不给你发工资啊?”林岩闻言,眼里的担忧淡了些,也跟着孟西陆笑了起来。旁边那几位教练也看见了孟西陆,都来跟她打招呼,胆子大的都熟稔地跟她开着玩笑,“哟,来看许哥呀?”孟西陆笑笑,也不在意,任由他们调笑,随意聊了几句就往许砚风办公室走。第45章第45章[VIP]门关着,但没锁。孟西陆手握住把手轻轻一推便开了。只开了一拳宽的缝隙,没有一丝光露出来,也没有一点儿声音。孟西陆皱皱眉,稍一使力推开了门。办公室里很黑,没有开灯,窗帘也严严实实地遮着窗户,没有一点儿光,只有一点火星在半空中忽明忽灭。刚打开门一股浓烈的烟味就扑鼻而来,孟西陆被呛地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黑暗中她看不清楚,只低低地叫了一声,“许砚风?”话音一落,办公桌的方向一阵响动,几秒后他开了灯,办公室里骤然大亮。许砚风长时间待在黑暗里,眼睛有些不适应光线,他微微眯着眼,对站在门口的孟西陆说:“你怎么来了?”表情错愕,又有些尴尬。孟西陆没来得及回答,又弯腰咳嗽了两声。许砚风这才反应过来,起身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冬日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将室内浓烈地烟味一点一点地蚕食干净。孟西陆这才好受了些,抬头看向许砚风,他嘴里叼了根烟,正袅袅冒着白烟,桌上烟灰缸里已经塞满烟灰和烟头,头发有些乱,衬衣领口扣子解开了两枚,整个人说不出地颓废。她有点难过,难过为什么他遇到难事不告诉她。孟西陆将心里那份汹涌着的悲伤压在心底,笑着走到许砚风身边,伸手拿走了他衔在嘴里的那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许砚风抬起头看她,她将他的头抱过来搂在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发丝乌黑,像绸缎一样很柔软,触摸起来手感滑滑地。孟西陆爱不释手,摸着他的发,“怎么了?”许砚风似乎是有些又不好意思,她这样摸着他的头好像摸小狗一样。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久久地不说话。他想再拿只烟出来,手刚触到烟盒,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眼孟西陆,又缩了回来,狠狠地吸了下鼻子。“你怎么了呀?”见许砚风不回话,孟西陆更着急了,她将办公桌对面的那把椅子搬了过来,放在许砚风旁边,就这么坐在他旁边,一直看着他。许砚风心里也闷,看见孟西陆这样他更烦躁了,何况他也不想把难事告诉她,让她和他一起担心。他整个人窝在椅子里,“你别管。”吸入了过多的尼古丁,声音难以形容地沙哑低沉。孟西陆闻言,皱起了眉头,深深地看着他,“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不管?!”说着她从包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伸到了许砚风面前,“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不知不觉竟流下了眼泪,“你让我不管,我怎么能不管!”许砚风见她哭了,也慌乱起来,站起身来手足无措,“你别哭呀……”想要去抱她却被她一把打开胳膊。她表情凶凶地,尖牙利嘴地学他刚才的话:“你别管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她这副模样,许砚风反而失笑,他拽住她的手,自己又坐回椅子里。“行了,我告诉你还不行么!”闻言,孟西陆变脸似的,立马眉开眼笑,顺从地坐在了自己搬过来地那把椅子上。许砚风拿了根烟点上,却没抽,拿在手里让它一点一点的自己燃烧,空气中弥散开来的烟味让他头脑清晰了不少。“你还记得疤哥吗?”许砚风歪头望着身旁的孟西陆,一脸怅然,掩不住地困倦。“疤哥?”孟西陆重复了一遍,嘴里不停地咀嚼这个名字,脑子里不停地过着这些年来的人和事。她的记忆定格在小南山的那个包厢,里面脸上有道疤的凶恶男人。“就在冷饮店收保护费的那些人的头头?”她皱着眉,提高了音量,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许砚风好端端地提到了他。“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