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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身心,是以,此才是最重要的。”“姑娘所言极是。”兰彧点头,“只是不知姑娘需要彧配合之处是什么。”“我每日早中晚各熬一碗药,其味苦,还需公子忍耐。”子兮道。“无妨。”兰彧不在意地一笑,可这笑容却说不出来的苦涩,“彧已不知尝过多少汤药,这区区一点苦,还是能受的。”“如此便好。”子兮一时间心思复杂,却也并未多言。“公子,饭菜已备好。”朝云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嗯。”兰彧轻应一声,正欲起身,却被子兮阻拦。“你这身体既惧冷又怕热,还是待在马车里吧,也省的浪费了这好不容易储存的冰块。”这关心之言非要加上几分讥讽意味,兰彧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深山的温度要低些,不会太热,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子兮刚走出两步,不知想起什么,顿了下脚步,淡淡道,“只是山路崎岖,若你觉得不稳,便多忍耐些。亦是七月末,不用多久,天气会转凉的。”待她下车,兰彧低低一声叹息,这个子兮……看到下来的子兮,朝云一阵羞愧。方才的对话,她也听到了。原来她真的是为了公子好,而她竟把她当作妄图接近公子的普通女子来对待,实在不该。“jiejie。”正在忙碌的云承,听见子兮的脚步声,出声唤道。“好了吧。”子兮走到他身边,吸鼻闻了闻味道,微微皱了下眉,还真是意料之中的苦啊。她接过云承手里厚厚的白帕子,小心翼翼地端下药罐子,浅褐色的药汤刚好倒了一碗。吃罢午饭,药汤也已冷却。子兮端着药碗刚走至马车边,却被人拦了下来。“朝云姑娘,可是有事?”子兮含笑看着拦下自己这人。“公子的进口之物,必须经过检查。”朝云还因先前之事羞愧,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朝云姑娘要如何检查?”子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朝云有些犹豫。子兮看她一眼,无声地笑笑,接着把药碗凑到自己嘴边,在朝云惊愕的目光下,喝了几口。苦涩的味道在喉头蔓延,她眉头紧蹙,艰难地下咽。“如此可是够了?”她用袖子擦掉嘴边的汁液,问仍在惊呆中的朝云。朝云一时间,哑口无言。子兮亦不再说话,踩着小凳上了马车。“你这丫头还真是衷心呢!”她这语气不知是嘲讽还是称赞。“劳烦子兮姑娘了。”兰彧接过药碗,温声道谢。方才的事,他听得一清二楚,朝云并未做错,只是她确实不该怀疑子兮。“你就不怕这药真的有毒?”看他眼也不眨地一口气喝光了汤药,子兮吃惊之余还不忘嘲讽。“你不是亲自试药了吗?”兰彧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你明知我百毒不侵。”子兮逼视他的眼睛,“即使这药真的有毒,我亦不会有事。”“那你真的会下毒吗?”兰彧毫不示弱地回视。“不会。”子兮撇开头,淡淡道。“很苦吧,吃颗糖。”她拿出早已备好的糖果。“已不觉得苦了。”兰彧并未接她手里的糖,缓缓合上眼眸。“你……”子兮心下一惊,他此言何意。“亦觉不出甜了。”他苦笑。子兮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盛,她不由分说地抓过他的手腕,再次仔细地把脉,可寒水炎川之毒太盛,根本察觉不到什么。她呼吸有些急促,靠近他几分,跪坐在他身前,与他同一个高度,一手擒住他的下颚,逼迫他张开嘴巴,为了看得更清楚些,她凑的很近。温热的气息直铺他的面颊,吹拂着他脸上柔软的汗毛,有些痒。“果然如此!”她冷哼一声,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公子,你……”“姐……姐……”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他们二人齐齐转头看向车门,见朝云和云承一脸错愕与吃惊的表情。想起两人尴尬的姿势,子兮的脸微微红了一下,随即连忙松开兰彧,故作淡定道:“我为你家公子诊病。”这明显解释的话,毫无说服力。“何事?”兰彧几不可察地勾勾唇。与子兮的窘迫相比,他的神色要自然许多。“宁公子问是不是可以启程?”回过神来的朝云再次看向兰彧。“子兮姑娘认为呢?”兰彧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询问子兮。“嗯。”子兮点点头。“下去准备吧。”兰彧这才吩咐朝云。“是,公子。”朝云领命退下。“我去洗碗。”为了避免尴尬,子兮也忙端着药碗下了马车。山路之上,有绿荫遮日,确实要清凉许多。然却有一个最大的缺点,便是蚊虫多。因要走的路径,子兮早已规划好,是以,她事先准备不少驱虫的药粉,倒是省了不少麻烦。接下来的一路,子兮都比较沉默,兰彧亦只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时而看看书,时而闭目养神。对于子兮来说,遇上兰彧,本是意外。虽说他与风翊齐名,她在江湖上亦是声名在外,然,他们却从未见过面,带上他游玩亦是临时起意。出乎她意料之事便是兰彧身中寒水炎川之毒。这于她来说,既是幸事却也不幸。身为医者,一生能遇上一例世间奇毒,便是造化。只是,这兰彧的遭遇未免过于不幸。承受病痛之苦便也罢了,竟没了味觉。人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能在世之时尝尽人间美味,赏遍如画风景,潇洒恣意过完这一生,才没白走这一遭。然,他却不能感受这美食的味道,实乃人生悲剧。子兮一行人颇有闲情雅致地游山玩水,然身处繁华都城的燕景迆却在忙着别的事。“五哥。”燕景迁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可有查到什么?”燕景迆正在逗弄一只鹦鹉,看见他进来,也放下了手中的木条。“五哥猜的确实不错。”燕景迁道,“他们的确在云城发现了子兮的踪迹。”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燕景迆的反应,“只是并未找到他们。”燕景迆抬头看他一眼,微皱的眉头显示他的疑惑。“我们也只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判断出他们曾回过云城,只是待我们的人赶到之时,他们已然走了。”燕景迁解释。“没有查到他们去了何处吗?”燕景迆问。“不曾。”燕景迁摇头,“子兮姑娘的行踪飘忽难定,即使多带着一个人,也很难让人查到。”☆、府有内贼燕景迆闻言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心中有些许遗憾与担忧。虽然江盛跟丢了子兮,可他后来又派人去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