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宾(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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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绝秦筝镜任尘,细腰休舞凤凰茵。一枝浓艳埋香土,万颗珍珠泾袖巾。 含章殿有传言出,新近得宠的落云仙人不喜金玉,偏爱珍珠,陛下已悄然送去几斗,但千金易得,明珠难求,陛下登基六年又少内宠,他们想进献又苦于无门路,如今豪掷重金悄悄购得硕大饱满,圆润晶莹的东珠。 东珠产自东北内河,每得一珠,实非易事,往往一船难得一上品,故常东珠依制唯中宫可用,从无人敢违制逾矩。 而此刻成碧手里东珠却有数斛之多,她不镶朝冠,不点珠钗,反而只拿了东珠磨珍珠粉玩,暴殄天物,又任性非常,哪怕东珠再难得,谢宵在乎的也有她是否欢愉而已。 他借她养伤之名,将她困在含章殿里,每日山珍海味,嘘寒问暖,小意温柔,他不让她见任何人,温泽亦不可,更不让她离开床榻,她想去哪里皆是他抱着,累了就背着,也只能他一个人陪着。 他们一起去看上林苑繁花似锦,也一起泛舟池上,偎荷听蝉,兴起时从密道溜到宫外,也只是为了吃一碗永宁东市的萧氏馄饨和樱桃碧罗,他吃得回味无穷,她勉强尝出个咸味,却也因为他脸上的笑容和街角喧扰的烟火气,勾起几分胃口。 含章殿里画地为牢,夜幕悄然而至时,最多的便是无穷无尽的欢爱,仿佛兴起之至便是地老天荒,冲破屏障的畅快,不为人知的死心,将他为君最后一丝理智给撕碎,他忍无可忍,冲着她若娇花般的薄唇狠戾吻下,宣泄着所有的热情覆上她的身子。 正殿内仅有的那张床榻,已盛不下这即将满溢的欲海,他唇上凶狠,但手却极致温柔的揽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放在地面那巨幅“海晏河清图”上,生怕她磕了碰了留下伤痕,谁让她现在娇嫩得很,那身玉肤雪肌,他只允许自己的痕迹留在上面。 哪怕事后看了心疼,但他仍无法自拔,难以自抑。 她嘴里含着他的金丹,勾着他散了一半的衣襟,“陛下……”惺惺松松满是诱惑的唤了他一声,丹已经被他吃下,他迫不及待去勾她的唇,她则慵懒缱绻的回应着他的吻。 三分醉意,七分奉迎,外加无尽的酒香,此刻她不是鬼也是鬼,是地府最勾魂摄魄的魑魅魍魉,食人魂魄,诱人堕落,她要拉着他一同坠入十八层地狱,坠入最无穷无尽的深渊。 道家亦有双修的旁门左道,陛下最近虽无耽误政事,但落云仙人为妃不够是早晚之事,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后宫哪些庸脂俗粉哪有出家人来得有趣和新鲜,陛下少耽女色,如今骤然得其乐,自是有些难自拔,朝中便有偷jian耍滑之辈,暗中进献些新奇玩意和丹药助兴。 谢宵倒是照单全收,温泽的金丹想来大同小异也有此效,但谢宵一贯在床笫之上,便已经折腾的她死去活来,欲仙欲死,再加上那几大箱子,那日她偶然好奇打开过,也见玉势缅铃这等物事,面上或红或青令人丢出去老远。 东方微熹,那婆娑摇曳的光影带来融融的暖意,她略带冷意的手抚上他的额角,他下意识转身,将那只手紧紧握紧,慢慢贴近自己的面颊。 温凉而细腻的触感,自脸颊蔓延至全身,至四肢百骸,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胸口却好似燃起了一小簇炙热的火焰,指引着他带领着他奔向她,谢宵睁眼映入眼帘的事是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他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却一个翻身将她轻而易举的压在身下,习以为常。 他俯下身吻上她胸前挺立的那颗朱果,如饥似渴的吸吮啃噬,然后熟悉的往她身下摸去,昨晚的那数场欢愉现在在她这里还留余韵,他指尖熟稔的稍加撩拨,便感受到阵阵湿意。 他的娇娇儿,她的卿卿是真正的冰玉雕的美人,讨好她取悦她,往往要花费一番大功夫,但他乐此不疲,每每试探的吻上她的胸口,那里空无一物,最是冰冷,他总是心如刀割。 “陛下,你……不要!” 谢宵感受到她的情动,甚至在她毫无防备之际,顶开她的双腿,毫不客气的贯穿了她,他向来自负,哪怕追求什么新意刺激,也不会用旁的,正如她只能是他的,是他一人独占,花径不曾缘客扫,就算蓬门今开,也只得他一人入幕之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