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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心想他懂得还挺多。这时有人过来,“你们俩咬什么耳朵呢?”是钟媛,笑得春风满面,心情很好的样子。因为有摄像头跟了过来,周意立只是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这么快就情场得意了?”别人会误以为他说的是她和假丈夫乔鸣。但钟媛听懂了,也模棱两可的回,有点像开玩笑,“是啊,我得感谢节目组的安排。”第53章又拍摄了一天,夜里匆忙吃过晚饭,嘉宾们和工作人员都撤了。周意立与程午懒得折腾,他们未走,打算在这儿继续住一晚。钟媛也没有离开,她让经纪人独自回城了。大家得知她与杨江以及周意立相识多年,只以为他们还有第二轮的老友聚会。喧嚣闹热的山中民宿变得寂静,四个人在壁炉前坐下来,放松的喝酒聊天。钟媛给程午讲了许多周意立少年时期的事,她津津有味,听到有趣的,不吝笑声。后来大家都喝得有些多,高高兴兴的散了。关灯前,周意立问程午,“知道了我那么多十几岁混不吝的事,如果你那时认识我,还会和我在一起吗?”周意立十多岁那会,那才是真正的表里如一,混混头儿,嚣张得很,在学校横着走,没人敢惹他。后来他家产业做大,他也过了不懂事的年纪,才变得成熟理性起来,遇事不拿拳头解决。他现在就是天生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势,所以能唬人。但其实相处久了,会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冷而不傲、酷而不坏的男人,公司里的小姑娘们都很迷他。程午没见过周意立以前什么样,不过从钟媛嘴里说出来,她倒未觉得不好,少年人的热血意气,也是一种魅力。她笑了笑,实话实说,“不知道。”周意立不满,“这可不是标准答案。”“标准答案是什么?”程午问。“当然是毫不犹豫的说会和我在一起。”“……”年前还录了一期节目,和新房装修有关,两人去做手工,花了两天时间,合力做了一张木桌。很快就到了春节,比新历的年更有气氛,更加隆重喜庆。初一那天,程午作为周家媳妇,第一次与他们一起去祭祖。到了晚上,周意立问她,“你准备哪天带我回去祭拜我岳母?也该让她见见自己英俊多金的女婿。”这是程午没有考虑到的,因为连她自己都有两年没到那个地方了。“你觉得哪天合适?”这是年节,周家亲戚多,她担心走不开身。“那就明天吧,祭拜岳母比较重要。”周意立说。于是初二清早,周意立和程午就出发了,开了三个半小时的车才到目的地。是个小镇,也不算程午的老家,因为当初程母为了抵抗家里及流言蜚语的压力,带着程午租住在这个地方。这里十多年前比较落后,没有墓地,人死后都是看个风水宝地,然后整尸放进棺材,埋在土里。程午母女属于外来人口,当然没有土地。不过程母生前和当地人处的好,有个程午叫“包婶”的女人不忍心她死后无处安息,拿了一小块荒废的地出来,程母才得以下葬。到了镇上,他们停好车,去买鞭炮。一进店,周意立看见玻璃柜里摆放的样品,就点了点最大的,“我要这个。”其他祭祀用的物品都是从城里带来的。老板是个胖胖的女人,背了个小孩,多看了他们两眼,才笑着说好。她从身后的展架上取了一大元鞭炮下来,装进塑料袋里,“六十块。”周意立给了她一张整的。女人腰上绑了个军绿色的小包,她从里面抽出两张二十递给周意立,复又把目光投向程午,她犹豫了两秒,在他们出去的时候开口,“程午?”带了点惊喜的口吻。程午被叫住,回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女人。她每次给母亲上坟都是在这家店购买鞭炮纸钱,但以往见到的都不是她。“你去年和前年怎么没回来啊?”女人语气熟稔,但程午对她真的没有任何印象,便问,“请问你是?”“我是张娟啊,哎,我生了孩子后比以前胖了很多,你认不出来也正常。”张娟哈哈笑着,自报名讳。不过程午依然没有印象。张娟见她真的想不起了,便主动说,“你可能忘了,快二十年了吧,当时我被林伟龚勇一些男生欺负,你帮我揍了他们一顿。”太古远的小事了,程午确实没记在心里,她歉意的笑了笑,才回答之前那个问题,“前两年我没放假。”准确来说她曾七年没有假期,前五年都是她出节后请了一天假匆忙赶回来又匆忙赶回去的。张娟“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周意立,难掩惊艳之色,好奇,“他是你男人吗?”周意立挑了下眉,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不过这句话听着挺合他意。程午挺坦然的,点了下头,“是。”张娟笑问,“你们结婚多久了?有小孩了吗?”这个男人看上去很不一般。张娟不觉得稀奇,她以前就觉得,配得上程午的男人一定很优秀。程午也没觉得唐突,“刚结婚,还没有小孩。”张娟说:“你也不小年纪了,要抓紧哟。”程午没应,说,“我们要去上坟了。”张娟看着程午和她男人上了车,心中大为感慨。即便程午离开小镇十多年了,但他们差不多年纪的男女,到现在碰到了,都会不由自主讲到她,虽然那时她一年中大多数时间都在武校,跟他们也不亲近,但不影响她成为所有孩子中的焦点。后来程午mama过世后,所有人都拿“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必然会为你开一扇窗”的话套到她身上——因为她又高又白又漂亮,上天给了她瞩目的外貌,所以让她经历生活磨难。现在看来,程午的苦日子熬到头了,她衷心为程午感到高兴。车上,周意立跟程午玩笑,“看来你路见不平的正义感是从小养成的。”程午给周意立指路,“其实我都不记得了。”他笑出声来。弯弯绕绕的,到了一个的路口,程午让他停车。程午抱着一束康乃馨走在前面,周意立拎着祭拜品跟在她身后。这里少有人走,幸好是冷冬,高高的野草枯黄了,了无生息的朝两边倒下。大概四五分钟,周意立看见了一个鼓起的土包,同样长满了枯黄的野草,还有两棵叫不出名字的小树。程午说:“到了,这就是我妈的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