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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五柄短剑,跟指头一样短的剑。他说他叫燕五。他也要取傅红雪的命。木耳真心替傅红雪着急。怎地大晚上的谁都要他的命?木耳把傅红雪放下。“你要取他的命,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燕五没有随意出手。因为他总共只有五柄飞剑,飞完了,就没有了。他必须一飞即准。江湖上有个名头,除了小李飞刀,就属他的飞剑最准。他一共飞出过九九八十一剑,取过九九八十一条人命。这个数字累积得越多,他压力越大。毕竟中途断掉,要重新积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观望着。听着风。等风起,等沙来,风沙迷眼之际,也是他一击必杀之际。没有风,没有沙。气氛略尴尬。木耳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还不出手?”他刚刚误打了耍宝的燕七,觉得有失公允,他想等燕五耍完宝再打。燕五听得对方分心说话,一记飞剑急袭而来。这一剑怎么看怎么像是要人命的。木耳赶紧把梅花三弄的防护罩撑开。燕五一口气射出五枚飞剑。全给防护罩拦下。然后他就没有剑了。然后他的记录就被中断了。然后他气得吐口血,倒在沙漠里。燕七是仰天的大字,燕五是趴着的大字。木掌门好生困惑,边城的人一个比一个古怪。他想了想,不能再带傅红雪往前走。前方肯定还有杀手。他便架着傅红雪折返回城镇,踏着沙漠上两人刚刚走过的脚印。刚刚大字躺着的燕七不见踪影。说明有人来过。木掌门不再往前走,将傅红雪扛到峭壁后躲起,免得把燕七带走的人。沙漠里果然有动静。是马蹄答答的声响。不止一匹马,至少有三匹。还有个不骑马的人,他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走起路的声音沉重无比。木耳听得他们说话。“燕十三,燕七跟燕五都败了,该你出手的时候。”没听到叫燕十三的回答,只有铠甲走路的声音。木耳猜想穿铠甲的是燕十三。而后马儿嘶吼,刚刚唤燕十三名字那人与马儿一齐惨叫。另有声音响起:“燕十三你敢背叛万马堂。”那声音跟他的马也吼一声,也不见声响。余下一匹马的主人“驾”声伴随着马蹄声渐走渐远。走不到一半戛然而止,不知燕十三用什么法子让他们闭了嘴。沙漠又恢复了寂静。不对,总归有铠甲声的吧?木耳抬头一看,身着铠甲的燕十三已站在峭壁之上。他浑身上下都被银甲所覆,看不清他的脸。唯有两处叫人眼熟。一处是他腰间别着的七尺七的长剑。另一处是他左手指间夹着五枚短剑。他的右手还拿了一把,常人的佩剑。燕十三,就是既有燕七,又有燕五,还要比他们多一些。铠甲里的人不说话。木耳便问他:“你也要杀傅红雪?”燕十三摇头。木耳稍宽心。燕十三忽地长剑短剑齐发。长剑正直挺从天刺下,落在木耳身后,拦住他的退路。五枚短剑斜则刺进木耳身前的沙地里,拦住他的前路。瞧这架势,来者不善。木耳试探地问:“你不会是要来杀我的吧?”燕十三拔出剑来,剑尖所指,正是木耳。“我没得罪你啊,为什么要杀我?”燕十三复用剑指傅红雪,再敲敲被铠甲包裹住的胸口,好似在说,杀了你,傅红雪会心疼。木耳心好累。为什么不管什么折磨傅红雪的法子都要落到他身上?琴在手,音在弦。燕十三不婆妈,居高跃下,凌剑而来。他的剑不长不短,却比长的短的都厉害,只一剑就将梅花三弄的防护罩砍破。木耳速退,拉开距离。宫音破空而发,席卷黄沙扑腾前行。可音波卷着沙尘打在燕十三的铠甲上,根本破不得他的防。木耳暗叫苦。敌方装备精良,这可如何是好?令人惊讶的是,燕十三穿着那么厚重的铠甲,竟能运轻功快速位移。论轻功,他应是跑不过木耳的。木耳却不能走,走了把傅红雪丢下,那叫不讲义气。他只能且战且退,靠着疏影横斜召唤出来的影子,同燕十三绕圈圈。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两人都停下脚步。两人都挺累。一个不停耗内力,一个穿着几百斤的铠甲跑,体力几近上限。燕十三要放手一搏。他将头盔丢到地上。木耳被头盔下的脸吓一跳。那张脸形如腐木,没有一点生气,倒像墓地里的死人一般。燕十三再卸下腰身和两臂的铠甲。他整个人更像一株死去已久的枯树。枯树的身上散发着腐臭的令人作呕的气息。只余腿上的铠甲他没除下。他的手握紧了剑。木耳看不到他是怎么出剑的,那剑就刺到了他的胸口。只听“当”的一声,木耳看到胸口前火花溅射。一柄黑刀贴着心口,恰如其分地拦住燕十三的剑。木耳的心脏都能感受到剑气的冲击。饶是他内功深厚,否则这一剑早就震碎他的心脉。木耳赶紧跳开,盘腿打坐,将体内被剑气搅乱的真气悉数调整好。却见那头傅红雪与燕十三已刀剑交加,战成一团。傅红雪的黑刀挟起一阵黑风。燕十三的银剑如白练飞舞。先是白练裹挟着黑风,忽地黑风化作一道笔直的黑线,将白练斩为两截。燕十三的动作僵住。傅红雪也收了刀。握刀的手臂上流出汨汨的血,顺着他的刀滴到沙子里。燕十三喉咙在动,半晌终于发出声:“你,赢了。”傅红雪没有一点兴奋:“赢过活死人不算什么。”燕十三叹气:“可惜你的手再不能握刀。”话音刚落,傅红雪右手的伤口开始愈合。是奶木耳用的治愈宫音。傅红雪试着挥手,正常如故。他难得脸上有些快意。燕十三倒退两步:“我以为我们都不会笑,看来我错了。”说罢他也如燕五燕七那般躺倒在地。他的身体迅速在空气中腐烂蒸发,只余下森森的骨头。傅红雪拦住木耳:“别去看,他中的活死人蛊。”活死人蛊是苗疆密藏,不知怎地也传到北境边城来。木耳问:“他们为什么都要杀你?”傅红雪道:“他杀我,是私怨。另两人杀我,是因万马堂。”木耳提议:“你不如跟我去嵩山暂避风头。”木耳收小弟的计划不奏效。傅红雪的回答出人意料:“万马堂要杀我,是因我要杀他们。”“你们杀来杀去不累?”傅红雪半晌不答。他静静地看着木耳,看得木耳好不自在。“叶开也这么跟我说。”傅红雪终于打破沉默。木耳拍手:“你看英雄所见略同。”傅红雪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