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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苍白的面容。茫茫人海,要去哪里找傅红雪这个人呢?叶开泡了杯咖啡,坐进座椅里,随意地按下电脑开关,若有所思地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亮起,然后进入桌面。“噗——”叶开口里的咖啡差一点整口喷在屏幕上。电脑的屏保赫然是摩斯密码的加密规则。叶开眉梢抽搐,“陆小凤你心可真大呀!把加密规则放在我电脑屏幕上,这锅丢得如此理直气壮!”取出手机,把刚刚的两条短信按加密规则破译,第一条说的是,“icebar”,第二条是,“pm8”地点,时间,是卧底在约见面。叶开又取出那份密封的档案,翻转了两圈,依旧没有打开......*病床旁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沈浪躺在病床上,闭着眼一动不动。王怜花从坐了一夜的椅子里起身,走到廊上通风处,揣着兜略显焦躁地转了一圈,刚刚点起烟,手机响了。王怜花滑开手机,“喂。”“嗯?拦下她没有?还没找到人?饭桶,接着找。”王怜花刚挂断电话,就被一个经过的小护士怒目而视,并严肃地提醒,此处禁止吸烟。王怜花忙笑道:“谢美女提醒。”掐灭了烟,正准备转回病房,却被乍然出现在身后的一个瘦高人影吓了一跳。那人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容,“王公子,你要拦谁啊?”王怜花退后一步,“你谁啊!”“啊!王公子不认识我了么?”那人往前一步,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脸。王怜花打量了他几秒,“原来是你。”那人用力点头,“对对对,我跟沈浪一起去救过你啊,王公子。”王怜花眉梢抽搐,“对,我记得,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欧阳克嘛。”欧阳克毫不脸红,“王公子误会了,那天我是要去搬救兵的,后来我回去,但是你跟沈浪一起没影了。对了,你刚刚要找谁啊?谁敢惹你生气,我帮您解决她。”王怜花冷冷道:“这不是你该问的。”欧阳克眼珠一转,伸头往病房方向探了探,“沈浪还好吧?王公子要抓谁,让沈浪帮忙啊。”王怜花:…………欧阳克边观察着王怜花的神色,边哭丧着脸道:“沈浪可我是死党中的死党,哥们中的哥们,我们两铁到能穿一条裤子,他这次为你受伤,我好心疼,不过由此看出,沈浪多么在乎你,王公子可千万别背着他做坏事,伤他心啊。”“喂!你别乱说话啊,我哪里有!”王怜花竖起眉头,一脸凶恶。“那你刚刚要抓谁?”“不关你的事!”王怜花瞪了欧阳克几秒,突然切换了表情,“其实,你不用这样绕弯子,我听说你的基金公司先前买入了很多玉关集团的股份,现在股价连番下挫,恐怕投资人都在疯狂撤资吧。”欧阳克一愣之后,脸色微微发青,“呵呵,您猜到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公子。”王怜花轻蔑道:“我很奇怪欧阳经理之前为什么这么看好我们集团?”欧阳克很快又神色如常,舔着脸笑道:“我也是误信小人言,以为您父亲真的只是放烟/雾/弹,所以,还请王公子帮帮我。”王怜花抱臂胸前,斜觑着他,“要帮你,对我来说不过是小问题。”欧阳克眼放金光,只差当场下跪,“王公子,您放心,只要您助我渡过此劫,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王怜花歪了歪头,唇角几不可见地一勾,“我可以给你的公司注资,助你渡过难关,但如果你敢把刚刚我电话的内容告诉沈浪,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他眼里闪动着狠厉的光,叫欧阳克忍不住在心里打了几个寒颤,“我欧阳克别的没有,就是有颗衷心,只要你救活我的公司,我誓死效忠王公子.....”欧阳克义正辞严地表着衷心,视线突然移向走廊的拐角,声音也渐渐低下去。“艹,是他!给老子站住。”欧阳克怒吼一声,突然启动,越过王怜花,朝那边追了过去。王怜花狐疑地看去,见一道人影闪过了拐角,欧阳克则像只看到骨头的饿狗般穷凶极恶地追了过去。搞什么鬼?王怜花懒得理他,转身进了病房。清晨的阳光正从窗户透如,温和地洒在病房的地面,沈浪穿着淡蓝色的病号服,靠在雪白的枕头上,神情略显憔悴,看过来的笑容却闲适又从容。王怜花愣了一秒,“你醒了!”沈浪的笑意扩散开来,“看到你没事,真好。”王怜花稍稍皱眉,“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吃了一剑还不够,还要挨颗枪子?”沈浪笑道:“上辈子吃一剑,这辈子挨一枪,这叫前后文呼应。”王怜花眉眼微弯,眼底透出笑意,“你要再继续呼应下去,我可吃不消。”沈浪移开视线,若有所思地问:“警方当场抓到嫌疑人了?他们交待了么?”王怜花眼底好似有凌厉的光线一闪而逝,他不动声色地倒了杯水递向沈浪,“好像是吧,我这几天也没空关心这事,柴玉关已经答应把股份转让给我,其他股东也已经同意,你知道的,我对集团根本不在乎,只是想把原本属于我们母子的东西拿回来而已。”沈浪伸手,直接把王怜花的手连带水杯一起握在手心,“嗯,很好,集团以后可以改名叫浪花。”王怜花:“......我可没答应。”*下午六点,暑气正盛。叶开从分局大楼出来,走过几条街后,钻进街边一家小吃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份馄饨。晚高峰的城市,人潮喧嚣,越过马路上穿梭的车流,对面是一家叫ICE的酒吧,门楣上破烂的灯牌,侧面剥落了几片瓷砖的墙壁,都显示出这家酒吧的落寞。酒吧的玻璃门虚虚地掩着。馄饨摆上桌,叶开漫不经心地吃着,视线却片刻也没有离开ICE吧的玻璃门。钟表的时针慢慢移向8点,有三三两两的人推门进入,叶开依旧不为所动,直到一个修长的身影进了酒吧,叶开才放下已经冷透的馄饨汤碗,在小吃店年轻老板娘欲言又止的目光中付账走人,顺便赠送灿烂微笑一枚。那个落单的年轻客人穿着白色的坎肩背心,黑色短裤,脚上趿拉着人字拖,随性得跟在自己家里上卫生间似的,往酒吧的吧台前一坐,叫了瓶最便宜的啤酒,灌下两口后,无聊地滑着手机。叶开在与他相隔三四个位置的地方坐下,也叫了杯酒,不紧不慢地喝起来。酒吧墙上的挂钟指向8点,白色坎肩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