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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送不出去,“不打紧,你先用师兄的,我的你留着以后用。”遇辰道:“只不过,这帕子是贴身之物,我只收心爱之人送的。”“啊?”傅冰兰心想,他果然是有心上人了么,而后又觉得不对,他只是收了二师兄的帕子,“那除了心爱之人,男子送的也收么?”遇辰轻摇了摇头,“只收心爱之人的。”傅冰兰愣了愣,若是只收心爱之人的,那二师兄……他又想起陶烨说过的,长得美的男子不一定喜欢女子。“冰兰。”身后传来容回的声音,傅冰兰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道:“二,二师兄……”容回看着她,“你今日不是该去书香居听课么,跑来校场做什么?”傅冰兰看了一眼遇辰,再看了一眼容回,“我……今日下课下得早,我来看看。”遇辰拿出了一张素白的帕子,“师兄,下次你再送我帕子,可否在上面绣些字,就我的名字如何?”容回干咳一声,“我不会刺绣。”“那罢了,只要是你送的,就是什么都不绣,我也能收一辈子。”傅冰兰听了他们的话,已经明白得透透彻彻,她手里紧紧抓着那一块手帕,“二师兄,遇辰公子,凌霄长老布置了功课,我去做功课去了。”说完,她转身跑走了。容回看傅冰兰跑远,偏头看着遇辰,微挑起眉,“你方才那番话,故意说给冰兰听的?”遇辰不否认,“她要送我帕子,可我只收师兄送的。”容回了然,傅冰兰从第一次见到遇辰便起了爱慕之意,遇辰这么做也是为她好。容回再看一眼遇辰,这人生得一副颠倒众生的样貌,也不知他伤了多少人的心。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恢复下午三点更新吧☆、诉衷肠三不远处,程睿正往遇辰和容回这边瞧,任凡在他耳边道:“世子,我昨日跟踪遇辰,他出了房后便去了煦华斋,入了二师兄的寝房。”程睿咬了咬压槽,“所以,他们是真有一腿。”“显而易见。”程睿的目光变得阴冷,“那看来,是我下手太晚了。”“那世子是打算……”程睿唇角勾起,“这世上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人。”——傍晚用了膳回到芳华斋,唐子恒在房里看书,他虽放弃考取功名,但自小养成了读书的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掉。外面有人敲门,他放下书开了门,任凡站在门外,他一改往日的冷漠,倒温和起来了,“我有块玉佩不见了,可能是落在屋里了,方便的话,我进去找找。”唐子恒做了个请的手势,“方便,请进。”任凡进了屋,扫了一圈,而后走到遇辰的床边,故意翻了翻他的被子。唐子恒跟了过来,“不知是怎样一块玉佩,可要我帮忙?”任凡笑了笑,“用不着,我自己找便是,你做你的事。”“好。”任凡装模作样地在房里四处找玉佩,唐子恒走到书桌后继续看书。趁着唐子恒不注意,任凡来到靠窗的高几,揭开了装着熏香粉的瓷盅,神不知鬼不觉地倒了一些同色的粉末进去。他再看了一眼那边专心看书的唐子恒,继续装模作样地找了一会儿,他道:“我看我那玉佩估计是丢到别处了,还是不找了。”唐子恒看着他,“或许只是你忘了放在哪,过些时日自然就出现了。”“也是。”任凡干咳一声,道:“对了,听说你以前是个秀才。”“正是。”“既然是秀才,那必定文采斐然,帮我写份文书,总该可以吧?”唐子恒顿了顿,“那要看怎样的文书。”“不难,只是我说大致的意思,你写便是,放心,酬劳一定给足你。”“酬劳就不必了,只是一份文书,耽搁不了多少时辰。”“那行,待会你便过来我房里,我说你来写。”唐子恒点了点头,“好。”——遇辰回了房,见屋里没人,有些好奇,唐子恒一向都会在的。或许是去了澡房。他进了房,宽下外袍搭在衣架子上,而后走到高几旁的椅子坐下,他每日有焚香的习惯,故而这香炉他走哪都带着。他揭开香炉的盖子,用镊子搅匀香灰,再压实,而后取出香篆放在香灰上,用香粉勺取出一些香粉在香篆上铺平,取走香篆,香灰上便有了一朵鸢尾花形状的香,他在一旁的烛火上点燃了一根香,再点燃香炉中的香粉,盖上香炉盖,白烟便从香炉中袅袅升起。他拿了一本书翻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便困意重重,眼皮子直往下掉,他刚想站起来,奈何身子一软,又跌坐了下去。那一卷书自手中滑落,遇辰揉了揉额头,意识到这香有问题,他揭开了香炉盖子,正要把香灭了,哐当一声,那香炉盖也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此时,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煦华斋。容回正在书案后临摹,有些心不在焉,过一会儿便抬头看门口。平日里这个时辰,遇辰早该来了,怎么今日还没来?可是有事?又或者不来了。不对,若是他不来了,早该告诉他,平日里他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用传信蝶告诉他的。容回放下笔,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往外瞧了瞧,这一瞧便瞧见岳商亭在亭子里喝酒,看背影十分落寞。容回提步出了去,来到亭子外,这些日因为遇辰的事,岳商亭对他有些疏离,他们两已经好些天没好好说一句话。“喝酒么?”背对着的岳商亭道。容回提步上了亭子,“喝两杯吧。”他在岳商亭对面坐下,他备了两个杯子,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容回会过来。容回抿了一口酒,“师兄可还在生我的气?”“嗯。”容回淡淡一笑,这还真是岳商亭的风格,他举起杯子,“那我向师兄赔个不是。”岳商亭并没有举杯,他说:“那个人,只会毁了你。”他说的那个人,自然就是遇辰。容回可不想和他继续争执,“师兄,今日我们不如说点别的。”“说什么?”容回想了想,他和岳商亭能说什么,他们相识二十年,虽然每天都见面,但极少敞开心扉地谈心说话,所以还真没什么话题。岳商亭开起了话头,“阿回,你为何而活着?”容回有些意外岳商亭会这么问,他从没深入地想过这个问题,被他这么一问,他仔细想了想,“为了降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