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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辰的贴身侍卫。看到了他,程晚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上前拱手,“遇辰公子。”“久等了。”遇辰摇着玉骨扇,脸上却没有一丝迟到的歉意。程晚桥道:“不打紧,既然遇辰公子到了,那我们便启程吧。”遇辰收了扇子,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几匹马,“我骑哪匹马?”程晚桥朝着那边的马车做了个请的手势,“特为遇辰公子备了马车,请遇辰公子马车上坐。”遇辰瞧了一眼那马车,还算华贵,“你呢?”“我骑马。”遇辰摇着扇子道:“殿下为大祁五皇子,身份尊贵,而我不过是这乡野之人,哪有我坐马车,你骑马的道理?这可不是折煞我了。”程晚桥道:“遇辰公子不必客气,我常年征战沙场,习惯了马背,若是坐在马车,反而不舒坦。”“殿下骑马,而我坐马车,也不会舒坦。”程晚桥有些为难,“这……”江寒星看他们推来推去,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笑了笑道:“我看干脆殿下和这位公子一起坐马车,反正那马车也宽敞。”遇辰看了一眼程晚桥,“怕是殿下不情愿与我一辆马车。”程晚桥道:“怎会,我自是十分愿意的。”“那就这么说好了。”☆、昨夜遇星辰三马车里头设了矮几,上面靠着边摆了一套茶壶茶杯,矮几下还藏了一副棋盘。程晚桥坐在正面,而遇辰坐侧边,两人方位刚好呈直角。自上了马车,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车厢里十分安静。程晚桥挺直腰背坐得很直,头却垂着,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遇辰的手肘慵懒地支着矮几边沿,直直地看着程晚桥,“殿下脖子不舒服么?”程晚桥抬了抬头,“不是。”“那为何一直低着头?”“我……”程晚桥脸色通红,他之所以低着头,是觉得无论看哪都觉得不对,遇辰生得好看,他多看几眼便觉着是冒犯。“还是,我让殿下不自在了?”他脸上几分难以言喻的难堪,“不是,遇辰公子不必理会我。”遇辰唇角微微弯了弯,暼到矮几下的棋盘,“殿下可会下棋?”“只会一二。”“若是解闷,够了。”程晚桥伸手去取棋盘,遇辰的手比他快,他刚好碰到了他的手,就像是碰了烫手的东西,他把手缩回来,忙道:“冒犯了。”遇辰不动声色地把棋盘拿出来,“你我皆是男子,碰到手而已,怎会算得上冒犯。”程晚桥垂眸自嘲地笑了笑,遇辰说的是,他们皆是男子,碰到手而已,不算冒犯,但他的心里却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一般。“下棋。”遇辰道。程晚桥回过神,“好。”两人开始你一子,我一子地对弈,路有些颠簸,车厢里有些摇晃,但并不影响。程晚桥专心下棋,心思都放在了棋盘上,心里的局促感才慢慢平息。遇辰落了一子,状似无意提起,“你先前说,你征战沙场多年。”程晚桥顿了顿,“六年。”“你看着年岁不大。”“今年二十又一。”遇辰了然,“你贵为皇子,应当锦衣玉食养着,为何还要上战场?”程晚桥道:“就是因为我是皇子,身为王族中人,应当为社稷安定鞠躬尽瘁。”遇辰继续落子,“你排名第五,上头还有四位兄长,他们也同你一样?”程晚桥摇了摇头,“不是。”过了片刻,程晚桥回问:“那你呢?可有兄弟姐妹?”遇辰道:“没有。”两人有了话题聊开后,程晚桥便自在了许多,“你从未出过羽灵溪么?”“不算,偶尔也会出来瞧瞧,不过上一次出来,应该是三十年前。”程晚桥有些诧异,“三十年前?”遇辰看着他,“为何惊讶?”“我看你年岁不大,想必也才及冠。”遇辰道:“若是人族,确实是及冠的年纪,不过羽族能活上千年,二十岁的也才刚学会走路。”也就是说遇辰至少两百岁了,程晚桥有些惊讶,这么算遇辰的年纪要比他大十倍,但随即又觉得可笑,羽族本就是神族的后嗣,能活上千年也不奇怪。从池州去京城要二十天行程,若是平日里,程晚桥带着手下将士赶路,一路风雨兼程,风餐露宿,用不着二十天就能抵达。但是此次还带着遇辰,遇辰细皮嫩rou,手上不见一点茧子,一看便是没吃过苦,没受过累的,程晚桥体恤他,看天色已晚便去就近的官宅亦或者驿站落脚,让他歇息好再赶路。马车路过一条热闹的街巷,外面变得嘈杂起来,遇辰用手上的扇子挑起帘子的一角,往外瞧了瞧,似乎觉得有趣,他看了会。“可要下去走走?”程晚桥问。遇辰的视线收了回来,“殿下想去?”程晚桥不过是看他对外面的街道十分向往,想到他已经三十年没出羽灵溪,必定对外面的世界有些好奇,这才问他的,他道:“就当是我想。”“好。”程晚桥先下了马车,遇辰后下。此时街上车水马龙,沿路摆满了摊子,卖花灯的,卖首饰的,卖字画的,应有尽有,十分热闹。程晚桥和遇辰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遇辰扫了一眼那些向他投来目光的人,不明白他们在看什么,他背后的翅膀已经收起来了,按照道理此时的他跟凡人无异。他问身旁的程晚桥,“他们都认得你?”程晚桥笑了笑,“不是,他们都是看你的。”“为何?”程晚桥看了他一眼,明眸皓齿,就像是神仙下凡也未必有他好看,“遇辰公子容貌绝世,难得一见,任何人见了都想多看几眼的。”遇辰打开扇子摇了摇,“从未有人提起过我的容貌,你算是第一人。”程晚桥淡淡一笑,他一直生活在羽灵溪,又是羽王之子,当然没人敢当面说他的容貌。遇辰忽略街上人的目光,看起了街边的摊位,有些东西他从没见过,觉得有些新奇,看到了一个卖香囊的摊位,他走了过去。程晚桥也跟了上去。卖香囊的老妇人含着笑,“公子,买个香囊吧。”遇辰扫了一眼木架子上挂着的香囊,取下了一个杏色底,绣着鸢尾花的,“这个我要了。”老妇人道:“公子好眼光,这是城里最有名的绣娘绣的,做工一流,塞的都是上乘的香料,配得上您的身份。”遇辰偏头问程晚桥,“你可要一个?”程晚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