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不想死,只能一辈子烂在那个牢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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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徐时宇精心挑选的两块和牛都用来做了醒酒汤。 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下肚,朴道赫终于感觉胃里不那么难受了,酒意和乏力也缓解了不少。他放下碗筷,偷偷看向坐在他对面正端坐吃饭的徐时宇。 自己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崩不住在徐时宇面前哭了是很丢脸没错,但徐时宇今晚对他也温柔得不像话。看到他哭也没有出言讥讽,撒酒疯的时候也很耐心地哄他,对着他的时候堪称一个完美的情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徐时宇对他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只知道这说不定是个好时机,来跟他提出自己的计划。 饭后他们相偎着坐到沙发上开始拆礼物。打开看到礼物盒里那块精美的江诗丹顿腕表,徐时宇挑了挑眉。 “这就是你挑了好久的礼物?” “怎么了?你知道这表多贵吗。”朴道赫霸道地把他手抓过去,强硬地帮他扣上表带:“给我二十四小时都带着不准摘,听到了没。” “……好吧。” 徐时宇勉强答应下来。他对奢侈品一向毫无兴趣可言,但怎么说好歹也是朴道赫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因此也没有扫兴地拂了他的美意。不过经营酒吧戴着名表总归不是很方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再脱下来好了。 朴道赫对他今晚的言听计从很是满意,接着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所以,这束花是给我的吗?” 徐时宇点点头,旋即想到了什么道歉道:“抱歉,我不知道你送的礼物这么贵重。改天我再给你买回礼。” “不用了。”朴道赫把花拿起来端详了一番,明明是淡色的花束却搭配很华丽,拿在手上几乎要把脑袋淹没。同时也掩盖住了他微微发烫的脸颊:“我挺喜欢的。” 说来也好笑,虽然曾经讨好他或追求他的人很多,但大多数人都会投其所好送一些贵重奢侈的烟酒宝石,从来没有人送过他鲜花。 原来收到花的感觉还不错。朴道赫在心里默默地想。 他从花束里抬起头来,迎面撞上了徐时宇嘴角噙着笑意的脸。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不做点什么好像有些浪费。于是他先是把花束小心的放一边茶几上,然后再一把伸出手把徐时宇拽倒在他身上。 毕竟是沙发,再宽的尺寸也比不上床,两个大男人交缠相压着躺在上面显得很拥挤,但这不得已的的逼仄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徐时宇微微撑起身,眼神从朴道赫羞红的脸颊撇过,又定格在微张的红唇上。他低声命令道:“闭上眼睛。” 朴道赫依言乖乖地闭上眼。他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温柔的衔住,又包裹进湿暖的口腔里舔舐,牙关被一点一点撬开,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肆虐过每个角落后又勾着他呆愣的舌尖一起纠缠起舞。 朴道赫自认吻技也不差,但每次和徐时宇湿吻都会被他亲得神魂颠倒,整个人都软成一滩水,气都喘不上来,唯一一点稀薄的氧气都要被掠夺殆尽。 紧接着,细碎的吻顺着下巴滑落到他的喉结上,徐时宇只是轻轻吮吸了一下那点凸起,朴道赫的身体就开始敏感地颤抖起来。 丝丝缕缕的信息素透过毛孔沁入他的肌肤,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了徐时宇的腰,拉得他更贴近自己。 徐时宇搂着他的脖子,一边轻吻吸咬,一边用指腹漫不经心摩挲着他颈后娇嫩敏感的Omega腺体,感受到他随着自己的手下的动作而呼吸越发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鼻息间不经意地哼出几声甜蜜的呻吟。 “对了,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朴道赫迷蒙地睁着双眼,胸膛挺起迎合着他的爱抚用身体做出最诚实的反应,享受了好一会才轻描淡写继续说道:“你以后做的时候尽量不要在我身上留下你信息素的味道。” 徐时宇闻言顿了顿,故意用舌尖舔过他湿漉漉泛着水光的颈侧,在他腺体附近报复似的轻咬了一下,牙齿轻轻陷入一点肌肤就马上离开了,连浅浅的印子都不会留下的程度,却让朴道赫马上受惊似的捂住脖子。 “徐时宇!别闹了!我是说真的。” “怎么了。”徐时宇见他惊慌失措的反应,恶劣地勾起嘴角:“你是怕被我的信息素腌入味?不过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已经太晚了。”他继续低头在朴道赫的身上用亲吻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与此同时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趁机从衬衫下摆滑进去,大力揉捏着手感绵软弹性十足的美妙胸乳,用手指上下拨弄柔嫩的rutou。 “唔啊………那就……仅限今晚。”朴道赫根本无法抗拒多处敏感带一起被玩弄的快感。他欲求不满地扭着腰,双腿暧昧地勾住徐时宇的腰,隔着薄薄的内裤和西装裤,用水流得开始泛滥成灾的Omega后xue不知羞耻地紧贴着Enigma雄伟的下身厮磨着,伸出一截水润红舌喘息着几乎要说不成完整的句子:“后面就真的……不行了……我马上……要……啊……要订婚了。” 徐时宇正在挑逗他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朴道赫正濒临高潮的时候身体突然失去了刺激,他立时有些不满,腿下用力夹住了腰晃了晃,催促道:“继续啊,愣着干嘛。” 徐时宇撑起身,看着身下那张沉沦在情欲中遍布薄汗和情潮的脸,几乎疑心是自己听错:“你刚刚说了什么?” “啧,我说我马上就要订婚了。总不能带着你的信息素去订婚吧,在场那么多Alpha和Omega,会有人觉察到的。”朴道赫从情欲中不耐烦地睁开眼,迷迷糊糊伸出手帮徐时宇解衬衫扣子。仿佛此刻解身上男人扣子才是最重要的事。他的婚讯与之相比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徐时宇抓住那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声音骤然冰冷了好几度:“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订婚?” 手指被用力抓住的疼痛感让朴道赫被欲望冲昏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他观察着徐时宇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是我奶奶……她知道了我变成Omega的事。她说除非我答应商业联姻,不然就剥夺我的继承权。” “所以呢?你就同意了?” “我还能怎么办。你不知道,从小到大只要是奶奶做下的决定,就没有任何人能让她收回。” 听到这里徐时宇放开他的手,沉默良久问道:“你的联姻对象……你爱他吗?” “哈。徐时宇,你怎么尽问一些傻逼问题。”朴道赫感到烦躁:“我当然不爱他。他也不见得爱我。商业联姻不就是这样的吗?有什么爱不爱的。” 徐时宇还没听完他的话就已经从他身上离开了,翻过沙发站起来就想走。 朴道赫见状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喂!你要去哪里。不做了吗?” 徐时宇低下头冷冷地看着他:“既然你马上就要订婚,我想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朴道赫从沙发上衣衫不整地坐起来,语气急促地说:“你说什么呢。我们依旧可以继续这样的关系。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徐时宇简直不敢相信他此刻听到的话:“你是要我……当你的地下情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朴道赫被他看的没由来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怎么了?我们之前不挺开心的吗?只要大家都开开心心的,那维持现状不就好了。我们的身体在床上明明那么契合。” 徐时宇呆站良久,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哈,我都快忘记了你是这样的人。” 朴道赫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讥讽,不爽地回击:“是啊,从第一天认识你开始我就是这样的人,真是抱歉了。” 徐时宇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朴道赫会因为对自己的爱意而改变的想法的自己真是愚蠢的可笑。但他却笑不出来。解除误会、交换礼物再到水到渠成地肌肤相亲,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场甜蜜缱绻的幻梦,又像美丽易碎的泡沫,还没来得及升空就被残忍地戳破了。 他以往跟任何人谈恋爱时对待感情总是游刃有余,分手的时候也往往能很潇洒的了断。但突然之间,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一点之前那些分手以后不死心拼命纠缠上自己的前任们的心情。 没有意外的话,婚礼应该会进行得很顺利,朴道赫会被他的伴侣标记,变成别人的专属恋人,在别人身下婉转呻吟。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觉得心口的地方仿佛被割出了一个空洞的伤口,没有流很多血,只是呼呼往里灌着凉风,钝钝地刮过鲜红的血rou。 原来在不知道的时候,他早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想到这里,他忍着心口的痛感,有些自虐般地问道:“你要我跟你偷情。那你的伴侣怎么办?” “我不在乎别人,那个人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只要你愿意就行了。”朴道赫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而雀跃不已,立刻摆出丰厚的条件试图说服他:“你放心,到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他标记我。对了,你也不用再当我的助理,平时可以有时间好好打理你的店。要是觉得约会不方便我还可以帮你在公司附近买个公寓记在你的名下……” “够了!”徐时宇打断他的话:“谁准你自作主张替我作决定了?” “我现在不是在好好的跟你商量吗。”朴道赫只觉得委屈。他从没对第二个人这样过,这么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只为了留徐时宇在自己身边:“我明明可以瞒着你。却还是选择跟你坦白一切。难道这样还不够?” 徐时宇冷冷道:“你还真是低级到让人无语。” 朴道赫被这句话彻底激怒:“哈……我低级?你为了店跟我上床又高尚到哪里去了?你不爱我不是照样能对着我的脸勃起射精吗?你他妈跟个男妓又有什么区别?” 不顾徐时宇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他口不择言地继续点炮:“哦对了,男妓在床上还会说几句漂亮话哄我高兴。你呢?只会欺负我跟我作对!真以为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吗?” 朴道赫话没说完,一个拳头带着风略过他耳边,砸在一边的茶几上。瞬间玻璃碎片飞了一地。他彻底被砸懵了,呆坐在沙发上,脑海里闪回过徐时宇之前发狠揍金宇英时的样子,后怕得背脊惊出一身冷汗。 徐时宇收回拳头,用当初看金宇英时的那种看垃圾的眼神漠然地看着他,仿佛他也是一个大型垃圾似的。 朴道赫被他的眼神彻底刺痛到了,他指着门的方向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生气:“妈的,徐时宇,你不想做就立刻给我滚!” “这种地方你以为我想多呆一秒么。”徐时宇扔下这句话拿起一旁的包转身就走,当他站在玄关的地方穿鞋的时候,他听见身后又传来踉跄凌乱的脚步声。他克制着转身回头的欲望,留给来人一个冷酷的背影。 “你今天敢离开这里,我马上让你那破店倒闭。” 朴道赫没有穿拖鞋,是光着脚追出来的。他身上只狼狈地披了一件衬衣,威胁的狠话尾音都虚浮地飘着毫无气势可言。 “你尽可以拿出所有手段对付我。同样的我也会尽自己所能来应对。”徐时宇穿好鞋子站起来,平静地说道:“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我想朴道赫专务还不至于想和我这么个平民同归于尽吧?” 朴道赫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当徐时宇将手握上把手准备开门的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朴道赫声线颤抖着,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徐时宇。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飞到广阔的天空里去。有些人一旦离开那个牢笼就会死。我不想死,只能一辈子烂在那个牢笼里。” 徐时宇在原地呆站了片刻,还是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关上门,身后就传来了朴道赫正用什么东西疯狂砸门的声音。他低下头,这才发现手上戴着的昂贵腕表在砸茶几的时候就已经被震坏而停止了转动,死寂沉沉的,仿佛属于他们的时间也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