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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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有匹跛脚的狼,叫贾诩,他喜欢独来独往,平时靠自己的阴谋诡计获取食物。这匹狼住在黄金树屋里,每年雨季都没法出门,所以他在树屋外的草坪上种了很多吓人的植物,那些植物被称之为鬼。 森林之外有个小女孩,谁见了都喜欢她,她戴着顶针织丝绒红帽,但是大家不叫她小红帽,叫她广陵王。 广陵王跟贾诩狼本来是没有交集的,是有一天,一只叫做郭嘉的动物晃悠着蓬松金黄的大尾巴,叼根会出烟气的草,把贾诩狼介绍给了广陵王。 郭嘉吞云吐雾:“殿下,贾诩可是全森林最漂亮的狼。” 于是广陵王提上篮子,披上红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去了森林。第一次见面是个灾难,那是个雨季,狼窝在自己的树屋里没有出来见人,种在外面的植物攻击了广陵王。 广陵王,森林外最魁梧的小姑娘,摧残了贾诩种了很久的的植物。 广陵王满怀歉意地说:“狼先生,抱歉。” 树屋旁的植物死了快一半。贾诩很礼貌地笑了,是冷笑:“殿下造访的方式真有趣。” 作为赔礼,篮子里的蛋糕和葡萄酒都给了狼。狼后面说了什么刻薄的话,广陵王权当是风吹过,她记住了那匹狼云霞一样紫的皮毛,木棉花一样红的双瞳,还有眼里偶尔一闪而过的精光。 第二次造访贾诩的树屋,那时候雨季已经过了。狼拄着拐杖,柔顺油亮的尾巴卷向脊背,跟广陵王隔了一只手臂的距离介绍屋外的植物:“那个是上次被你砍了的吊死鬼,这个是上次被你踩坏的食尸鬼……” 话语里大有清算的意思。广陵王穿过了一片狼藉,找到了藏在花园里一株的小小的淡紫色花朵,问:“那这个是什么鬼?” 狼的耳朵向外张开又收回,最后挺直地立着:“这是杂草。” 狼没有留广陵王,也没有跟着广陵王出森林,所以广陵王造访了第三次,那是冬季。狼困顿地窝在树屋里,尾巴卷着自己,屋外的植物受了严冬的践踏,奄奄一息。广陵王来访了,她问:“外面的植物要死了,你怎么办?” 贾诩的尾巴尖抖了抖,似笑非笑:“谁敢来杀我?” 独来独往的狼,即使是严酷的冬季也不短缺食物。森林里谁不知道跛足的狼不好惹,黄金树屋是他的象征,胆小的动物都刻意远离黄金树屋。广陵王笑了笑,往壁炉里添了柴火,狼的腿跛,有时添柴火不勤快。 这次依旧带着篮子,篮子上盖了红绸,广陵王笑微微地让贾诩揭开。狼是嗤之以鼻的,伸了杖尖去掀,一瓶墨绿的药水躺在篮子里。广陵王揭开盖子,贾诩闻到了药的气味,他一瞬间以为是广陵王要害自己,两颗犬牙龇了出来,尾巴平直地垂着。 就在他的手杖要戳到广陵王身上时,广陵王蹲下身,将草药抹到了他的瘸腿上。悬在空中的拐杖要落不落,一颗心七上八下。 头顶红丝绒帽的广陵王,只装作不知道,宽大的斗篷抖了下。她抹了小腿,剩下的位置留给贾诩自己涂,若无其事地问:“之前的蛋糕好吃吗,先生?” 贾诩沉默了很久才来了句:“还行。” 其实蛋糕和酒都丢进垃圾桶了。 广陵王抹完药就走,只说下次见面会给他带点新的东西来。 这次一别,下次再见面就过了冬,屋外的植物也活了。狼依着拐杖在给角落的紫花浇水,他见到广陵王来,淡淡地一点头,广陵王看到以前只有一株的紫花泼泼洒洒开了小片的园子,她问道:“这是什么花?” 狼没有回话,问她来做什么。广陵王依旧披着红斗篷,戴着丝绒红帽,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个小女孩,她问:“先生愿意离开森林跟我一起走吗?” 浇在花上的水流断了,贾诩意味不明地笑了:“有多少人请我离开我都没走,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 广陵王碰了个钉子,但没生气,陪狼打理了一个下午的园子。 冬季之后还有倒春寒,倒春寒是极难熬的,尤其是这一次倒春寒持续了一个星期都没结束,屋外刚开起的花蔫了,被称为鬼的植物们也不见得活泼。贾诩储存的食物快不够了,但他不忧心,狼挨饿一个礼拜也是可以的。 然而这时候,广陵王携着风雪和食物一道来了。她将火苗烧到最旺,在火焰的上方炙烤腊肠——这次篮子里盛的是腊肠。她没多说什么,把烤好的腊肠递到贾诩嘴边,贾诩无言地接受了。 炉子里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爆响,屋内暖热还混着食物的香气,狼吃饱餍足,倦懒地躺在皮革上,半条尾巴搭了广陵王的斗篷。广陵王握住他的尾巴,轻轻地梳理,斗篷一抖一抖地,她问:“先生,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 贾诩说:“因为我是狼。” “先生,你的唇色怎么那么淡?” “因为我是狼。” 尾巴被打理好了,梳理的指尖也逾越了。广陵王的手指摸到了贾诩的手指:“那先生,你的手怎么那么热?” 披在身上的斗篷掉了,头上的帽子也掉了,一双毛茸茸的耳朵和同样毛茸茸的尾巴当空晃悠。贾诩被炉子的热度烤得迷迷糊糊地:“你为什么有尾巴和耳朵?” 那个有着香甜气息的身影覆了上来,眼睛里是同样的狼的瞳孔,独属于广陵王的暖褐色:“因为我也是狼。” 一切发生地好像很顺理成章,梳理齐整的尾巴根沾了水,狼的尾巴在空中一抖一颤,随后被另一匹狼捉住了。广陵王的手指顺着尾巴尖吻到了脊椎骨,吻到了臀rou,再是臀缝间的非常私密的部位。贾诩红了脸,溢出些他觉得很羞耻的声音。 他们肌肤相触,唇辅相连,掠夺彼此的氧气。广陵王把贾诩所有的呻吟都独吞了,他的齿间有食物的鲜味,有快乐的呜咽,还有只有狼才知道的那点隐秘。她还是觉得不知足,或者是两匹狼都觉得不太知足。 在这间属于贾诩的黄金树屋里,他们交媾了,勾连缠绵的气息,脸红心跳的水声。她抬起贾诩的好腿,用唇齿在贾诩身上留下痕迹。三根手指埋在湿热的甬道里,或勾或刺,濡湿的尾巴缠在一起,牵连交错。 温热的唇贴到耳朵上,贾诩的耳朵就软了,向外平平地展开,他抖着嗓音:“哈……慢点……” 在内里攻讦的手指慢了,一点一挪地缓慢撩拨。广陵王的犬牙磨在唇rou上,之后同样尖利的犬牙互相贴合。广陵王说:“先生,狼的配偶一个阶段只能有一个。” 狼本来该是独来独往地。贾诩懵里懵懂地想。这一点点的思考也被广陵王打断了,她拥着贾诩往炉子周围去。跛脚的狼被夹在壁炉和广陵王之间,倒在大理石上,身子因为快感而颤栗。 灼热的温度从外深入里,从炉子灼到树屋每个角落,柴火噼里啪啦地烧。 之后广陵王再也没说过什么,她一心一意地将贾诩拆吃入腹,燎原的火自唇间点燃,与之相对的,是被指尖侵入的下身泌出的yin液。 舌头舔过唇瓣,牙关就打开了;舌头蹭过上颚,水声就黏腻了;舌头吻过舌头,锋锐的牙齿就软了,他们谁都没有划伤对方。后背一直抵着壁炉,贾诩觉得自己成了燃烧的柴木,广陵王就是那朵火。火烧得很旺,把冬天的柴木带去了另一个春天般的世界。 这是一次彼此都很满足的性爱,他们的唇一直吻着拥着,没有分开过。 之后的之后,广陵王再去树屋,那时候屋外已经开了成片的紫色小花,狼拄着拐坐在一边看花。不再披斗篷戴帽子的广陵王也一同坐下,尾巴卷曲向脊背,她问:“先生,这是什么花?” “满天星。” 广陵王看向贾诩,她又问:“先生,你愿意离开森林跟我一起走吗?” 狼没有说话。两条狼尾缠着卷着,从花园一直牵到小径。 春雨滴里哒拉地下,满天星从屋外漫到树屋上。森林里的黄金树屋不再是黄金树屋,它的根茎上爬了朵朵紫色小花,屋外的鬼不再是鬼,头上都顶了紫色花冠。 有一匹狼,被另一匹狼带出了森林。